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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深

第十六章

言清洛似乎有些意外施政会问这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才答道:“虽然是分手呀。”看了看他的心情,“我不是很喜欢缠着别人的。”

言清洛性子里的洒脱,是她姐姐和小妹都没有的。或许因为她太喜变换,所以她的性格有时候连自己都有些不确定。

施政这天晚上失眠了,他很少这样心烦气躁,可是最近却总是容易急躁不安,尤其是想起裴沐菲的时候。

他人生中最激动的一件事情就是和她开始那一段近乎畸形的关系,纠缠了这么多年。他想要江琰,于是便有了他和裴沐菲的这一段关系。

可是厥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连江琰都不要了,却习惯不了裴沐菲不在。

**

穆宁深是个好男子。

这个念头从第一次晤面开始到现在坐在一起用饭已经在裴沐菲脑子你泛起了许多次了,最近她和陆离混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前天他只来了一条短信说暂时有事飞去了柏林,裴沐菲懒得揭穿他。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说的谁人什么少女养成,就是在柏林的。就是因为她,自己还白白被陆离占了频频自制。

穆宁深看着眼前正在走神的裴沐菲,轻咳了一声,“你在想什么?”

“哦,没事。”裴沐菲冲他歉意地笑了笑,“咱们动筷子吧。”

“菜还没上来,我们吃桌子么?”穆宁深打趣。

“欠盛情思。”裴沐菲歉意地笑笑。

“你今天……”穆宁深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比那天温柔多了。”

听着他形容自己“温柔”,裴沐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您是第一个说我温柔的人,他们都说我很凶悍。”

穆宁深勾勾嘴角,“再强的女人也会温柔、会撒娇,只不外是分得清楚场所而已。”接着又反问她:“你说是不是?”

“谁说不是呢?”裴沐菲眨了眨眼。

这顿饭是前些天就允许了要请他的,裴沐菲以为穆宁深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竟然主动给她打了电话要求自己请他用饭。

裴沐菲想着,她最近没跟陆离混一起反而有些闲了,于是便直接允许了他今晚请他用饭。

虽然刚刚认识,不能算是相识,但裴沐菲听他谈吐便听得出他简直是名符实在的绅士,而且他适才那句话真的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再强的女人也会温柔、会撒娇,只不外是分得清楚场所而已。

实在她已经良久没有撒过娇了,从大学脱离家来到b市之后她便少了许多回家的时机,再加上她自己就不是什么小女生性格,撒娇这个词离她太远。

她也没有对什么人温柔过。

许多时候,她都强迫自己放下·身段、别这么拧巴,可是她始终做不到这一点,她亦知道,男子并不喜欢太过强势的女人。

因为男子在生`理结构上天生就比女人强,女人就是应该弱的,在人们的认知领域就是这样。可她偏偏就成了一个特例。

她不是不想撒娇、不是不想温柔,而是她不会。

她坚强惯了,反而不喜欢柔柔弱弱、唯唯诺诺。

有好频频,她都差点跟施政说出来了。可是到最后她照旧把话咽回喉咙了、烂在肚子里。没有掌握获得回报的支付,她实在不想挑战。

“裴小姐有心事?”穆宁深见她又发呆,伸脱手在她眼前挥了挥,“照旧跟我用饭很无聊?”

“没事。”裴沐菲难堪被人盯得有些局促,“最近累。”

“实在你可以直接说有心事、但不想告诉我,不必这样找一个拙劣的捏词。不外我照旧想说,有心事的话,最好照旧找人倾诉一下。如果你实在找不到,那我很乐意效劳。”穆宁深颇为从容地说完了这番话。

“……”

“我说得有点多了。”穆宁深浅笑,“莫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穆总监看人很准。但不幸,我并不是你说的那些大多数。”

穆宁深也不跟她深究,依旧满面笑意,“穆宁深。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我们现在不是事情。”

“行。”裴沐菲顿了顿,“穆、宁、深。”

菜没过了一会儿便上来了,裴沐菲夹着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端着果汁咬着吸管喝了起来。

席间穆宁深也没有再继续适才的话题,两小我私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不出一个小时便竣事了这顿晚饭。

吃过之后裴沐菲准备买单,被穆宁深拦了下来。

裴沐菲有些不耐,对他道:“既然说好是我请客,钱自然是我来付。我不喜欢欠别人。”

穆宁深什么也没说,淡笑着铺开她。

裴沐菲结过账之后过来提起自己的包,和穆宁深打了声招呼便预备脱离。

心情被他扰得有些乱。

“裴小姐。”穆宁深喊住她,“我没有开车,能劳烦你送我一趟么?”

裴沐菲脚步顿住,片晌才回道:“能。”

“那么我就先谢谢你了,沐菲。”

听到穆宁深这样喊自己,裴沐菲的眼皮猛跳了几下。

沐菲。

她还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小我私家这样喊自己。两个音连在一起,加上他原来就很好听的声音,动听极了。

**

“地址给我。”裴沐菲将车钥匙□去,一边系清静带一边问穆宁深。

“你让我有一种……坐出租车的感受。”穆宁深看着她,“没人情味。”

“……你说不说?”

“实话说,我开了车的,只不外我想跟你多呆一会儿。可是我又知道如果我不这么说,你定不会和我呆。对吧?”

“……”裴沐菲有些无语。

实在她有些怕面临穆宁深了。从他刚刚用饭说的那几句话,她便知道他是一个眼力极好的人,甚至能看透她心田的想法。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在想,这个男子怎么这么难缠?”穆宁深打趣。

“穆宁深。”裴沐菲喊他,“我们不熟。”

“不熟归不熟。可是,”穆宁深解开清静带,动了启航子,“我能从你眼中看到你的心底。”

“你在写诗么?”裴沐菲蹙眉。

“实在你心底比谁都盼愿别人的体贴,但你又做不到将自己的柔弱就那样置于众人眼前。因为你怕受伤、怕一不小心便失足。”穆宁深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我没有!”裴沐菲不得不认可他说得都对。

可是被一个可以称作生疏人就这么看明确的滋味,真的欠好受。

什么时候,连生疏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施政却看不出来。

“你有。”他声音笃定,“我第一次见你便看出来了。商场上八面玲珑,可是我看得出来,那并不是你喜欢的。你的自信……实在一直都在为你心田最深处的自卑服务。”

“你别说了!”裴沐菲指了指车门,“你下去!!”

穆宁深依旧岿然不动,继续说道:“你可以把我看成你的听众,而且,事后不会记得你说过什么的听众。女人不能太要强,你应该知道的。如果你非要体现得自己刀枪不入,那谁会来爱你?”

——如果你非要体现得自己刀枪不入,那谁会来爱你?

他说的话,字字句句,直戳她心田最深处的每一寸悲痛柔软。

裴沐菲的手在偏向盘上握着,越来越紧。

“或许你心里住着一小我私家,因为你一直笃定他不会对你有兴趣,你便一直不敢说,甚至在他眼前体现得比平时更强。”穆宁深浓黑的眸子盯着她,“对吗?”

“说够了吗你?”裴沐菲声音有些无力,“说够了的话就滚。恕不远送。”

他的话说得她许久未涌上心头的酸涩顷刻间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她简直一直都坚定地相信着自己的想法,那即是施政不会喜欢她。而且是就算没有江琰了,也不会喜欢。

裴沐菲知道施政的性格,她一开始的放纵一定给他留下很差的印象,他们的关系中,她一直是气力单薄的那一方。

因为,她基础没有想过要将他的心赢过来。

她看不惯畏缩软弱的人,实在她又何尝不是,她只不外是把所有的勇气都透支,铸就了一幅坚硬的外壳。

所以穆宁深这样的话才会让她以为不安、让她以为自己依仗良久的所谓清静感一下子被掏空殆尽。

那种感受真的是要命的。

他只不外是一个生疏人,竟能将她看得这般透彻。

那是不是代表,施政也有这个本事?只不外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看到她心里去,而已。

就像施政说过不下十次的那句话,他说:“我从来就不在乎你怎么想”。

他的冷漠就像是一支利箭,将她的那一丁点自尊都刺|穿,刺得鲜血淋漓。

“你憋了良久了吧。”穆宁深看着她有些失态的神色,“如果你想发泄,我不介意当你的出气筒。记着,歇斯底里是女人的权利,只要不是太过。”

“谁说我要发泄了!?你别自作智慧好欠好?”裴沐菲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但照旧死鸭子嘴硬。

“你心里的那小我私家是谁?”他继续问道。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畏惧他的,对差池?或者说,你在他眼前永远都处在弱势,对差池?”

“……”

“实在你不必误会,我没此外意思。只是不想看着一个这么优秀的女人,连看这个世界的眼神都充满绝望。”

穆宁深随手拿起她车里的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支来看了看,徐徐地启齿,“我听说,只有受过伤的女人才会学着吸烟。”

17十七、傻

第十七章

穆宁深每一句话都很温和,可是又绝不留情地将她的弱点一项一项指出来。

裴沐菲从来不愿在除了陆离之外的任何一个男子眼前体现出她的负面情绪,她是一个很没有清静感的人,所以她的任性和歇斯底里,只能在一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男子眼前才气得以宣泄。

“穆……宁深。”裴沐菲的声音不大不小,“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穆宁深将她的烟随手一放,然后淡笑,“歉仄,我有些激动了。”

“要是没什么事,你也该下车了,我要回家。”

穆宁深也没有再多言,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知道,自己今天似乎动到了裴沐菲的底线。

女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一点穆宁深照旧知道的。

所以这个时候,让她一小我私家静一静。

第一眼看大到裴沐菲,穆宁深就以为她脸上的笑很美,但也很假,就似乎是把对着他笑当做一件事情,经心起劲,但却不是乐在其中的。

他很少对事情中见过的女人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身为男子,他亦知道,一个在事情上如鱼得水、左右逢源的女人,往往在情感中容易败北。可他看到裴沐菲的时候,心里似乎有一根弦拨了拨。

是不是心动,他不晓得。

可是穆宁深知道,自己是想相识她的。不是相识她的性格、喜好、事情履历,而是心。

人的心动,真的有时候只在那么一个刹那。

**

裴沐菲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摁下窗户,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抽过烟了,现在抽起来竟然以为有些呛人,呛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将她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将烟头捻灭,然后接起电话。

“怎么了?”

“你还没回去?”陆离一下子就听到了她这边四周汽车的鸣笛声。

“嗯,和一个朋侪出去吃了顿饭。”她耐着性子,随后又问道:“你最近死哪儿了?”

“你跟谁出去的?”陆离直接忽视了她问题,硬是揪着前半句话不放。

“……你管我!我问你你最近去哪儿了?给你打电话还关机,装死么你?你二叔昨天还给我打电话找你。”

“我在柏林。”陆离的声音一沉,“不要让他知道,我下个星期就回去。”

“我能瞒他,公司尚有那么多人,你以为你瞒得住?”裴沐菲反问,“办完了你的事情就赶忙回来。”

“她病了,刚动完手术,我呆几天就回去。”

“你真深情,呵。”裴沐菲讥笑一笑,“没事了?那我挂了。”

“……嗯。”

收了线,裴沐菲隔着车窗看向所处的街道,眼神徐徐放空。

**

言清洛过生日的这天,陆离还没从柏林回来,原本言清洛叫她去ktv的时候,裴沐菲是想拒绝的,可是话说出口,就变了一个意思。

人的自|虐心理真的很恐怖,显着知道不是你的,还非得看着别人怎么拥有他。

下班之后,言清洛便拉着裴沐菲:“菲姐,咱们走吧。”

“……你男朋侪不来接你么?”裴沐菲放下手头的文件,看着她。

“他在那里等……我姐和姐夫尚有小妹都在,唔,所以咱们两个已往就好了。”言清洛笑嘻嘻的,一点都没有看出裴沐菲的差池劲。

“嗯。”

对于言清洛的家庭,裴沐菲几多有些相识的,知道她尚有一个姐姐跟一个妹妹,怙恃都是大学西席。

b市最近天黑的越来越早,还不到六点钟天就已经暗了一泰半,裴沐菲和言清洛到了ktv包厢的时候,只看到施政和另外一男一女坐着。

男子看起来有三十五岁了,他旁边坐着的女人看起来年岁和裴沐菲差不了几多,裴沐菲望见她只想起四个字——冷面尤物。

眼光扫到施政的时候,他也恰幸亏看自己,裴沐菲下一秒便转了眼光。

“菲姐,那是我姐和姐夫。”言清洛忙着给她先容。

实在说是过生日,也没有什么特此外庆祝要领,而且人也不多,嗨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外还好有个言清颖在。

言清颖是言家三个女儿里最小的,如果说言清欢是清冷孤苦,那么言清颖就是热血飞跃,言清洛即是在二者之间的。

所以她父亲赞美过许多次她的性格,不偏不倚,该傲的时候绝不低头,该热情的时候绝不疏远任何一小我私家。

收放自如的人,约莫是最容易引起旁人羡慕的。

“哇哈哈,二姐二姐,你过生日我未来姐夫都没啥体现么?”言清颖拿着话筒,随后又看向施政:“昂,未来姐夫?不如你跟我二姐来个五分钟的舌吻吧~”

“言、清、颖!你再乱起哄我抽你。”

“啧啧。”言清颖坐到言清欢旁边,“大姐,我二姐欺压我。”

言清欢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是你欺压你二姐。”

“不行!你们一点都不嗨,哎菲菲姐,你说是不是该让他们来个舌吻?”言清颖不认生,虽说才和裴沐菲说过几句话,但一点都没有将她当外人看,又扭过头问她同样的问题。

裴沐菲正握着羽觞喝酒,听到她的问题手禁不住将杯子握得紧了几分。过了好一会儿才启齿答道:“虽然是应该的。”

“come on!未来姐夫,看你的了~”

言清洛有些尴尬,脸上已经泛起了一层红晕,而言清欢和战弦在一旁看着,两小我私家都没有说话。

战弦一向玩不起来,言清欢更是。

“呃,施政,你别听我妹瞎说,唔——”

言清洛还没说完,就被施政拉到怀里吻住,言清颖笑着拍手起哄,言清欢则是淡淡地一笑,裴沐菲的脸色一滞,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灌了进去。

战弦眼光淡淡地扫过裴沐菲。

如果说适才他还对裴沐菲和施政的关系不确定,那裴沐菲现在的举动是足以让他确定的。

战弦不知道他们二人详细是什么关系,但他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朴。

施政藏得深,战弦从他那里看不出什么讯息,可是裴沐菲纷歧样,女人的情感表达要比男子显着得多,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裴沐菲看施政的眼神有多热烈。

这个长达五分钟的舌吻竣事的时候裴沐菲以为自己眼睛有些酸,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拉开包厢的门就走了出去。

战弦贴近言清欢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看出什么了没?”

言清欢声音平平:“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或是郎有情妾有意?”

战弦的声音里带上一丝笑,“郎有没有情暂时不晓得,妾有意倒是真。”

**

裴沐菲最后又喝醉了,可是走路照旧可以走的,她准备自己开车回去,但被言清洛拦了下来。

“菲姐你喝成这样怎么开啊?别出什么事儿了,我让施政去送你吧……”

“我没醉。”裴沐菲笑着,“真没醉,你看我说话还这么利索呢。”

“你把她扶上车吧。”一直没有说话的施政开了口。

裴沐菲到底是喝了酒,怎么也挣不开言清洛,到最后愣是被言清洛拉到车上。

言清洛和裴沐菲一起坐在后面,副驾驶上没有人。

开车的时候施政从后视镜里就看到她微醺的样子,喉咙有些发紧。

“我先送你回家,顺路。”

“嗯。”

车子停在言清洛家门口,言清洛下了车之后又嘱咐了一通施政,将裴沐菲家的地址给了他,然后还告诉他一定要亲自将她送上楼去。

施政沉声应着她,然后发动了车子。

裴沐菲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眼睛眨都未曾眨过一下。

车子行驶到一条鲜少有人的蹊径上的时候,裴沐菲突然就叫起来。

“停车!你停车!”

“闭嘴。”施政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低声呵叱她。

“你不停我就跳下去!你停不停!”

施政猛力踩下刹车,将车停到路边。然后问她:“你要做什么。”

裴沐菲脚步有些不稳,直接开了车门就走下去,然后再拉开前面的车门一屁股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她直接伸脱手来摸上他的脸,手指在他鼻梁上往返穿梭了好频频,最后她生生笑了出来。

眸光潋滟。

施政的身子有些僵硬,他不知道这女人又在发什么疯。

“施政,我喝醉了。”她自顾自地说着,一点都没在意他脸上不悦的心情。

“……”

“看着你和她亲嘴儿,我真想掐死你。”裴沐菲说完便直接跪到座椅上朝着他的嘴咬了一口,尝到有些血腥味,伸出舌头舔了舔唇。

施政掐住她的下巴,声音中隐含着怒意:“你可以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我拭目以待。”

“你这个失常!你畜`生、王`八蛋、衣冠禽`兽、贱`人!”裴沐菲情绪很激动,声音蓦然增高,到最后又低下来,“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有胆儿爱你这么些年……”

施政听完她的话,眼神有些黯淡,掐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

“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你是傻子吗!?照旧你以为我真的能随随便便就跟一男子睡这么多年?!”

兴许真的是喝酒壮胆,也或许是她急切地需要一个发泄的通道。

没有女人能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男子和别人亲嘴儿而一点反映都没有,就算是知道他不行能属于自己,可是不爽的感受,真的没有措施抹去。

施政被她话里那句“我爱你”震得愣神。

“……再说一遍。”他下令道。

“凭什么要跟你再说一遍?!”她吐气间都是浓郁的酒气,“我又不是复读机。”

不得不说,施政的心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有些微颤。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在作怪,他不想深究,从某种角度来说,实在他才是世界上最爱逃避的人。

只不外他避开的,都是真心而已。

“喝多了就别说胡话。”最后他唇间只说出这几个字。

“对呀,我他妈就是在——说胡话。”

“那就闭上嘴,坐好,我送你回家。”

……

车子再次发动。

不到二十分钟就开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施政下了车,然后绕已往拉开车门拽起她的胳膊就往单元楼里走。

“钥匙给我。”

“扔了。”裴沐菲看着他,“失常,我们私奔吧,这里的破事儿都别管了。”

施政从来没想到能从裴沐菲嘴里听到这么梦幻的词。

私奔?

她还真的是喝醉了。

“那你自己站着,我走了。”施政不想再跟她耗时间。

“你别走你别走!!”裴沐菲直接抱住他。

“……”

“是男子就带我私奔,施政。”

“你拧。”施政转身直接把她摁到防盗门上,“够拧巴的,酒醒了别忏悔。”

**

言清洛第二天接到施政电话的时候,也是一惊。

“你去三亚了?”

“嗯,有些事。”

挂了电话之后,言清洛才觉察有些差池劲。

等她看到裴沐菲办公室空无一人的时候才知道了自己的疑虑出在那里。

昨天晚上让施政送她回家,今天……

她刚想到这里便暗骂自己杞人忧天,且不说施政,单凭她对裴沐菲的相识她便以为自己的意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谬哉。

**

三亚,旅馆。

施政看了眼床上睡着的女人,叹了口吻。

18十八、犯

第十八章

裴沐菲醒来已是十点钟,她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自己这算是做了一次三儿?

照旧倒贴的。

床头上放着几个购物袋,她不用看也知道是施政买来的衣服。昨天她借着酒说出那些话,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带着她去了机场。

房间里只有她一小我私家,裴沐菲洗了个澡便下了楼,外面下着太阳雨,细碎的雨滴和着阳光一起洒下来,在北方少少见这样的天气。

她也无心管施政去了那里,只是在旅馆下面的游泳池四周的石凳上坐着,看着许多热恋的小情侣或者是小孩子在露天游泳池里嬉戏。

她刚准备掏脱手机给陆离买通电话,顺便问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就感受身边坐了一小我私家,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就望见一脸阴郁的施政。

裴沐菲直接将手机揣回兜里,站起来就要往回走。

“站住。”

“……”裴沐菲没应声,照例迈着步子走。

施政的声音已经变了味道,带着丝愠怒,“非要我在这么多人的时候给你尴尬么。”

如果不是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启齿说话,裴沐菲一定会对他大吼一句,问他:你什么时候给过我悦目了?

施政看着她的背影,心下的急躁愈甚,他从来就不是会激动的人,可是昨天晚上竟然就那样听了她的话,头脑发烧带着她来了三亚。

昨天他订票的时候是这样说的:“下一趟航班是飞那里的,我就去那里。”

跟裴沐菲,他是真的没有什么措施,男子自己就不喜欢太争强好胜的女人,尤其照旧非得跟男子争个你死我活的女人。

现下这种状况,他都有些摸不透自己的想法。

对裴沐菲,他从没上过心,或者说他从来没抽出时间来相识她。

走到房间门口,发现裴沐菲竟然没关房门,走进去就看到她拿着一个大镜子坐在床上化着妆。

她似乎无论走到那里,化妆品都是随身拿着的。

施政直接坐到她边儿上,看着她化。

“在这里呆三天,就回去。”

裴沐菲一手拿着镜子,一手涂唇彩,没说话。

**

黄昏的时候施政带着她到了沙滩上,两小我私家都没有怎么说话,或许这样难堪的默然沉静,于他们两个,是最珍贵不外的了。

沙滩上似乎这晚上正好要弄一个舞会,他们已往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部署了。

裴沐菲想着自己也没事儿干,索性也就去加入了。

三亚的天黑的晚,舞会真正开始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八点钟的事儿了,裴沐菲直接走到园地正中间,随着内里的男男女女们跳了起来。

施政没拦她,却也没兴趣随着她一起混。

声`色场所他一直不喜欢,平时若不是应酬、陪朋侪,他绝不会主动踏进去。

园地中间一起跳舞的基本都是情侣,行动很张扬也很斗胆,尚有不少人直接跳起了爵士或者拉丁。

湿热的天气、躁`动的人心。

裴沐菲进去之后一直都一小我私家,没过了一会儿便有个男子走来跟她搭讪。

长相自然没话说,身材也很好,他走到裴沐菲眼前,伸脱手,然后说:“玉人,跟我跳探戈怎么样?”

裴沐菲笑了一笑,然后将手覆到他坚|硬的胸膛上,微微上扬的眼梢让她的心情显得越发性感,“可是我想跳……钢管。”

“哦?”男子轻笑一声,“可是这里似乎没有呢。”

“你不就是么?嗯?”

……

施政刚挂了言清洛打来的电话,转头就看到裴沐菲跟一个生疏男子身子贴在一起。

她背对着谁人男子,臀往返地在他腿上蹭着,手还勾着男子的脖子,然后一个灵巧地转身,将腿勾`上了男子的腰。

她笑得妖娆,指尖从男子的喉`结一路滑到下`腹,然后直接将自己的胸贴上男子的胸膛,末了还不循分地震了几下。

“玉人,你真棒。sexy,beautiful,and……coquettish。”男子的手覆上她的臀,朝着自己的腿`间用力一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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