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一章 顶风尿尿（1/2）

娘子关。

数日血战，刘武周的上将黄子英与黑狼军列都那穷极一切的攻城措施，也不能攻击这一座早就让鲜血染红了的娘子关。在关城上面，有着最坚不行摧的士兵，中原军的士兵，尚有李秀宁的娘子军。除了李秀宁之外，尚有中原军的‘双刀死神’陈死和‘霸王枪’杨静石两人也让城下的敌人头大三倍。

这两个中原军的精锐死士，自血战开始，从来就没有下过关。

他们杀人如麻，站在城关之上，简直比城隍庙里的牛头马面还要让人心寒。在他们的身后，同样尚有一群血染全身的士兵，个个凶神恶煞，有如猛虎，几欲择人而噬。

没有人能够想到人的潜力竟然能够到达如此恐怖，数天不中断的攻击，数倍的军力，所有的攻城器具一并俱全，城下除了有最骠悍的黑狼军士兵，尚有最狡智的统帅，刘武周除却宋金刚之外的另一个臂膀，上将黄子英，可是，就在如此的条件之下，数万雄师竟然无法撼动分毫。

娘子关的城头，他们一遍又一各处登上，又一遍一各处让敌人驱赶而下。

无论白昼强攻照旧黑夜偷袭，娘子关都屹立于前，有如一个巨人，阻住了雄师南下的脚步。血战数天不息，可是城关上的中原军，依然没有一丝的动摇。相反，他们挺立于城头的身影，却高峻如山，让城关下的攻城士兵，心底发生一种不行摧毁的感受。

战鼓又一次擂起，刘武周的士兵与黑狼军，尚有东突厥游牧狼骑，又涌向谁人血红的娘子关。

箭矢早就消耗大量，再也经不起毫无目的的抛射，而且中原军有着良好的掩体，也绝不在乎。

而投石车攻击娘子关的石头，也早就挖光，或者已经堆填在城关之下，压着无数的尸体，投石车摧毁不了娘子关。反倒让敌人送去砸顶的石块。冲车和挡箭铁牌车也没有用了，娘子关上，只要能扔下来的工具，都早就扔光了，更别说箭矢。

娘子关，只剩下一样工具，那就是人。

中原军的士兵。

黄子英与列都那多次商量，终于定了一条以本伤人的毒计，攻击又开始了，无数疲劳不堪的士兵由后军的亲卫团驱逐，沙哑地呐喊着，挥舞启齿向前冲。随着断折又修复的云梯，涌向娘子关。

“中原军的士兵们，敌人又来送死了！”李秀宁现在声音沙哑，一脸疲倦，她的身上血污随处，原来的银甲破损不堪，手臂肩膀多次受伤包扎，可是她眼睛仍然坚定。起劲提高声音大叫着：“我们并不孑立，我们尚有三千五百多个兄弟，纵然我们战死，也可以用我们的血肉守住娘子关，也可以堵死这些贼子南下的蹊径。我们的背后，援军正在前来，只有我们坚持，那么最终倒毙在城关下的，肯定是敌人！”

“坚持……”中原军的士兵振臂高呼，轰然而应。

他们之中，再没有能找出不受伤的人。

他们之中，再没有能找出不浴血满身的士兵，他们许多人的兵刃都破崩折断，可是，也无损杀敌的信心。

“杀啊……”陈死与杨静石两个小校尉带着中原军的士兵冲向云梯，向攀爬上来的人杀去。数十架云梯徐徐迫近，重重地靠在城墙之上，不少刘武周的士兵还没有跳上墙头，马上让中原军斩杀下去。石头在关于积了一层，形成了一个斜坡，无数的外族士兵弃马，汹涌而上。

更多的士兵将楼车推近，将士兵运送而前，登上墙头。

论人数，刘武周与黑狼军他们的联军远在中原军之上，可是中原军独占地利，据高而守，士兵用命，上下一心，虽然攻击一再，但无为受挫而回。酣战一阵，双方士兵皆以为筋疲力尽，难以支撑。只当各人等着老例的金钟敲响，准备闻金收兵之时，一阵最骠悍的黑狼军士兵策骑而来。

他们不分敌我，向城头上抛射。

刹那近千箭飞抛上去，积出一大片死亡的血花。

一连三波，险些城关上能够站住的人，只剩下零零星星的人，放眼已往，不足两百。城下的刘武周士兵险些马上瓦解，他们想往后撤，可是却望见了黑狼军士兵和亲卫军们的雪亮弯刀。

“冲！”黄子英大喝道：“冲上城头者，赏十金！到得李秀宁人头者，赏百金，封千户侯！若临阵脱逃或者叛变退却者，杀无赦！所有人都给我冲！”黄子英这一记‘以本伤人’阴招使出，中原军倒下血泊者无数，虽然所有攻上城关的刘武周士兵，游牧狼族们，也一个不存。

陈死身上数箭，面容狰狞地痛骂道：“老子还没有死，想上来送死，老子玉成你们！”

另一个校尉杨静石身上数十箭，险些刺猬，他身后数个中原军却在他的掩护之下，安然无事。他徐徐地在地面上爬起来，拄枪而站，他身上鲜血奔流，中箭累累，但仍然在世，让人恐惧之极。他的手中，拿着两个黑乎乎的小圆球，这是校尉级以上才有的‘霹雳弹’。

“我来……”一个身中两箭原来倒在血泊中的中原军士兵，挣扎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过来抢杨静石手中的‘霹雳弹’。杨静石虎臂一挣，让那名士兵险些没有倒地，他扶住杨静石的手臂，支撑着，口鼻喷着血星喘息道：“杨头……我不行了……让我也威风一把……求你了……”

“你他妈的给我活下去……老子中了几十箭，还能杀敌，你这点小伤算个屁！”一向默然沉静寡言的杨静石额头青筋暴起，眼睛赤红而喝道：“把他拖下去，马上！”

“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谁人士兵死抱着杨静石的手臂不放。乞求道：“求求你，我只剩下最后一点气力了……让我威风一把，杨头，转头告诉我爹妈，我没给他们丢人……我小时是孬种，可是长大了，是个英雄！”他抢过杨静石手中的一颗霹雳弹，冲向城头，临在边缘。又回过头道：“让令郎给我雕像一个，不求全身，能我这张脸就行……要不行，能有个名字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