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2)
二楼的某个房间,丁骥洗完澡出来,惬意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习惯性的打开ipad听广播。
最近他迷上了一个声音,声音的主人主持的是一档夜间节目,和听众分享一些悬疑推理类小说。
“今天是周六,现在是晚上十点整,我是主持人火焰,接待各人跟我一同走进《迷情森林》,与我一起享受一个小时的头脑风暴……”
动听的女声传入耳膜,她的声音有点特别,带着温柔磁性,却又有着一种疏离感,似乎一个离群索居的少女,她有一颗细腻而敏感的心,通过声音来转达她的心声。
听着这个声音,丁骥以为很是惬意,虽然她朗读的许多故事和案例他都耳熟能详,可他照旧坚持每个周末定时收听,声音的意义对他来说早已凌驾了节目自己。
有时候他也理想,这个有着迷人声音的女孩儿,她会是什么样子?听声音,她的年岁应该不大,不会凌驾二十五岁。
这个年岁的女孩儿应该是梦幻的,怎么会喜欢这些有着迷离血腥的案件、抽丝剥茧的推理和神秘诡谲的人性的小说呢,照旧说人类对于未知和神秘事物探询的盼愿是没有年岁界线的?
只管如此,他却从来没想过要见她的庐山真面目,生活往往这样,有着美妙声音的人,并纷歧定有着同样美妙的脸,要是见了她不如自己心里想象,岂不是破损了原有的那份优美?这么一想,他就坦然于每个周末定时守候,只为听一听她的声音。
今晚她朗读的故事是爱伦坡的悬疑小说经典之作《黑猫》,丁骥一直很喜欢这个故事,篇幅虽短,却折射了人性中的邪念。
“这种邪念是人心本能的一股激动,是一种微乎其微的原始功效,或者说是情绪,人类的性格就由它来决议。谁没有在无意中多次干下坏事或蠢事呢?而且这样干时无缘无故,心里明知干不得而偏要干。哪怕我们明知这样干犯罪,我们不是还会无视自己看到的效果,有股拼命想去以身试法的邪念吗?”
故事自己就是哥特威风凛凛威风凛凛的自述,火焰飘渺的声音在配景音乐陪衬下更显阴森,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主人公把妻子和黑猫的尸体砌在墙里、泛起幻觉那一段,诡异的气氛被推向极致。
丁骥禁不住就遐想起白昼的案子,以遇害者的身份看,她是被人行刺了,而且杀她的人心思缜密,现场险些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
然而,丁骥始终相信那句话,世界上基础没有完美的行刺,有的只是不为人知的真相,一旦真相被揭穿,所有阴谋昭然若揭。
伴着她的声音入眠,一夜无梦。
周一早晨,丁骥刚到局里没多久就听说前天谁人死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了。
猫子一边对着电脑写质料一边道:“你猜那女的是谁,说出来你肯定不信,居然是唐观潮的妻子。”丁骥听了微微一愣。
唐观潮是谁,在雁京恐怕无人不晓。
唐家和搞房地产起身的寰宇团体钟家并称为雁京两豪富豪家族,祖上在民国时期就是江南有名的药业大王,开国后工业不停壮大,涉及了包罗生物化工和能源开发、药品包装等诸多领域,但最着名的照旧家族传统的医药工业。
唐观潮的妻子,居然不明不白被人杀害,消息要是传出去,足以上海内外新闻媒体的一周热点榜。
“这肯定不是原配,唐观潮应该有五十多了吧。”旁边一个同事插话道。
猫子嗯了一声:“是后娶的,第一任仳离了,这个女人以前是个空姐,不知怎么跟老唐勾通上,老唐为她闹仳离,这件事在其时沸沸扬扬,这女的嫁入权门之后倒是低调得很,轻易不出席社交场所。”
“来认尸的是谁?”丁骥较量体贴这个。猫子告诉他,是唐观潮的儿子。
妻子死了,唐观潮本人怎么不来?丁骥有些惊讶的思索,什么大事能比认领妻子的尸体更重要?
猫子把询问笔录给丁骥,丁骥细细的看了一遍,笔录上写,唐观潮的妻子名叫司漠萍,现年三十六岁,跟唐观潮完婚已经有十年,遇害当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她独自开车脱离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
看到这里,丁骥寻思,通常来说,司漠萍这样的阔太太正常出行的时候不会没有司机,上流社会的女人,考究身份举止,自己开车的很是少,除非是喜欢追求新奇刺激,或许会开跑车,可是以司漠萍平时的作风来看,她属于低调的那类人。
而且,很重要的一点,司漠萍的双手调养的很好,恒久握偏向盘会将手磨粗,她就算为了护手,只怕也不会自己开车。
那么,她一反常态的自己开车出去,就有些可疑了,应该不是为了美容购物、去会所消遣会友之类的事,而是尚有隐秘,以至于她连家里的司机都不想让对方知道。
再往下看,丁骥的视线落在这份笔录被询问人的名字上。唐浩宇……似乎在那里听过,遐想到他是唐观潮的儿子,丁骥想起来了,他不仅听说过唐浩宇,还见过他频频。
雁京虽是个有着千万人口的多数会,但上流社会令郎哥儿们的圈子就那么大,丁骥虽然从小就较量宅,可不代表他没朋侪,脱下这身警服,他和此外令郎哥儿没两样,良好的门第使得他经常接触到同阶级的人。
似乎就是在堂哥丁骁的朋侪聚会上,他见过唐浩宇,只不外他一向不爱热闹,跟对方也只是颔首之交,然而,出于职业习惯和自幼便惊人的影象力,他对见过两次以上的人都市有印象,仔细一想,他就回忆起了唐浩宇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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