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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赵如曦心里暗讶,他邀她来此,是要和她谈心的吗?
“你跟你母妃的情感一定很好。”她以为他们两人的身世有点相似,都是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大。
他父亲在他幼时就过世,而她父亲虽然还在世,但在她五岁时就因外遇与母亲仳离,以后她没再见过他,有父亲即是没父亲,厥后听说他娶了谁人外遇的工具,还生了两个小孩,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有她这个女儿。
“她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子。”沙浪辰说这话时,眼神瞟向她。
她被他投来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他这是在藉他母亲来指责她很不温柔吗?
想起除夕夜咬了他一口的事,她难免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她寻常也是个很温和的人,要不是他先强吻她,她哪会咬他!
“你以前的事本王不追究,以后,你要谨守妇道,不行再有逾矩的行为,一心伺候本王。”
见他用那种宽大的心情说出这种犷悍的话,赵如曦又气又以为可笑,她瞪着他,却偷偷在心里腹诽,就是不愿说出他想听的话。
瞅见她脸上那略带不满的心情,沙浪辰挑起眉。“本王原谅你的不敬,你没什么话要说吗?”
她很想说她做不到一心侍奉他,但心知这种话要是说出来,绝对会惹他生气,既然他主动释出善意,她似乎也欠好再驳了他的体面,于是她想了想,试着委婉的说道:“多谢王爷的宽弘大量,不外我身子欠好,怕是服侍欠好王爷,幸亏王爷尚有那么多美姬艳妾,相信她们定会全心伺候王爷。”
他脸上闪过恼怒,他已原谅她,她竟还不知好歹,拿这种话来搪塞他。
见他似要动怒,赵如曦急遽再增补道:“王爷先别生气,听我说完,我这么说不是在找捏词,王爷既知我服过毒,我也不瞒你,我的身子被剧毒侵蚀得很严重,是真的有心无力,没措施服侍好王爷。”
她神色老实地瞅着他,希望能藉这个时机化解这件事。
见他仍岑寂一张脸,她想了想,神色认真的再道:“我知道我们的亲事是皇上所赐,王爷娶我也是不得已,说起来我们两人都是这桩婚姻的受害者。若是可以,我很希望我们能和气相处,就像家人一样,能相互体贴、相互照顾,以后王爷要是想看我跳舞,我很接待王爷到我那里,如果王爷有什么烦恼,我也很乐意为王爷分忧解劳。”
这些是她的真心话,她是真的很希望能与他像朋侪一样友好相处,前提是他别再说要跟她圆房。
也许是感受到她的诚意,沙浪辰的神色略缓了些,不外语气仍透着丝冷意,“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来作主。”
赵如曦绽唇轻笑。“我没有要为王爷作主,我只是说出我心里真正的想法,希望能取得王爷的体谅。喏,我就以茶代酒,为那天咬王爷的事向王爷赔个不是,请王爷大人大量别放在心里。”她举起茶杯,敬向他,然后一口饮尽。
他不满的冷哼,“本王襟怀很小,是个眶皆必报的人。”
他话虽这么说,她却看出他脸上的冷意消融了几分,只是嘴上不认可,她被有些孩子气的他逗乐了,笑容越发辉煌光耀几分。
“王爷的琴艺是我听过最精湛的,能弹出那种优美琴音的人,哪会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希望以后我跳舞时,王爷还能为我伴奏,只有王爷的琴音,才气让我浑然忘情,越发投入在舞蹈的情境中。”
她这番赞美让他最后一丝不悦也全消散了,他深睇着她那温宁的暖笑,心绪逐渐平和下来。
当初迎娶她时,他没将她当一回事,得知她剧毒缠身,也未曾起过一丝痛惜,命人准备那些药膳不外是想吊着她的命,不让她太早死,想让她在恰当的时机再死,究竟一个王妃若是死了,可不是那些猥贱的姬妾所能相比,只要运用恰当,便能掀起一番波涛。
但如今,他却不希望她死去,想让她再活久一些。
两人之间就如同弥漫在竹屋里的茶香一样,逐渐融洽起来,品茶之际,偶然说上几句话。
赵如曦意外的发现,此时的自己竟徐徐感应自在起来,不再像以往每次见到他时,都以为有些压力和羁绊。
她想也许是跟他把话说开了,心里没有罜碍,不知不觉便把他当成朋侪。
现在坐在竹屋里的两人,全都没有察觉,屋外隐密处有一双酷寒的视线,透过敞开的窗子,正阴狠的盯视着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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