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1/2）

陆远在报名前三天到了张辰锡家。

“辰锡，辰锡你在吗？”陆远问了好些人才知道张辰锡住哪儿，走到了也欠好贸然已往，只能站在院子里喊，背着光给张辰锡补衣服的张辰秀听到声音转过身，看到是自己哥哥的老师，惊讶了下，连忙招呼对方：“陆老师好，我哥去李婶子家了，马上就回来的，你要不先坐一会儿吧。”陆远看着这小女孩点了颔首，走到她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等张辰锡，看到张辰秀的行动看了好一会儿才启齿：“你会补衣服？”“嗯。”张辰秀说完把线打结，咬断，把衣服抖一抖，看着还行就准备收起来了，效果陆远又启齿了：“给我看下吧。”张辰秀闻言看了他一眼，把补好的衣服递给他。

陆远看张辰秀适才补的位置，虽说悦目不到那里去，可针脚还算细密，可见补的时候还算用心了。看完把衣服递还给张辰秀：“小丫头不错啊。”张辰秀笑了笑，有些事就是要熟能生巧的，她不就给张辰锡做了双鞋子么，虽然很一般，但也很不容易好欠好。傻笑了下才想起来还没给老师倒水呢，连忙站起往复把早上泡的薄荷茶倒出一碗来端给陆远，陆远接已往就喝了半碗，这一路渴死他了。

正呆着呢，张辰锡回来了，看到陆远他愣了下，叫了声陆老师。“辰锡啊，记得去学校报名知道没有？”陆远担忧张辰锡会因为没钱也欠盛情思跟自己说所以特地过来的，虽说他跟张辰锡说了学费他给出，可都教了他一年了，哪能不知道自己学生是啥样的啊。

张辰锡点颔首，他也不知道怎么说好，老师肯定是担忧自己不去吧。陆远又看了眼张辰秀，从口袋掏出两张大团结递给张辰锡：“先拿着交费，你妹妹也要去上学，知道没有？”张辰锡原本就很感动老师亲自过来了，没想到他还掏钱给自己，马上推拒了：“陆老师，我们有钱，够我们两个教学费的。”陆远用怀疑的眼神看看俩人，这俩孩子能有什么钱？

张辰锡看自己老师的样子，他也不敢让人知道是卖了西瓜跟葡萄赚的，想到之前卖的粮票，以为拿来当捏词合适：“我卖了八十斤的粮票，尚有写信赚的，够了。”“把粮票卖了你们兄妹吃啥？！”陆远眼睛一瞪，这孩子太不像话了！因为邻近开学，张辰锡兄妹俩又去山里掐了许多蕨菜过来，虽然是选那种嫩的，老的恐怕都咬不停了，眼下张辰锡跟陆老师说话，张辰秀便一小我私家去把蕨菜搬出来晒，晒干了当储蓄粮啊。

“哎我来我来。”陆远接过张辰秀手里的一小筐蕨菜：“是要摊在院子里是吧？”张辰秀点颔首，农村人哪来那么多考究，横竖晒干以后要吃的话，也是用水先泡几个小时的，到时候什么脏的也都沉底部了。陆远一面把蕨菜摊开，一面很心酸的说道：“你们平时就吃这个吗？”张辰锡走过来资助，晒工具越疏散越容易晒好，听到老师的问题闷闷地回覆了个嗯字。

陆远放下竹筐以后把钱硬往张辰锡手里一塞：“辰锡，就当你问老师借的，你也该为妹妹着想，她还这么小，老吃这些哪行啊？”张辰锡闻言手一顿，酡颜红的应了声，老师说的也是，自己还好，可秀儿……显着谁人地方有的是好吃的，因为隔邻住了知青，他们怕被发现，俩人都没怎么去拿内里的工具，都是以野菜为主。

虽想过在内里做饭算了，可灶台欠好砌，只能作罢。看到张辰锡收了钱，陆远兴奋了：“那老师先回去了，这路尚有点远呢。”“陆老师在家吃个饭吧，我家难堪有人来。”张辰秀想了想才启齿，蕨菜新鲜的也尚有，溪涧那里长的芦蒿自己也摘了些嫩的过来，这样就是两道菜了，家里**蛋也尚有，哥哥早上又去溪涧那里抓了条近一斤巨细的鱼过来，再从后院摘个葫芦瓜就很丰盛了。

陆远本想拒绝，可看到俩孩子殷殷期盼的眼神就不自觉停下脚步：“好吧，横竖天黑了老师也能下山。”这个时候的夏夜，天上繁星闪烁，出了屋子适应一下眼睛，就着星光就能把路看的大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