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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柳缎儿的声音是愉悦的。“丫头不喜欢吗?”

“虽然喜欢!”小女娃笑开了脸,撒娇地钻进她的怀中,直呼道:“太好了、太好了!漂亮的姨姨是丫头的娘了,丫头有娘罗!”

微笑着将小女娃安放在双腿上,亲昵地抱着刚认的女儿,柳缎儿一点也不介意自己瞬间多了娘亲的身份。

她将腰间一块蝴蝶紫玉佩饰取下,然后郑重的将它戴在小女娃的脖子上,微笑看着小女娃。

“那么,从今尔后,丫头就是娘的孩子了,以后别人问起你的名字,可别再说自己是丫头了。”痛爱地搂着女儿,她温柔的说:“听清楚了,你姓易,叫紫蝶,爹是易南天,娘是柳……”倏然,她的声音像是被梗在喉间,恍然想起自己相当尴尬的身份。

真该糟!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是柳锦儿,是奉旨完婚的易家儿媳,不是谁人让世人欷吁喟叹,可怜正值双十年华却不幸得了急病,已然香消玉殒的柳家二小姐。

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柳缎儿,脸上犹豫的神情让一旁的小紫蝶也看出她的差池劲。

“咦,娘忘了自己的名字了吗?”怕是给饿的!“喏,娘快吃吧。”

“这是什么?”柳缎儿从没吃过这种北方的食物,看了一眼娃儿手中类似馒头的工具,好奇地问。

“面囊饽饽。”小紫蝶竖起拇指,大为赞美道:“是燕大叔做的,很好吃喔!”

“真的呀?看起来好好吃喔!我一定得尝尝。”取过面囊饽饽,柳缎儿张口便咬下去,却发现那面团硬得可以嗑掉她的门牙。

现在,她终于知道小紫蝶的门牙是怎么掉的了。

在踏进大厅之前,易南天便将这幅“母慈女孝”的画面全数看入眼底,他一直靠在厅门边上笑看着他谁人小新娘,直到她决议把自己的门牙嗑断为止。

“这工具不是这样吃的。”他向她走去,戴着铁面具的黝黑脸庞上带着温柔的心情。

当他紧贴着她坐下来时,她的心跳马上像击鼓般咚咚咚响个不停。

偷偷觑了一眼他现在微扬的唇角,她不禁想起稍早之前两人那缱绻悱恻的一吻,忍不住酡颜。

“我来帮你吧。”易南天取定她手上的面囊饽饽,亲自示范区一遍正确的食用要领。

原来面囊饽饽在炭火烤过之后,需要一小块、一小块撕开,然后沾着肉酱或杏酪等汤品吃。

“来,尝尝。”他将一块已沾了肉酱的饽饽凑近她的嘴边,示意她吃下。

原本柳缎儿是想婉谢他此番盛情,可是在他灼灼的眼光盯视之下,只有臊红着一张粉脸默默的接受。

由于易南天少见的温柔与贴心,此举间接也向所有在座的人宣告,眼前柔媚的南方尤物,不管未来她是贤慧照旧愚笨,都是他们的当家主母,雷风寨唯一的女主人。

幸好这份尴尬并没有维持太久,在他喂她吃了近半个面囊饽饽之后,在她的坚持之下,他便让她自行食用,并与众人一块用膳。

席间,她隐隐约约的听见易南天与几位同桌的男子们谈论寨内的状况,如东边的堤防该修缮了、存粮可能不够供应寨中严冬时所需要等等巨细小的事。

看着他瘦削却不失坚贞的脸庞,柳缎儿又想起多年前从柳家庄的大叔那儿听来的有关于云麾将军的故事。

传说当年的云麾将军在一场猛烈的战役中,领着一支与敌人数量差异甚巨的将士浴血奋战了三天三夜,最终因战力过于悬殊,被敌军层层围剿击毙。

记恰当年她听着大叔绘声绘影的叙述,易南天不幸战亡之时,还被敌将残酷的取下首级悬于营外,死状极其惨烈之时,她还被吓哭了。

可是听说究竟是听说,当年送回来的不外是一袭沾着血迹的破损战袍,易南天的尸骸重新到尾都未曾被送回京城过。

因此,又有一个听说,易南天还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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