第一百零六章 血洗青城派(1/2)

到了山外,那些神秘人见老爷回来,举臂欢呼。

天啸举枪一挥,神秘人会意,赶着车轿随老爷与东野追风朝前面的山口镇走去。来到镇上,所有车轿与马匹被集中在了一处,大家抱出孩子,天啸从牛轿里取出十片羊来喂了大雕,藏犬,老虎,花豹,狮子。神秘人忙着给牲口饮水喂料。为方便说话,入了饭庄后,东野追风便让伙计搬两张桌子到后院掌柜房内合在一处,摆上佳肴,取出五瓮陈年女儿红,也不用旁人侍候。主人是东野追风,老伴秦芩,长媳席仁,孙女玫瑰。客人是天啸与十一位夫人,和他们的儿女翰林,翰冕,翰浩,翰清,翰墨,翰宏,翰云,翰蓉,翰文。

翰林与翰冕均十岁,翰浩九岁,翰清,翰墨,翰宏三人均八岁了,就是最小的翰文都七岁了,自然都占了位子。席间,众人随意聊了一些话后,老太太秦芩说:“东方氏的聚雄山庄在城南四里处,东野氏的聚英山庄在城东七里处,两家虽貌合神离,但东方烈毕竟是七省盟主。公子,老身只想知道,你为何要灭了聚雄山庄?”天啸听了长叹一声,恨道:“二十三年前,他身为武林盟主血洗了李家庄,死一千余人,其中我家就死了二百五十七人,这是第一笔血债。九年前又伙同他人在河南府杀了七百多人,其中我徒弟徒孙就有一百七十六人,这是第二笔血债。之后数日还是这伙人,杀了我孤雁府六百二十三人。老太太,就这三笔血债,我孤雁府主仆就是毁他十座聚雄山庄也解不了这心头之恨。”老太太无语了,东野追风问:“锦衣公子。你又是从何处觅来如此之多的高手?”天啸长叹了一声,悲切地道:“这哪里是甚么高手呀。除了我妹夫呼延豪与云坚外,那全是我孤雁府幸存的人。为了给死去的人报仇,孤雁府紧闭府门五年多,大家憋足了一口气,除了练武还是练武。说了也许你不信。现在孤雁府的马夫与厨子都快成了一等一的高手了。”接着便转了个话题,接住前面说过的话笑道:“因东野索从没说及过有妻小,大家都以为他还没成家。有回在廉州,廉州知府的女儿很是贤惠,我想为他保大媒,便将这事对他说了。

谁料自这天后,他一直躲着我,我甚是不解。今日总算明白了,那是乱点鸳鸯谱。难怪他会躲着我。”听了这话,席仁满脸欢悦地问:“公子,能否告诉我,孩子他爹现在在哪?”天啸想了想后,点头道:“好吧,我也不把尔等当外人,但就尔等四人知道就行,切莫外泄。免得神宗皇帝下旨,灭了你们九族。他现在是隆庆水师将军。统领一万兵马。如此时不在彭湖屿,那便在雷州府。记住了,如尔等去,守军问起,就说是我孤雁府的人,千万别说错了。不然见不着东方索。”老太太听了大笑,点点头说:“公子,我知道你是谁了。难怪我家方虎回来说,隆庆皇帝长得就象聚雄山庄的十三少天雨,原来便是你呀。”见身份道破。天啸只能点头笑笑问:“这方虎去隆庆做甚么?”东野追风“噢”地一声说:“方虎是我养子,文武双全,很有抱负。十几年前不知听谁说,大理府那一带在贤召文才,便忙赶了过去。可惜到了那,已结束了。”天啸点点头道:“那这样吧,酒后我修一封推荐信,让方虎持信到大理府,去府衙见知府。知府知道该怎么做。”老太太亲自斟了一碗酒,双手递给了天啸,笑道:“我老太婆也不叫你皇上了。公子,谢字我也不说了,这太俗气了。来,喝了这碗酒,我老太婆还有话要说。”

天啸也不说话,接过酒便一口喝了,又斟满酒双手端给了老太太。“公子,你太让我喜欢了,如就这么放你走,我实为不舍。”老太太说笑声中接过酒,喝了一口放在了桌上,指指玫瑰笑道:“公子,我也不把尔等当外人。我娘家有个亲戚在宫里,名叫冯保,是个在皇帝身边做事的人。十一年前,大明的宫里出了件怪事,神宗皇帝的爱妃被人偷了去,气得神宗皇帝暴跳如雷,怒发冲冠,冯保脱不了干系,遭到重责。为了弥补过错,取悦那神宗皇帝,冯保曾让人给玫瑰画了像,带回宫里给神宗皇帝看。神宗皇帝看了甚是欢喜,速让冯保带玫瑰进宫。

那年玫瑰十二岁,死活不肯进宫,还说了一句令众人惊讶的话。”老太太说到这,便停住卖起了关子,象是在让天啸猜猜玫瑰当年说了一句甚么话。秀兰问老太太:“玫瑰妹妹是否说了句,皇宫是大铁笼?”玫瑰听了当即喜道:“姐姐,你是怎么知道的?”秀兰看了天啸一眼,嘻嘻笑道:“不瞒妹妹,我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而我便是那位被偷走的大明妃子。”玫瑰当即乐道:“姐姐,那我俩做姐妹吧。要么你留在这龙虎群山,不然我跟你们孤雁府走。总之,我要与你在一起。”青云觉得玫瑰的性格挺可以的,人也坦诚,就与大菲儿,小昭几人轻言了几句后,问玫瑰。“妹妹,有婆家了没有?”玫瑰摇头笑道:“说媒的来过几百个,均让我给轰走了。那些人连我都打不过,那还有甚么出息呀,不出嫁也罢。”小菲儿嘻嘻地说:“妹妹,那你就与我相公过几招吧。”

玫瑰听了又是摆手又是摇头地说:“我听好多人说了,他杀高手仅需一招,我才不和他过招呢。”碧玉忙乐呵呵地问:“这么说,你是打不过我相公喽。”见玫瑰连连点头,白文便问:“那你说说看,我相公象是有出息的人吗?”玫瑰忙道:“他的出息也太大了,海盐帮都是他的。”琅娜格格笑道:“妹妹,你既不敢和他过招,而他的出息又这么大,那你是不是应该嫁给他呀?”其实这玫瑰就象琅娜格格与楚贞贞一个样,对锦衣公子仰慕已久。只是无缘相见,那也只能把这份爱深藏在了心里。但让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是,却会有今日这奇缘,可说是无比欢悦。“我想。”她应了声后,随即便说:“可是,他是皇帝呀。”不料天啸幽默地说:“我是离开皇宫的皇帝。而你是不愿入宫的妃子,你说我俩该怎么区别呢?”老太太听了哈哈笑道:“我正是此意。嘿,现在却自然成了。今日真是喜事多。”可天啸即刻便想到了一件事。“老太太,孤雁府刚毁了聚雄山庄,东野门就与孤雁府结亲,那东方烈会怎么想,你又让天下武林怎么看聚英山庄?你别对我说,东野门不怕。即便东野门不怕,我怕。”东野追风夫妇想想也是。天下武林必然会误会是东野门串通孤雁府毁了聚雄山庄,想独覇龙虎群山。“公子,那你说,该怎么办?”老太太焦虑地问了句,玉罗刹便拍拍桌子笑道:“那这一餐,算是喜酒不就成了。”青云补了句:“人多嘴杂。出了这屋,就当甚么事也没发生过。”秀兰对玫瑰说:“妹妹,我现在就去拿套衣服给你。”言罢起身。离了屋子,老太太笑道:“孤雁府的夫人人美心善。贤惠聪明。天下的好女孩都被公子你给抢走了。”天啸笑了笑,叮咛玫瑰。“出去别和任何人打招呼,骑上白马便是。对了,你最擅长甚么?”见玫瑰指了指靠在墙上的梅花枪,就说:“这杆枪你别用了,就用孤雁府的梅花枪。免得让外人看出一点甚么来。”随后对白文说:“十四幺,你别再用柳叶刀了,用梅花枪与这小幺做个伴,免得让外人看出破绽。”

秀兰走了进来,将手中的衣服给了玫瑰。“小幺。快去把衣服换了,再蒙住脸蛋。”小昭听了便对青云几个说:“我们也把面给蒙了吧。”随后取出白布蒙住脸,对老太太说:“如此一来,谁也认不出玫瑰了,那东野门也不可能被谁误解。至于玫瑰去了哪里,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玫瑰换好衣服,蒙了面出来,天啸起身道:“我们该走了,时间呆得太长容易出事。你们别送,等孤雁府的人走远了,你们再离开。”便推了玫瑰一下,指指翰宏。玫瑰会意,伸手抱起翰宏跟在天啸身后,出了饭庄。孤雁府的人均已上马,玫瑰随青云一起把翰宏送入了马轿,接过白文递来的梅花枪,见大菲儿指着一匹白马,忙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马鞍上。天啸上了乌血神马举枪叫了声:“走喽,去灭七大门派,先血洗青城。”地尊有人回了声:“好勒。”手中牙旗一挥,孤雁府的队伍便起程出发离了龙虎群山。缓缓地行了二三十里路,途经一座林子停下,众人下马,也没人说话,只是入林子弄来大堆的树枝放在一处。天啸从牛轿上一一抱来蕾西,阿古月,凤儿,刘喜,史峰,万德林六人的尸体放在树枝上,跪地说了句:“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们。”言毕磕了三个头,起身举手。赵唤,铁砂掌,逍遥客,昭儿,当归,菊儿左手各抱一瓮酒,右手牵着孩子过来。六人放下酒坛,各自整了自己妻子或丈夫的衣服,与孩子跪下,在尸体上洒了透里香,再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站在一旁。贾六爷过来,将手中火种往树枝上一扔,大火顿起。大家肃立着,可谁也没落一滴泪,直到大火将尸体焚烧成灰。施政拿了六只陶罐过来,装了六罐骨灰,用黑布封住罐口,放入一马轿内。“起程,血洗青城派,再上武当山。”随着天啸一声叫唤,众人上马,继续前行。

这时的东方烈父子还不知自己的老巢已让孤雁府给毁了,还兴趣正浓地与一些江湖人物在岷州卫的三江镖局作客,吃喝中聊起锦衣公子这三年里所作的孽。谁想酒席过半,老叫化子万万千忽然找了过来,三江镖局总镖头林快刀忙将他引到后堂,让人敬上茶水。这万万千想必是赶路赶渴了,伸手取过大茶壶便“咕咚咕咚”地就往嘴里灌,直到喝干了壶里的茶,这才从嘴里吐出一口茶叶来,说:“我老叫化刚探准一个消息,孤雁府血洗了聚雄山庄后。前几日又毁了四英庄,除老太太进庙拜佛有幸逃脱外,全庄上下无一幸免,庄也烧了个净光。此刻,孤雁府的人正向青城缓缓而去。他们还一路怒吼,说先灭七大门派。再绝黒道群魔,气势极盛,听说往青城一路上的江湖人物均已举家遁迹了,只怕遭了血洗。”众人听了大惊,东方烈忙问:“那我聚雄山庄,此时是个甚么情景?”

万万千摇头叹道:“更惨。听东野门的弟子说,通乐山道两侧会武的被杀了三百十四人,贵庄在同乐城上的全部店铺被毁,掌柜伙计无一幸免。与贵庄有亲的一百十六户老少全成了死尸。凡留在贵庄的人没留下一个活口,庄也变成了干炭。”若大的一个家族,威风了五六十年的聚雄山庄,连带邱大海的四千多兄弟,眨眼间就剩下了他们父子俩,连个亲戚也没留下。听得此讯,东方烈这假秃驴怒火攻心,喷出一大口血后。当场晕倒。大伙手忙脚乱了一阵后,终于将他弄醒。石破天愤恨地道:“这锦衣公子到底想杀多少人才肯罢休?”万万千接口道:“锦衣公子已放出了狠话,说要杀尽当年参与血洗李家庄,在河南府杀他徒弟,和血洗孤雁府的所有人。只要一人参与,就灭九族,象是发了疯。”智空大师号了声“阿弥陀佛”后。叹道:“老纳以为,当年血洗李家庄,也确实是江湖人物的错。在河南府杀他徒弟,和血洗孤雁府也实属不该。现在看来,锦衣公子当年紧闭府门。并非是怕了江湖人,而是在铸枪磨刀,卧薪尝胆。这锦衣公子有如此心机,实为可怕。可怕。阿弥陀佛。”东方诚挚说:“大师,错也错了,事已如此,总该有个法子阻止这锦衣公子继续杀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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