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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下连 ...

喝的有些晕的杨翌心里实在有不少事,这些快要脱离的兵们,尚有即将脱离的老排长,接下来要担任的排长职务,想的多了,心情就有些沉闷。

回来的时候正好见到方恒在寝室中间的走廊上闹,手里捏着个毛巾招猫逗狗的去撩拨岳梓桐,俩人嘻嘻哈哈的笑,不知道为什么,压在胸口上的石头一下少了一半。

杨翌想了一下,喊了声方恒把人给叫了出去。

“排长。”方恒扬着辉煌光耀的笑,两个跨步迈了过来,很是精神。

杨翌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点了颔首,“出来说。”到了院子里,杨翌径直往双杠那里走了已往,一手抓着单杠,扭头问道,“我允许过你一件事。”

不久前侯珏才提过,所以方恒一下就反映了过来,难堪体贴的启齿,“合适吗?实在我也不是很介意了。”

“真的?”杨翌偏头看他,视野有点儿不稳,起劲定神汇聚的眼光下,这小子抿着嘴笑,点了一下头,然后像是闲不住一般,双手抓着铁钢往上一窜,做了两个垂直俯卧撑,然后轻灵的往下一落,乍然绽开的笑容让杨翌似乎闻到了酒的气息,更有几分熏熏然的迷醉,模糊的伸出了手,在他的头顶上揉了揉,“真不想知道了?”

“也不是。”方恒微抬下巴看了已往,“我虽然想知道,可是你要是不乐意,就算了。”

杨翌抿嘴笑,勾了勾手指,覆在他的耳边说了三个字。

方恒的眼霎时间瞪圆,惊讶的看过来,“真的?不会吧?你别骗我!”

“有骗你的须要吗?”杨翌失笑,视线落在方恒的脸上有些移不开,这小子的脸像是能映出月光一般,真是离奇的抢夺视线,于是,抬手,食指的指背在小脸上蹭了蹭,然后屈指一弹,把方恒的脸拨到了一边,“满足了吧?你可是允许过我不动手。”

方恒歪头摸了摸面庞上微麻的地方,若有所思的启齿,“戏还演的真够好的了,半点没看出来。”

“愧疚是肯定有的,可是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没你这么敢折腾,所以……揭过了吧。”问完,等了一下,见方恒没有回覆,杨翌微微蹙眉,又弹了方恒的太阳穴一下,重重的“嗯?”了一声。

方恒抿紧了嘴角颔首,“好。”

杨翌这才松了一口吻,抬手又去弹方恒的脸,却被方恒一把给抓住了,举了起来,不悦的启齿,“够了啊,弹着好玩是不是?”

杨翌抿嘴笑,颔首,“看你的反映较量好玩。”

“……”

杨翌扭动手腕挣了出来,撵苍蝇一样的挥手,“没事了,你回去吧。”

方恒颔首,转身走出了两步,又回了一次头,杨翌正双手握在铁杆往上翻,方恒看着他的行动,视线的重点却落在那只手上,一瞬间的激动,想要问问杨翌有没有兴趣玩玩……咳!嗯!应该会被揍死吧?

坐在双杠上的男子扭过了头,像是将银亮的上弦月托在了肩膀上,深俊的侧脸清晰如剪影般展现在眼前,对着他的这一面五官模糊,却可以看到笑出的牙齿,白亮的,带着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奇异神态。

“怎么?怕我摔下去?”杨翌笑意浓郁的问着他。

方恒摇头,又转身走了回去,仰起脸看着双杠上的男子,喊了一声,“排长。”

“嗯?”杨翌微微低头,如黑曜石般的眼深邃闪亮,身后远处的内幕星河,竟然陪衬出了几分出尘的意味儿。

方恒鼎力大举眨了一下眼,从模糊的情景中挣脱出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不进去和各人说说话?你应该很舍不得他们吧?”

“还行,说舍不得也过了,这意思……意思怎么形容呢……”杨翌望天想了想,“吾家有女初长成?早晚都要嫁出去,舍不得也得放手。”

方恒被这话酸了一下,呲牙想反嘴,只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我想,各人肯定也想和你说说话。”

“就像你这样?”杨翌打趣启齿,没想到方恒竟然真点了头,连忙就愣了一下,涌出了几分唏嘘,感伤万千的启齿,“没白养你。”

“没法儿。”方恒耸肩,“下了连照旧你的兵,我总得说点好听话是吧?”

这是实话,大大的实话,杨翌无言以对,只能抬手狠狠的压了方恒的脑壳一下,“得,别溜须拍马,下了连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厉害了。”

“你?”方很不屑,小声嘀咕了一句,“再凶还能吃人不成?”

杨翌弯下腰,身体竟然很是柔韧的在这双杠上弯曲成了一个弧度,徐徐的压向方恒,到达极致,梨涡一现,“我不外就是个小鬼,真正的阎罗王尚有其人,把皮子绷紧了吧。”

方恒被这气氛压的有点想打冷战,完全不怀疑杨翌话里的真实性,他们连长,他们的珠玛连长,穷凶极恶,盛名在外,可是这却是他求来的,如今忏悔也晚了,只能呐呐的说了一声,“没事,能坚持下来。”

杨翌微微抬起身,神色莫名的问了句,“为什么那么喜欢连长?他除了吼你们,还做了什么?”

方恒抿嘴想了想,耸肩,实在他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横竖你喜欢连长就对了,他值得你喜欢。”杨翌笑了起来,又去摸方恒的头顶,坚硬的发根摩挲着指腹,带着几分酥麻的感受,杨翌柔和下了眉眼,几分亲昵的启齿说着,“到了七连,你会变强的,到时候就不是个虚有其表的炸毛猫,而是只豹子,虽然,你必须得坚持下来。”

这……连物种都给改变了,得是什么样的脱胎换骨啊?方恒以为身上的皮都隐隐作痛,后知后觉的回味出谁人猫,什么猫!?炸毛猫!?大爷的!!

授衔之后第三天早上,列兵们收拾了行李,背着背囊整齐的站在了办公大楼前面。

三个月的新兵生活终于竣事,如今分发到各个连队执行岗位,上午九点,竣事了新训总结后,这群履历了三个月有苦有乐军训生涯的90后新兵们,脸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分坚贞,默然沉静的坚守着纪律,期待着自己的去向分配。

不远处有数辆汽车停放,一名连干站在前面点名,杨翌就背手跨立在旁边,全程都是只报了个名字和车号,方恒身边的人是越来越少,一个百人的新兵连,到了最后只留下了10来小我私家。

方恒对自己不紧张,他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可是他畏惧爵爷和皇后被分走,一直紧张的盯着杨翌的脸,似乎这样就能发射出脑电波和对方接上,挖开那脑壳看看他在意的这些人的去向。随着人数的徐徐淘汰,方恒心口的那口吻提的是愈加的高,隐隐的窒息,那眼光有如实质,戳的杨翌脸上隐痛,扫了他好几眼,无声警告。

直至最后一小我私家名说出,杨翌启齿说道,“剩下的,我带你们旅行营地!”

yes!!!

身后是军卡发念头的轰鸣声,方恒脸上马上绽放出了如释重负的笑,他的身后,还站着岳梓桐和侯珏。

方恒一路轻飘飘的随着杨翌飘,熟门熟路的往七连去,这边看看岳梓桐,那里看看侯珏,左拥右抱两难取舍心花怒放甚至能看到身上弥漫出的粉色气泡。

竟然还能够在一个队伍,这是什么样的缘分啊!!排长~~~真是耐死你了~~~

方恒真想不管掉臂的扑上去抱着杨翌摇,排长啊~你怎么能这么好呢?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呢?方恒我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要不要啊???

咳!

惋惜,这兴奋也就一连到七连的宿舍门口……

宿舍的大门口挂了接待新兵下连的横幅,下面站了不少人,都穿着正式的常服带衔,杨翌这名中尉依旧是最高的谁人。

杨翌先是点了一个老兵,让他带着几个兵去五连,接着又部署了人带人去四连的宿舍,这内里竟然有爵爷的名字。

方恒心里咯噔了一下,和爵爷两人依依不舍的看了又看,看的方恒的脸一下就涨红了,几分悲催的想着,着到底照旧要脱离啊。

杨翌睨了方恒一眼,不冷不热的启齿,“剩下的和我去宿舍。”

方恒咬着嘴唇笃志走路,岳梓桐一巴掌就呼到了他的脑壳上,开心不已的叫了一嗓子,“战友!”

方恒被这一巴掌打醒,这才反映过来,妈的!又不是分了个天南海北,都在一个营里怕什么啊?最重要的,他们家皇后娘娘还在啊~~~反手一抱,“梓童啊~~梓童~~你在身边,朕就心安了~~”

岳梓桐哈哈的大笑,抬手狠狠的掐了方恒的面庞一下,兴奋的差点啃上去,要说他岳梓桐全面撒网重点造就,那么重点造就的谁人就是方恒,这小子太和他胃口了!

杨翌看这俩小的闹得欢实,于是也笑了起来,勾了勾手指,“走吧,都是认识的,我就不先容了。”说完,见方恒看了过来,于是意有所指的递了个眼神。

方恒转过头,视线落在了毕云涛的脸上,暗地里瘪了下嘴,脸上却扬起笑,喊了一声,“套套,没想到咱们能分在一起啊。”

毕云涛抿嘴笑了笑,没说话,或许是先入为主了,这笑,在方恒的眼里几多有了那么几分心虚的意味。

这次分到七连的人有杨翌启齿留下的方恒和石磊,尚有师部门过来的尖子毋丹,虽然也有一早就打好招呼的岳梓桐,可是毕云涛确实是意料之外。

杨翌要是早知道毕云涛会分到这个连里,他可能就把这秘密憋死都不说出来,显着名单都确认好了,怎么暂时来了这么一出?

毕云涛效果说不上太好,中游偏下,按理来说侦察营是不要这样的兵的,可是谁知道师部是怎么分的人,竟然临到头了才硬加了这么小我私家来,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连长当夜上述都没有用,杨翌更是悔不妥初。

可是事情既然已经成了定局,杨翌也只能告诉自己提防着,管严点儿。

杨翌一路领着人上了四楼,走进一个屋,启齿说道,“方恒、毋丹,你们是这个房间。”

“来啦。”吴狄在屋里站着,身上穿着笔直的戎衣常服,笑盈盈的迎了过来,抬手拍了拍方恒的肩膀,眼光落在毋丹的脸上,“接待,我是六班班长,吴狄。”

“吴哥,班长!”方恒脆生生的叫了一句,笑得开心,吴狄他是早就认识,当初耳朵受伤的时候杨翌就部署他来照顾过自己,性格很好,容易亲近。

吴狄颔首,“床已经准备好了,进来吧,我和你们说下这里的规则。”

“是!”方恒转头看向岳梓桐。

岳梓桐挥了挥手,“回见。”

杨翌带着剩下的人脱离后,吴狄很热情亲切的先容了寝室里的物品摆放规则,又辅佐铺了床,这才递过两本小册子让他们背连史。

连史是新兵下连队后首先就要你学习的知识,尤其是13军这种历史悠久的野战军军团,甲类战备队伍,侦察兵从最初的排扩建成连直至如今的营,履历过无数次的战役,历史厚重,更是需要他们牢牢记牢,并引以为荣。

不外吴狄是个很贴心的人,书发给他们,倒了两杯水递过来之后,亲切的说,“你们才下连,可能好奇着吧?也不用急着看,过两天才会宣誓,晚上看都行,有什么想问的?”

方恒看了眼噤若寒蝉的毋丹,把小册子放在腿上,拍了拍,“班长,咱们连就我们五小我私家吗?”

吴狄以为咱们连这几个字儿听着舒坦,没想到当初被杨翌批的重新到脚无一是处的小子说话还算招人稀罕,盯着方恒的脸看了两秒,这才颔首,“暂时你们五个,此外新兵连在这两天应该陆陆续续的尚有人要过来,不外咱们屋满了。”

“得几多人过来?”

“差不多20来小我私家吧。”

“都在一个排?照旧像这样打散了?”

“肯定得打散,三个排每个排拨点,连里尚有两个后勤班,那里也要分新人。”

“后勤?伙食班喂猪!?”方恒眨巴着眼,第一秒就想到了这个。

毋丹和吴狄同时哈哈的笑了,吴狄无奈摆手,“伙食班就伙食班,喂什么猪?不光伙食班,尚有客栈后勤,通讯后勤等等,横竖一个连算下来差不多快要130人,不外这些后勤兵种呢,虽然吃咱们住咱们的,却不归咱们管。所以见着客套一点儿,连里内部折腾一下无所谓,可是差异的系统一旦撞上,要不大事变小,要不就是小事变大。”

方恒和毋丹颔首。

吴狄想了想,竖起了一根指头,“你们是自家生出来的孩子,看连长把你们都分到杨翌排里就知道,倒也算疼着,不外可千万别抱团了欺压人啊,到时候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方恒扬起了笑,砸吧嘴,“班长,放心,记着了。”

吴狄颔首看向毋丹,毋丹也急遽颔首,吴狄这才说道,“别嫌我烦,班长就干这个,话痨,你们要有什么心事也可以和我说说,虚长你们几岁,照旧能出出主意。”

“班长,你几几年的?”

“大你们能有两岁吧。”吴狄拍了拍戎衣上的军衔,“才提的士官。”说完,扫了一眼穿着戎衣常服的方恒,蹙眉,“你没虚报年岁吧?”

“……没……”

10点半左右,训练竣事,寝室里一下涌进了六个小伙子,满头的大汗,像是才从泥巴地里滚过了一样,一看到屋里的俩新人,也不知道是被打了招呼才是怎么地,各比各的热情,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好,接待。

方恒这小子从来不怕和生疏人接触,再加上罗致了新兵连的教训,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把自己的姿态摆的较量低,一口这个哥,一口谁人哥,然后再刻意卖点萌,不用片晌,一群老兵们就方恒方恒的叫了起来。

反而是毋丹,相较量而言内敛了许多,虽然在新兵连就能有精彩的体现,各人也佩服着,可是几多有些生疏,喊人的时候都是,‘方恒’,‘方恒你们俩’,‘方恒你和他’这么的叫,生疏立下。

下午老兵们上政治课,方恒他们被部署着已往听了一堂。

副指导员针对他们几个新兵专门说了一下军规军纪,还读了一下上级下达的相关文件、政策,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就放了。

听课那会儿方恒左边坐着岳梓桐,右边坐着毋丹,再右边的就是毕云涛,这一堂课上方恒差不多用了四分一的时间去想毕云涛的事儿。

说实在的,这件事被杨翌磨的方恒基本没了性情,也不是没想过毕云涛为什么会这么做。

才进新兵连的时候,毕云涛的效果比他还不如,基本上是杨翌重点收拾的工具,在队伍,只要是体能和军事训练上,教官是从来不会说空话,练欠好就再练,照旧练欠好就会上手,毕云涛是真没少被杨翌踹过,想必心里也是恨着,又不敢像方恒一样明着对干,就只能背地里搞些小行动,出出怨气。

虽然,方恒能明确,可是背了这么个黑锅,心里肯定是不舒坦,碍于和杨翌已经约法三章,方恒只能选择冷眼相看,抱定了主意之前的事情就此掀过,可是千万别和我对上,到时候就指不定新仇旧恨一起来。

下了课回去,七连又进了10来个带着列兵军衔的生疏面目,见着面都是一团和气的颔首问好,真真实实的能够感受到新兵连的调教功不行没,耗了三个月,把小兽们的爪子全给磨圆了。

新兵们恐惧的视察着四周的情况,老兵们却全部‘喜迎新春’。

这话怎么说呢?

队伍里通常有这么个习惯,新兵们一旦下了连队后都有个共性,勤快,特此外勤快,尤其是在队伍里待了两三年的兵,更是深有体会,新兵来的头几个月,可以说连喝个水都能够给送到嘴里来,就算连长重复提醒,架不住人抢着做事啊!又不是我逼的是不是??

虽然了,这只是其一。

让方恒最深有体会的照旧晚上的加训追进度,那才是真实的有了下连的感受。

连长给了所有新兵一天半熟悉情况、休整的时间,第三天上午开始,全体随着出操。

除了自家的五个孩子,新兵们全部被打散了,方恒他们几个果真被分到了杨翌带的排里。

到了这时候才知道,排长不再是教官了,也不外是个兵,他们练,杨翌也得随着练,一大早的五公里,照旧那条熟悉的盘山路,照旧那片风物和天空,如今,杨翌没再骑着他的小转儿在后面踹人,而是背上了行军包跑在队伍的前面,别人跑多快他也得跑多快,甚至是更快。

就这早上随随便便的跑步就让方恒他们几个长叹了一口吻,新兵连要求五公里基本效果进入分钟,可是侦察营老兵的及格尺度却是20分钟,一趟跑下来,方恒、岳梓桐和毕云涛彻底垫底。

到了地方,杨翌指着三小我私家的鼻子说,“今天晚上开始,搞体能!”

作者有话要说:有爱小剧场——《石磊石磊》<--------------------出自萌上了石磊的框框

小喵:石磊石磊,跟我去偷看雷连跟连长练格斗吧

石磊:……

小喵:石磊石磊,我们去求连长明天休息吧

石磊:……

小喵:石磊石磊,我们去食堂偷菜吧

石磊:……

小喵:石磊石磊——

石磊:再吵吵把你扒光了扔排长床上!

47、泪如泉涌 ...

这天夜里的加训,怎么个惨字来说呢?

原先方恒以为跑五公里是最辛苦的训练,会让他生不如死,直到现在才知道,在侦察营里,五公里就是个基本训练!

一天累死累活的下来,在晚饭后一个小时,杨翌把排里的新兵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就一句话,“俯卧撑,我没喊停,禁绝停。”

什么叫我没喊停禁绝停?

意思就是必须得在2秒钟内完成一个完整的俯卧撑行动,并无限期的延续下去,慢了的不用动手,杨翌吼上一句,三个月的新兵生活累积的威严就足够他们一个激灵咬紧牙坚持下去。

而杨翌评定ok的尺度更坑爹,看地上的有没有汗水画出来的‘舆图’,十几滴不行,必须要连成一片才气够休息。

而这仅仅是一个俯卧撑,就让他们竭尽全力。

接着仰卧起坐直接改成了‘端腹’,这项训练的强度绝对远高于仰卧起坐,身体仰躺,两脚并齐,逐步抬起,与地面成45度角,为了不让脚落下去,全身都必须得用劲,尤其到了坚持不住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抖,一个个面容扭曲的瞪着在人群中间闲晃的杨翌,简直就是过活如年。

三分钟后,特赦令下来,所有人还没松上一口吻,杨翌就说了,“三分钟而已,这是最低训练要求,在咱们七连,五分钟是基本。”

至于蛙跳就不用说了,磨炼腿部肌肉的,在新兵连没少练过,只是强度加大,距离变远。

这么练了一个小时,杨翌开始带他们压腿,松肩,下腰,而且告诉他们,“韧性和气力是相辅相成,肌肉强壮的人唯一的能耐就是横冲直闯和扛击打,而最完美的训练却是枢纽的灵活运用!因为你们是用骨头去攻击,而不是肉。”说完杨翌停在方恒的身边,扣住方恒的肩膀和腰鼎力大举了往下按了按,方恒呃呃的闷叫了两声,直接把眼泪给逼了出来。

杨翌见压下去,方恒下一秒就弹回来,于是爽性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后背,看着在朦胧的灯光下,四周那些坐在地上,双腿笔直抓住脚尖的新兵,慢悠悠的说道,“对于老兵而言,这个训练是最轻松的,因为不用动,只要你的韧带练出来了,这就是休息,虽然了,现在你们骨头还硬着,我不会下死手,可是别以为现在不会,以后就不会,下了训练,自己没事就拉拉筋,省得训练上难受。”

这大段的话说完,杨翌感受到方恒实在受不了的开始挣扎,于是站起了身,说了一句,“换个姿势。”

方恒疼的满脸都是泪,吸着鼻子趴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疼……从脚尖开始,一直到腰上,尤其是膝枢纽处的筋火辣辣的疼,不是他想哭,实在是忍不住啊,好他妈疼!

杨翌这坑爹货!!还他妈坐着他压!!

方恒胡乱的抹着脸,恶狠狠的瞪了杨翌一眼,无声的控诉,你太他妈不是人了!!

杨翌盯着方恒看了两秒,一转身,吼了起来,“都瘫着干什么!?下一个行动!!这内里没几个新人,不用我教了吧??”

两个外面分来的新兵看了一眼情况就明确了,杨翌重新兵连带出来的这些兵们自觉的站起身,两人一对,开始压腰。

杨翌在新兵连就让他们练过筋,可是那时候一个二个体能才是大问题,再加上主要是抓纪律,所以也没练过频频,可是顺序是记着了,先是肩,然后是腿,接着就是腰。

下腰的时候方恒和岳梓桐凑到了一起,一人扶着一人往下放,究竟都是男子,18明年,骨头又硬,腰下下去真没什么美感,于是杨翌就让扶着腰的人抵着膝枢纽往上提。

杨翌走了半圈,看着被岳梓桐扶着的方恒涨的酡颜脖子粗咬牙的小样儿,莫名其妙的停下了脚步,在旁边搭了一把手,让岳梓桐再把腿往手那里抵一点儿。

第一次挪动的时候方恒还能忍住了,只是再要往手靠的时候,方恒实在扛不住了,惨叫了一声就抽了手臂的气力,往地上躺。

这么大小我私家,真要死了心的往下躺,措不及防一下,杨翌和岳梓桐两小我私家都扶不住,方恒直接就摔地上了。

杨翌失笑去扶他,方恒抹着眼泪瞪人,清楚明确的知道杨翌就是在折腾自己,骂人的话在嘴巴里绕了好几圈,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切都等下了训练再说。

虽然了,杨翌并不是专门针对方恒,只是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行动不尺度的他都市下手,而且下的绝对比在新兵连的时候狠,碰谁谁流眼泪,就连团政委的令郎岳梓桐都不能幸免,这一晚上就没人没掉过泪的。

只是……怎么说呢?

杨翌真心以为方恒哭着挺好玩的,虽然这想法有些恶劣,可是确实是他的真心话,就算起劲克制再克制,依旧不行制止的总会在方恒的身上折腾一下。

这时候方恒只能咬着牙坚持,泪如泉涌的控诉,可是那之后良久,方恒这么骂过,呸!被你喜欢,老子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第一天的加训,就在凄切中凄凉的落幕,方恒低头丧气的回了寝室,是彻底忘记了找杨翌讨个说法的事儿。

接着,第二天一早,又是一个五公里越野。

方恒起床的时候满身的肌肉酸疼,原来以为跑不动,效果竟然还坚持了下来。

到了终点的时候,方恒捶着腿上的肌肉入迷,真心不太明确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难受成这样都能坚持下来,要是回到还在家的时候,一定会赖在床上死都不起来。

跑完步,就是障碍战术训练。

1000米的距离,旅程上设有地沟,绳梯,独木桥,三步桩,壕沟、矮墙、高墙等等一共14个障碍物。

吉珠嘎玛把连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两个两个的跑,限定在七分钟内完成。

老兵们轻驾就熟,新兵却没捞着上去,吉珠嘎玛亲自教他们种种跨越障碍物的尺度行动。

训练匍匐前进的时候,吉珠嘎玛会先示范一次尺度行动,然后让他们学,原来以为这工具简朴,爬嘛,谁不会啊,可是这一练就是一早上,所有新兵们在沙地上往返的爬了最最少有五公里,吃了一嘴的沙子,临到了最后,尚有人爬着爬着屁股就往上翘,气的吉珠嘎玛指着这人骂,骂他的**是不是软不下去,恨不得踹死他。

这些脏话骂的方恒眼冒星光,他们家连长连骂脏话都那么有威风凛凛!

到了下课的点儿,练好的走,没练好的继续爬,饿着肚子爬。

队伍这地方有句俗语,不怕你练欠好,练欠好就练到好为止,一次不行十次,十次不行一百次,总能把你练好了!!

那哥们儿饿着肚子爬到了一点过,终于被放了回来。

到了下午,老兵继续技术,新兵继续剖析行动,方恒一路练的都不错,至少没被拎出来说过。

快下训练的时候,连长教他们怎么爬高墙,亲自演示了一遍,只见连长助跑了两步,在一米的位子起跳,单脚在墙板上一蹬,双手攀住高墙的上沿,手臂一用力,就爽性利落的翻了已往,然后转过身来就让他们一个个的练。

于是,方恒折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是那里出偏差了,他跳了频频都够不到高墙的沿,要说他是扁平足也不是,体检的时候测过,肯定没问题,要说是手脚不协调也不是,行动也到位了,就是蹬在墙上的脚像是用不上力一样,跃不上去。

吉珠嘎玛让他往返跑了频频,沉思了一会,于是就上前一步步的教,扶着他的腰往上面送了一回。

方恒从那里跳下来的时候,脸莫名的发烧,手脚发软,只以为卡在腰上的手真的很大,像是没用几多气力一样,就轻轻把他抱了起来,那种感受,第一次和连长离的这么近,要不是起劲的想要体现的好点,说不定手足无措紧张的心脏都能跳出来。

吉珠嘎玛见他出来,又让他跑了两次,照旧够不到上面的沿,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先把人给放了,然后自己留在这里继续陪方恒练。

差不多又这么看着方恒蹬了四五次,吉珠嘎玛蹙眉问了句,“你腿怎么了?”

“啊?”方恒惊讶看他。

“拉不开是不是?”

方恒低头没说话。

吉珠嘎玛又看了眼手表,想了想,“先去用饭,晚上让杨翌把你腿上的筋再拉一下。”

方恒颔首,看着连长转身脱离后,弯腰扶住了自己的腿,手心下的右脚莫名的抖着,肌肉紧绷,接连两天的高强度训练,身体已经提出了抗议。

方恒叹了一口吻,坐在原地揉了揉脚腕,然后捶起了小腿肚子。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确实是够着高墙墙沿了的,只是没抓住滑了下来,再之后就一次比一次差,右腿越来越没气力。

他就不明确了,各人都是一样练着的,怎么就自己会出问题?岂非真的是基础太薄了?可是就连毕云涛就能上去,他凭什么不能?

抬头看了眼天空,方恒悠长地又吐了一口长气,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往回走。

48、红鸾星动? ...

半路上,方恒远远看到杨翌迎面走了过来。

今天白昼是连队训练,由连长认真,杨翌归在老兵里一起练体能兼带训,难堪一天没说话,方恒竟然有点儿如隔三秋的感受。

等人近了,杨翌张口就问了句,“连长呢?”

“不知道,走了。”

杨翌颔首,视线落在方恒的腿上,“我望见了,今天怎么回事儿?那点儿高度都跳不上去?”

“累着了。”方恒累的连话都不想说,绕开杨翌就往回走。

“诶,你等下。”杨翌喊住他,“我去给你拿工具,你去澡堂等我,看你这样就是肌肉紧绷,洗个热水澡就好。”

“我还没用饭……”

“我让人给你打回来,你先已往吧。”说完,杨翌就快步走了回去,方恒盯着杨翌的背影看了一会,慢悠悠的跟个游魂一样往澡堂挪。

方恒到了澡堂,刚把衣服脱下来,杨翌拎着个口袋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杯子,递到他眼前,付托了一句,“水开热点儿,往不舒服的地方多冲冲,这个是糖盐水,吴狄让我带过来的,喝了再进去吧。”

“谢谢。”方恒蔫了吧唧的道了个谢,比起洗澡,他更想找个地方坐下,最好是躺平了一动不动,可是也知道热水澡是最好解乏的工具,要真想舒服点,还必须得冲。

杨翌看着他把水喝完,接过杯子后弯腰在他的腿上捏了捏,‘啧’了一声,“紧成这样儿?半夜肯定得抽筋,快去冲吧,尤其是腿上。”

方恒颔首。

这个点儿,澡堂子才开,大部门人都在用饭,空位许多,方恒挑了个最近的水管就站了进去,水流往身上一冲,那种感受,真是舒服到爆,不说这粘了一身的汗,被热水流过的地方麻麻痒痒的舒坦。

“舒服吧?”方恒睁开眼,转头看了已往,杨翌就在隔邻,一手扶着水管开关,笑眯眯的看他,身上照旧干的,见他看已往,又说了一句,“练累了,就洗澡,找小我私家资助按按,没此外法儿,坚持一个星期就好了。”

方恒颔首,闭着眼睛继续冲水,享受了一会,这才捧了把水洗脸,留下的水都能尝到苦涩的咸味,身上全是盐粒子,打了香皂,或许洗了个清洁,感受就像是从保鲜膜里挣出来了一样,精神好了不少,这才转头去看杨翌。

杨翌正在洗头,一脸的肥皂沫子,下巴扬的很高,露出弧度漂亮的脖子,手指在发丝里穿梭着,惬意的容貌。方恒单手抓着台沿,问道,“排长,晚上还要练?”

杨翌抹了把脸,睁开了被水润过的眼,黝黑闪亮的看过来,“看你这样就知道大部门人到极限了,劳逸团结,晚上教你们唱军歌。”

“诶!?”

“你不会以为照旧新兵连的那些歌吧?那都是些熟悉的老歌曲,晚上唱的是连歌,尚有一些这几年出来的新歌,放松放松,到时候老兵也过来,热闹一下。”

方恒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忙不迭的颔首,只要别练就好,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只是过了一会,突然又想起连长的付托,暗自挣扎了一下,照旧把话给说了。

“连长让我给你拉筋?”杨翌愣住,想了想,颔首,“行啊,半个小时就好了,时间来得及。”

方恒的嘴角一抽,“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韧带问题,是累着了,转头你和连长说下情况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杨翌马上瞪圆了眼,瞪了一会儿,眼弯了下来,露出俩梨涡,“我这人最听话了。”

“……”

洗完澡,方恒低头丧气的随着杨翌去了训练场,这个训练场就在室外,与营里的操场并在一块,长方形,长度有些夸张,差不多200米,内里是常用的单杠、双杠、绳梯等训练器械,上面有一片庞大的绿色顶棚,是为了遮挡烈日的照射和专门针对雨天无法训练的情况而制作。

到了地方后,杨翌先开了一盏灯,照亮了差不多二三十米的规模,然后找看守拿了钥匙打开客栈,拖了个垫子出来,就让方恒坐在上面压,他自己时不时在后面压一下,前面拽一拽。

方恒压的又红了眼眶,眼巴巴的说了一句,“排长,我还没用饭……”

“我也没吃。”杨翌坐在他的扑面,双脚弯曲抵着他的脚心,手抓着他的手腕,隔个一两秒拉一下,等方恒再次坐起来之后,递了个不太兴奋的眼神已往,“这都压上了,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就你肚子饿!?”意思是大爷我都没用饭呢,陪你练着,你诉苦什么诉苦?

方恒吸了下鼻子,压的疼了,不光眼泪控制不住,鼻涕也控制不住,只能起劲克制着,别让自己太难看,哑着声说,“差不多嗯……”杨翌双腿一用力,往后一倒,方恒一声闷哼,说不出话了。

看着再直起腰来面庞红扑扑的方恒,杨翌笑开了牙,苦口良心的劝着,“基础最重要,现在练好了,以后做什么行动都轻松。”

“……”方恒再次吸鼻子,生闷气的把头偏到了一边,暗自嘀咕着,你他妈把花给说开了,老子都不想听!!

杨翌看着方恒这样笑的肚子疼,还得绷着张脸端着,暗自琢磨着容易吗我?

真是,别人压着哭,方恒压着也哭,就真不明确了,怎么就这小子越哭越想让人上手?跟天生受虐样儿似的。

杨翌想了想,松了手,“休息两分钟,等下给你转转肩。”

方恒急遽把腿收了回来开始捶,半响才反映过来,不满大叫,“不是说只拉腿吗!?”

“你见过拉筋只拉下半身的?要练不得练全套了?”杨翌起身跳了跳,用脚尖点了点方恒的腿,“起来,起来走走放松。”

方恒慢悠悠的起了身,抬头就看到杨翌把一条腿抬到了铁杆上,那杠子的高度差不多在胸口位置,杨翌扭头看他,拍了拍笔直支撑身体的腿,“什么时候,你到了这个高度,两条腿不弯了,能压下去,就是结业了,要不要试试?”

方恒不想动,斜了他一眼,叉着腰在原地甩了甩腿,再转头,见杨翌还在那里等着,于是不情不愿的蹭了已往。一架上去,杨翌就盯着他弯曲的腿笑,方恒瘪了瘪嘴,想要收回来,却被杨翌抬手打断。

只见杨翌走已往,将脚抵上方恒的脚尖,然后一手扶住他的后背,按住搭在架子上的腿,把方恒的身体往前压。

方恒吸了口凉气,熟悉的撕裂疼痛再次传来,下意识的,支撑身体的腿又弯了。

杨翌低头看了一眼,挑眉,“诶,我说,你咬牙坚持一下不行?一疼就软是不是?”

方恒抬头瘪了瘪嘴,可怜兮兮的看他。

杨翌不说话了,甚至往退却了一步,蹙眉把头偏到了一边,过了两秒又看了方恒一眼,语气生硬的吼着,“还在那儿呆着干吗?自己松下肩膀,三两下怎完回去用饭。”

“……”方恒瘪了瘪嘴,慢悠悠的收了腿,自己松起了肩膀。

身后,杨翌盯着方恒的身影看,那眼光险些要吃人,最后悠长的呼吸了两次,这才转身看向了操场外面。

天已经全黑了,眼前一片幽暗,宿舍的灯光星星点点,视野的止境有一颗闪亮的星星,永远最早泛起的启明星。

杨翌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咔咔’的扭转了两圈,手心下的肌肤烫热,鼻子里似乎还能够闻到那股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带着几分潮气,柔软的,甜腻的,与众差异。

“排长……”

杨翌转过头,方恒站在朦胧的灯光下,抱着肩膀扭腰,身形消瘦,整个儿看起来都很小,脑壳上的头发毛茸茸的,被灯光笼着,有一种很软的感受。

“好了?”

“嗯?”

“真松开了?”

“嗯。”

“那到垫子上蹲着吧,要是怕顶不住就跪着。”

方恒眼角抽搐了一下,闷头走到垫子上就蹲下了,双臂往后翻,等着杨翌来压。

通常里这些行动都是和战友们搭伙训练,各人下手都有分寸,一闷哼就松开了,强度完全和杨翌是两个样儿。

双手的手腕被人牢牢抓住,然后在身后交织,一下下的用力,方恒憋着气,基本上都跪在了垫子上,杨翌居高临下的站着,黑着张脸,手上加一分力,方恒就闷哼一声,杨翌不冷不淡的说,“到极限了吗?”

“呃……”方恒闷哼了一声。

“还差得远。”

“呃呃……”

“到极限了喊啊。”

“呃……”方恒疼的往前面倒,彻底跪下了,弓的像只虾米,杨翌手上用劲,一把把方恒拉直,方恒一仰头,终于忍不住“啊啊”的叫了起来,杨翌一松手,方恒就抱着肩膀蜷到了垫子上,大口喘息。

杨翌蹙眉,看着蜷成一团的身心,心里莫名的生出了几分火气,深吸了口吻,骂了一句,“瞧你这熊样,哭什么哭?”

“我没哭。”方恒抬起头,眼睛里包了一层的泪,眼球通红,可是确实没有泪痕,瞪过来的眼光带着一股子倔劲儿,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兽,要是不小心处置惩罚,指不定会被咬上一口。

杨翌蹲下身,默然沉静的看着方恒,等着方恒自己逐步的收了爪子,这才启齿,“谁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要是以为辛苦了这也没措施,是你自己要来的,忏悔也晚了。”

方恒咬着嘴唇没说话。

“侦察营,知道什么叫侦察营吗?这里的每个兵拿出去都是兵王,兵王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说完,杨翌翻腕看了眼手表,“行了,今天就先这样儿吧。”

杨翌把方恒放了,一路琢磨着刚刚的感受,照旧以为以后不应和方恒单独训练,感受很别扭,心思的升沉很大,有时候想下狠手,有时候又下不去手,这变来变去的想法,让他很不舒服。

训练,在军校里亲身体验过,下了连队也没少教过,他下手向来都分寸,就算把人给练哭了,他也知道对方的底线在那里,绝不会伤着人,带了那么多人出来,这种感受照旧头一次。

他真心有些怕把人给伤着了。

晚上副指导员过来教新兵唱连歌,杨翌坐在最外围,盯着方恒的后脑勺瞧,一会视线落在耳朵上,一会又落在脖子上,等回过神的时候,鼻子里似乎又闻到了那股甜腻的气息,隐隐失神。

方恒的连队生活绝对是够呛的,不是说他体现的有多差,而是发现这里的训练水平已经远超了他的想象,为了跟上大队伍,可以说每次的训练都拼尽了全力,训练下来后都是筋疲力尽。

白昼连长带训,体能是一块,军事行动是一块,尚有军事知识也是,一股脑的塞进来,挤得脑壳满满的,无心他想。

夜里加训体能,杨翌下手一如既往的黑,从最开始的俯卧撑、端腹、蛙跳等等行动希望到更为专业化的军事训练,基本上白昼训练一次,晚上还要温习一次,不停的加深印象,务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些新兵们与老兵的水平重合。

方恒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洗澡老能遇见杨翌,而且洗完了还总喜欢和他一起回寝室,说实在的,方恒有点儿恨杨翌。

在新兵连的时候,虽然杨翌也练他们,可是下来了关系都还不错,特此外体贴照顾,时不时的把人聚一起了开开顽笑乐呵一下,虽然痛却也快乐着,嗯……方恒望天,或许尚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原因吧。

可是现在最疼的显然就是杨翌造成的,白昼连长带训是上大课,人一多了,未必就每小我私家都关注,可是杨翌纷歧样,晚上就带20来个兵,一个个的盯已往,差一点都不行,真是往死了虐人。

虽然,或许是进度拉上来的原因,训练的时候杨翌似乎不太来找自己的贫困了,可是他现在最不想见的就是这小我私家,那是一见着皮就疼,偏偏杨翌还老泛起在眼前找存在感。方恒是真想吼一句,你不用找存在感了!!!你他妈天天在老子的噩梦里!!!

惋惜,一见到人了,在那活跃的心田运动下,方恒乖的不得了,杨翌说一他不说二,杨翌颔首了他就不会摇头,这是什么啊!?是什么!!??这是完全被调教好了啊!!看到你老子就疼啊!!就想到鞭子啊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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