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赎罪(1/2)

丁丽云昨晚从王三白家出来,夜已深了。追念起适才的事,禁不住泪流满而,自己清苦了半辈子,谁想竞出了这档子事。她以前每当听到别人议论某个女人作风欠好,她向来是深恶痛绝的。而自己呢?做的似乎远比她们过头。人家好歹要个有点水准的男子,她却睡在了胡子一大把的王老五骗子汉王三白的床上。这是多大的羞耻啊!

探索着回抵家,烧了一壶开水,蛋疼小说用一个大洗盆盛了,自己坐进去,从上到下洗了无数遍,还以为不净,又用浴液,又用香皂,搓得皮肤发红,仍闻着有股扑鼻的恶臭。挣挣扎着爬上炕,用一块毯子裹住身体,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灯打在她苍白的脸上,她似乎以为四周都是讥笑她的眼睛;她敏感地拉灭灯,却又感应身下悉悉索索,随处都是伸向她身体的手瓜……

模模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一闭眼就是噩梦连篇,折腾到黎明,头脑徐徐清醒了,一点睡意也无,爽性穿好衣服,想下地,满身撒了架似的,复又躺下,脑海里交织着三个男子的脸,王银树、杨宝宝、王三白。

接着,往事一幕一幕地如影戏片断似的历历在日,与丈夫王银树的恩爱与温暖,与杨宝宝的激情与缱绻,最后被与王三白的肮脏生意业务定格成为一个凄凉的了局。现在,丁丽云以为最对不起的就是丈夫王银树.自从两人完婚后,王银树从没和她红过一次脸,既使她有时不讲原理胡搅蛮缠,王银树也总是一笑而过,从不与她盘算。为了这个家,王银树支付了几多辛苦和心血!那么大年岁了,还要外出打工,不就是为了她和女儿生活得更好吗?他有什么错?她为什么要起义他?如果他知道了实情,如何遭受这样的攻击?

杨宝宝,一个敢做不敢当的怯夫!如果不是因为他,白己怎么会半路失节?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又怎么会遭遇甚于天打雷劈的报应?如果不是因为他,自己更怎么会酿成一小我私家尽可大的**荡妇?自己支付那么多,而从他身上获得过什么?什么也没有!女人啊,都是贱骨头!

王三白,不是人,是牲几,连牲口都不如!

丁丽云想着,痛恨、羞愧、自责一齐拥上心头,击打得她几欲瓦解。她甚至想到了死,一了百了,多好,干嘛要在世?然而她有死的勇气吗?她有死的权利吗?她死了,女儿谁来疼?她又怎么向丈夫赎罪呢?

是的,赎罪。她的下半辈子就只剩下赎罪了。敢做不敢当的男子,连牲口都不如的男子,见鬼去吧!丁丽云使劲儿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两个男子甩出她的影象,而腾出完全的空间存储丈夫的膏泽。下半辈子,以及下辈子,她要以全心全意的投入,哪怕做牛做马,哪怕刀…火海,也要还清这短暂的欢娱之后欠下的孽债。

天已大亮了。

丁丽云下了地,简朴地梳洗了一下,就去外家接女儿了。

从外家出来,太阳已爬上一房高了。丁丽云领着女儿佳佳经由村中心那条砂石路时,一辆顶着警灯的面包车疾驰而过。究竟是做过亏心事的,丁丽云的心不由慌慌的,虽然村子里以前也来过警车,但那都不关丁丽云的事,现在天,丁丽云隐隐地感应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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