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5章 圣王来了（1/2）

“夏王，请下令放箭！不战必死，非但城外数万黎民，城内十数万人，让那帮狗贼杀进，也将是无一幸存！”上将军凌敬跪下连连叩头，额头见血。

“住口，滚！”窦建德一脚踢飞凌敬，把他踢得口吐鲜血。

“众将士听令，本帅孟海公军令，攻击前方敌人，不得有误！凌敬，督战杀敌！”孟海公和徐圆朗原来守另一个城头，可是一见情形恶劣，马上赶来。

“不，住手，住手！”窦建德虽然知道不下令放箭必死，但他也知道，一旦下令放箭，那么整个大夏军将永远无翻身之日，纵然是打胜，也生不如死，而且士气大减，又有亲人挟持的他们，能发挥几分战力？此计恶毒之极，无论战或不战，都将有败无胜，如果下令攻击，那么死后，也将背负千古恶名。

“军令如山，谁敢不从？”徐圆朗与孟海公飞身上前，死死地抱住窦建德，上将凌敬，则一抹口血，夺过一名士兵的大弓，第一个向远方身出利矢，将两名士兵，连掩护着他前进的一名老农，劲箭贯串。

“杀……”凌敬举起巨弓，一手拔出宝剑，高声下令。

望见上将军带头，城上的士兵高声号哭，勉力张弓搭箭，向远方瞄准。

城下，狼族数千骑抓起妇孺，举到半空中，斩飞手臂，又有将小孩摔于马下，蹂躏成泥……无数的黎民哀哭跌撞地向城墙涌去，个个吓得连滚带爬，跟在他们身后的，是手持利刃的鹰狼降兵，他们在迅速扑近。

“城下是你们的怙恃血亲，是你们的妻子子女，他们生你养你，他们敬你爱你，你们若是胆敢向他们下手，那照旧人吗？”有个阴森的儒士策马上前，尖细的声音如刃，刺在所有大夏士兵的心上，道：“仅为窦建德一人卖命，以十数万人的生命换他一人功名。你们这样做值得吗？”

“听我下令，杀！”凌敬震怒，爆吼道。

“大夏士兵们听着，十声内，你们若不放下兵刃，我们再杀一千！”黑脸上将把手高高举起，狼族们也一阵狼嚎，举起手中的弯刀。

“十、九、八、七、六、五、四……”

“将军！将军！”

“大王……”

部门士兵听了，不忍下手，停弓收箭，发动全军，全城尽哀，纷纷跪求窦建德，凌敬挥剑如雪，将身边所有垂手不战的士兵斩杀几人，悲吼如雷道：“军令如山，谁敢不从，杀无赦！亲卫军，督战！杀！”

“杀……”窦建德让孟海公和徐圆朗死死抱住，虎目渗血。

他数度发作气劲，想震飞两人，但孟海公徐圆朗震得口吐鲜血也死不放手，无论窦建德如何挣扎，如何威胁，如何咆哮，也绝不松手。

十数个能手同时飞身而来，团团抱住窦建德，让他无法挣扎。

“亲卫队，杀！”凌敬大手一挥，城头上数十颗人头连忙落地，没有死在玄甲虎贲手中的大夏士兵，在自己人的刀下身首异处，万民登时哭倒一地，妇孺晕死，鹤发撞墙。

“别迫我们，兄弟你！干城下那帮狗娘养的！”亲卫队的士兵们大吼，拳打脚踢着身边的士兵，让他们拿起弓箭来。局势一片杂乱，凌敬又大手一举，目厉如裂，喷了一口鲜血，沙哑着嗓子兽吼道：“亲卫军，举刀督战，不战胆怯者，杀……”

“杀！”亲卫队又一次举寻，将眼前数十人斩杀。

“亲卫队……”凌敬高举起手，指着城下，厉嚎道：“督战！出战不力者，杀！”

“杀！”亲卫队这一次，却是扔了刀，抢了身边士兵的弓箭，疯狂地向下射箭，他们目中流泪，唇齿咬噬破烂，鲜血长流。

徐徐，有了士兵，也发出野兽般的嚎吼，向下射箭。

第一支，第二支，第三支……

箭，如雨下……

无数的箭矢在黎民的身上溅开血花，也有鹰狼降兵中箭倒地，可是更多的人已经冲近，种种攻城器械也搭上城头，平民和混在其中的鹰狼降兵蜂拥而上，城门的吊格让李唐虎贲中的悍将斩杀，轻多倒地，攻城车在数百蛮力的推动下，重重地撞在城门之上。

云梯，也在铁牌挡箭车和巨盾的护卫下，迅速靠近城墙。

投石车，徐徐推进，李唐的工兵们将庞大的草球点燃，投抛向城墙，油草炸开，大火熊熊而起。

一个月来除了玄甲虎贲之外，从来未曾让其他士兵攀缘上来的乐寿城头，无数的平民和鹰狼士兵冲了上来，与大夏士兵发作大战，城下的狼族，弯弓射箭，泼箭如雨。

城头上的箭塔，床弩怒射，万箭齐发，城下……马上，化作一片血海。

三个时辰之后，最后一个混在平民之中的鹰狼降兵被认出杀死。能够逃出生天的黎民，不足千人，两万多人永远地倒在乐寿的城上城下。

窦建德呕血成升，他坐在城头，无神地看着城下数万具尸体，背后，绑着满身上血的上将凌敬。

尚有孟海公和徐圆朗，也御下兵刃，由亲卫军扣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