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1/2)

他站在齐言东的旁边,一只手撑着玻璃幕墙,眼光穿透了薄幕,望着远方的云端。他突然想起,齐言东第一次在他眼前先容楚沁北的时候,肆意张扬的激动与炫耀。

那天,齐言东牵着楚沁北的手站在他的眼前,他脑海里其时只飘过一个词语“天作之合”。可是,没有想到,短短一年已往,楚沁北出国,在a市蒸发;齐言东顶着怙恃的庞大压力,背弃了政治蹊径,选择了自主创业。两人都已决绝的方式消失在了对方的生活轨迹之中。

只是,对他而言,这一切都是他们的事情。他插不得手,也只能端端的看着而已。

齐言东打电话让叶之拿进来咖啡,独独这一次,他突然想尝尝cubita的味道。当咖啡泡好的时候,他端着杯子浅浅的抿了一口。入口的丝滑,清洁细致的口感让他想起了谁人有着妖冶的阳光,清澈的海水,白色的沙滩,cubita的生产地古巴。加勒比海的蓝色风情,让他的思绪也自由徜徉。

怪不得北北这么喜欢这个咖啡,可是他照旧喜欢kopi luwak的味道。只是不知道当楚沁北喝着cubita的时候,会想起什么。

晚上,坐在餐桌边的时候,楚沁北才意识到自己又疏弃了一天。除了和林语在咖啡馆见了个面,望见了她最畏惧的两小我私家之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干,一点儿也没有她在法国时候的忙碌生活带来的充实感。

在法国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跑去eiffel tower,站的高高的,看着巴黎的风物。她尤其喜欢站在中层瞭望台的向外张望,淡黄色的凯旋门城楼。交织如网的街灯,配着夜色如画的巴黎,让她总能在想念他的时候,感受到片晌清静。

叶文月回来的时候,女儿已经乖乖的坐在餐桌边了。三年之后,她终于可以重温这个场所,心内里暗自地欣喜。

餐厅里水晶灯的暖暖灯光照下来,墙角粉蓝色花瓶的雏菊正悄悄地盛开在角落里。

饭桌上。

楚沁北启齿说道:“妈,我想去上班。”

叶文月有点惊讶,自己女儿鲜少提出这种要求,一向喜欢低调的她,最讨厌的也是那些靠怙恃关系为所欲为的人了。谁知道,今天却提出了这个要求。

楚沁北望见自己妈妈许久没有说话,倒也没有想到,母亲以为自己是要让母亲资助去找事情。

抿了抿嘴,夹起一块苦瓜放进嘴里,淡淡的苦涩味和清爽的瓜香味,在嘴里逐步溢开。她又增补道:“我和陆然商量好了,他说随时都可以去。”

叶文月神色倦倦地,有些愧疚,想起虽然女儿只是三年不见,但她怎么能以为女儿转了性子。

夹了块排骨,放进沁北的碗里,淡淡地笑着,说:“你愿意去就去吧。呆在家里,也无聊的慌。”

楚沁北原以为母亲至少会问上两句其他的,谁知道,这么快就同意了,许是对陆然的信任吧。

叶文月想了想,放下筷子,又问道:“你爸知道不?”

“还没有来得及给爸爸说呢,他今晚上回不回来。”楚沁北吐吐舌头。

“你这孩子,明知道你爸心里有结,还不赶忙告诉他,要是让他知道你又先斩后奏,非得好好的挨一次骂。他今天不回来,在队伍里休息。我明天去的时候,再告诉他吧。

楚沁北吹着汤,转了转眼珠,说:“我记着了。”

叶文月轻轻的叹了口吻,要是真的记得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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