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杀戮之心(1/2)

特制的庞大斩马刀排山倒海地暴斩而下,将一辆正在淫辱妇人的几个士兵连人带车,一斩两断。

“嚎嚎嚎嚎……”

徐子陵狂吼着,双手轮流挥斩,遇着的人无不肢折身断,不少骡子也无法幸免,让徐子陵的刀气一一砍倒。徐子陵所到之处,鲜血飞溅,那些溃兵还来不及弄明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让徐子陵杀尽骡队那一干人等,追上了溃兵的后部,这一下人数更多,密密麻麻,徐子陵刀刀挥血,人头飞滚,许多人连反映都没有,就让他一一斩倒……

等查杰和中年文士赶到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们望见一个满身血红的人,挥舞着庞大的怪刃,正在迫杀着那些隋兵。

他自那头一路驱赶着那些溃兵倒退着奔逃,血光冲天,溃兵们争相逃命,人人争先恐后,人马相互推挤蹂躏,无数人没有来得及让那把巨刃斩杀,就倒毙在自己人的脚底下,就倒毙在自己人的马蹄之下。

更有甚者,为了争取奔命的位置,竟向自己人出刀,将他们一一砍翻,然后踏着他们的尸体奔逃,有如一群受扰的苍蝇。

血早流成了一道道小溪,顺着官道的路面,延伸向低洼之地。

人与马的尸体聚集累累,满路尽是,无一清闲之地。更多的是人尸叠马尸,而马尸之上,又有人尸。

谁人满身血红的人,还咆哮着挥刀狂斩不止,那把庞大的怪刃在他的手中酿成了修罗之刃,正在疯狂地吞噬着人的生命……中年文士奋掉臂身地扑上去,在背后死死地抱住谁人血红的人,高声道:“够了,够了,住手,可以了,可以了。”

谁人血红之人咆哮一声,震开中年文士,可是中年文士又扑上去,死死地抱着他鲜血淋漓滴淌的双腿。

死死不愿放手。

谁人血红之人更是暴怒,重刃高高举起,哀嚎一声,重重地斩在地面之上,震得地面一阵激荡,那把怪刃破地而入,深深地没入,直至没柄。在这一击之后,他的眼睛由赤红转为清明,转为原来清静,带点淡淡悲悼的清静。一颗泪自那满是血污的脸上滴淌下来,流出一道粉红色的痕迹,就像一道伤痕。

他向追来不知所措的查杰低喝道:“你还楞着干什么?那些人罪大恶极,还留着他们害人吗?给我杀光他们!”他的声音让正有点迷惘的查杰吓了一跳,连忙颔首,抽兴兵刃,向正在逃散的溃兵们追已往。

他又扶起还死死抱着他双腿的中年文士,歉意隧道:“谢谢,我好了。适才多亏你奋掉臂身来阻,否则我还会继续迷失下去。你没事吧?”

中年文士却笑了,他满足所在颔首道:“我没事,只是让令郎的内息震得有些翻腾,调息一下就好了。说真的,我的心里到现在尚有些畏惧,如果你适才没忍住心中的杀戮之意,给我一刀,我就完蛋了。令郎能那么快回复,心志特殊人也。”

“我也是正常的人。”满身是血滴滴答答地徐子陵摇摇头,道:“我望见他们那些家伙,实在忍不住,也许是他们引发了我心中一直苦忍的杀戮之意吧!我有许多不如意的事,有的还压得我好苦,所以让他们一刺激就发作了。现在许多几何了,我现在以为许多工具都可以想通了,行之,谢谢你!”

“望见令郎这样,我虚行之纵死也无憾了。”中年文士虚行之道:“一直以来,我都有些担忧令郎,令郎太压郁自己了。原来应该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最好,可是令郎又不是那种随便就跑到青楼发泄**的人,望见令郎越来越是压郁,我和陈公都很担忧,畏惧令郎在某一天会瓦解。现在好了,这股杀戮之意一过,令郎通了这一关,以后暴戾之气消掉,令郎又恢复以前的令郎了,不,应该说,令郎逾越了自己,又进境到新的田地之中了,真是可喜可贺。”

“你岂非不怕我的杀戮之心又起吗?”徐子陵失笑道。

“只要试过一次,再有也知道怎么化解了。”中年文士虚行之微微一笑道:“以令郎之天资,又怎么让杀戮之心一再失控?这点我倒不担忧,倒是平时令郎稍稍压郁,积之无益。令郎看不起庸脂俗粉,请人去请贞贞素素两位女人来照顾令郎如何?”

“此事日后再说吧。”徐子陵摇摇头道:“我尚有许多事忙,而且贞贞素素她们也有她们的事忙,日后时机大把,何须急于一时。你放心,经由这一场杀戮,我真的许多几何了,许多几何工具想通了,就连心性也提升了。所以,暂时应该没有任何问题的。”

高占道双枪齐出,分刺两人,然后追上正杀得乌天黑地的查杰问道:“小杰,那里一地的尸体都是令郎弄的?他怎么弄得全身是血啊?他没受伤吧?”

“怎么会?”查杰声音微颤道:“我差一点没有让他吓破胆,如果不是虚先生奋掉臂身抱着他,他可以连这些人都砍光了,我们都不用动手了。谁人恐怖啊!人头滔滔,那血喷洒得满天都是……总之,我没看过那样杀人的。”

“如果谁人王八蛋还敢说令郎因为长得太秀气连性情和心肠就像个女人一样温柔我就撕了他的嘴,***,那一地的尸骸,那一身的人血,他的性情很好?他的心肠很软?他的人很温柔?靠,猪眼也看得出来不是那么一回事。”高占道喃喃自语隧道。

“说得最多的似乎是你吧?”不远的卜天志恰好听见,忍不住顶他一句。

“你没有吗?”高占道马上还击道。

“有你们谁人闲心,不如杀多几小我私家积多一点功勋。”陈老谋手里谁人大本子,另一只手拿着支毛笔,不时往上面记些什么。

“天志九人,占道八人,我说的没错吧?”陈老谋自两小我私家的中间走过,淡淡隧道,然后理也不理两小我私家的反映,自顾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没有发现这老家伙越来越喜欢学令郎说话的口吻和做事的方式呢?”高占道有些希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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