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一章、谁又能说是谁写的,写给谁的(1/2)

第八百一十一章、谁又能说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白条,又见白条。

易嬴第一次写白条照旧在兴城县时,没想到来到北越国京城后,易嬴不用再写白条,却教会了北越国皇上图韫写白条。

只是对于白条的作用,未必所有人都如易嬴一样有信心。

脱离皇宫后,望着易嬴袖中藏着的白条,丹地就说道:“老爷,你只让皇上写一张白条就足够了?万一冉丞相不遵旨又怎么办?”

“不遵旨,不遵旨他又能做什么?照旧他真能说这不是皇上的旨意,真敢说这不是皇上的旨意。”

『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白条,易嬴不是不屑冉鸣敢将皇上的字迹不妥字迹,而是他若真敢将皇上的字迹不妥成是皇上字迹,易嬴再留冉鸣也没有几多用处了。

因为他今日敢如此,未来未必不敢在大明公主做女皇上后也如此。

可不仅丹地,就是很少体现意见的苏三也在旁边说道:“这却未必,究竟这虽然简直是皇上旨意,但却只是未经证实的旨意。或许其他人未必敢抗旨,但以冉丞相在北越国朝中的沉淀,肯定有不少违而不抗的履历。”

违而不抗的履历?

乍听这话,易嬴就咧了咧嘴。

因为别说冉鸣,似乎易嬴上次在李冈一事中的体现,同样是种违而不抗的体验。

不外易嬴也不会担忧,一脸随意道:“但这次可是冉丞相彻底让皇上失望吧如果朝中没人可压制冉丞相,他或许可以违而不抗,但现在朝中真没人可压制冉丞相吗?”

真没人可压制冉丞相吗?

随着易嬴开始摇头晃脑,丹地就横了他一眼。

因为,易嬴上次在李冈一事中或许同样是违而不抗,但那是朝中没人能压制易嬴,大明公主也不会去压制易嬴的效果。

可现在不仅大明公主需要压制冉丞相,易嬴也有足够能力压制冉丞相,这才是违而不抗无法在冉鸣身上起效的原因。

然后几人没再议论,马车很快就来到了丞相府。

不外,当易嬴的求见被传到花园一侧书房时,冉鸣照旧略做惊讶道:“易少师只是求见,不是传旨吗?”

同样知道易嬴是在散朝后就连忙入宫的事,前来通禀的冉雄也点颔首道:“看来爹爹猜得没错,即便皇上在看到大明公主奏折后肯定会对爹爹不满,但因为爹爹对朝廷的劳绩,至少也会大事化小来处置。”

“是吗?但就为了这个,易少师也会如此跑来跑去?”

如果北越国皇上图韫用其他方式来叱责自己,冉鸣并不感应希奇,也不会担忧,但现在居然又是易嬴来到冉府,冉鸣却不禁有些嘀咕了。

因为若真是什么不痛不痒惩戒,北越国皇上图韫用得着驱使易嬴来丞相府吗?

不说这是不是大材小用,显然也有些不合规则。

而冉鸣为什么不恐惧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惩戒?这同样来自于冉鸣对大明公主的信心。只要大明公主不想对冉鸣追究处罚,在只有大明公主才气在未来一心扶助太子登位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韫是绝对不会影响大明公主的企图的。

究竟培州冉家做的事情再恶劣,大明公主却能借机一举收复培州、侥州、荨州三州的军权,并与一直掌握在北越国皇上图韫手中的胄州军联系在一起,基本也可确保朝廷的施政不会受地方影响了。

或许这不能说是培州冉家的“劳绩”,但也是培州冉家的一种“牺牲”。

再加上冉鸣往日在朝中积累的劳绩,他才敢担保这种惩戒不会让丞相府伤筋动骨,也不值得畏惧。

点颔首,冉雄不仅明确冉家状况,同样知道易嬴来访未必是件好事,于是说道:“那爹爹说要如何接待易少师?”

“不知道易少师来丞相府干什么,雄儿你先去探探易少师口风,就说老汉正在沐浴,看看易少师能不能先对你说出来意,或者说是等老汉沐浴完再说。”

“沐浴?孩儿明确了。”

由于易嬴本就是在午后才进宫,从云兴县到京城用了一个时辰,再又是在皇宫中等了一个时辰,现在的时间也都距关城门不久了。

所以看看窗外天『色』,冉雄也知道这已经是一些人家准备沐浴、用餐的时间了,用来当做应付易嬴的捏词刚恰好。

于是冉鸣继续留在书房中思考易嬴来意,或者说是思考皇上有可能对自己的惩戒,冉雄就急遽迎了出去。

然后赶到客厅时,冉雄先是在客厅外理了理衣服,这才走入客厅高声道:“没想到易少师台端惠临,小侄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二令郎客套了,来,我们坐下逐步说。”

不是说胸有成竹,而是听到冉雄竟摆出一副声音嘹亮的样子来接待自己,易嬴就对冉雄的心机感应有些可笑。

因为,这种故做镇定或许对那些虚情冒充的家伙很有效,但易嬴什么时候又对丞相府虚情冒充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才是易嬴的真正象征。

不外随着易嬴真的只是在客套,冉雄坐下时却着实松了口吻。

因为,易嬴即便不愿未来意告诉他,仅凭易嬴还肯对冉雄客套这一点,冉雄就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或许会对自己父亲有所处罚,但也肯定不是什么太大处罚了。

因此随着易嬴一起在主桌旁坐下,冉雄就说道:“听说易少师今日又是来找家父的?那不知易少师能否先说说此次前来找家父的来意,也好让小侄见识一下。”

“哦?冉丞相现在没空吗?”

“家父现在正在沐浴,可能要晚些时候才气出来招待易少师,所以才要小侄先行陪易少师坐上一坐。”

“……原来如此,那也没什么,只是本官已将大明公主的奏折送到宫中,然后皇上就下了一道旨意给冉丞相。”

不管冉鸣是不是在推托,易嬴却也无意与冉雄绕圈子,更没有绕圈子的须要,直接就将北越国皇上图韫写给冉鸣的“白条”从袖子中拿了出来。

而不用展开,甚至不用拿得手中,冉雄就看到了易嬴摆在桌面上写着“圈禁京城”四字的白纸。

虽然白纸上并没有什么以资证明的印鉴,甚至冉雄对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字迹一点都不熟悉,但他丝绝不敢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亲笔谕旨。

因此乍看“圈禁京城”四字,冉雄的双脸连忙全白了。

因为圈禁京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冉丞相,以致冉家再也不能脱离京城,甚至都不能前去培州解决千人冢的问题,以致说是解决与大明公主的纷争了。

因此带着恼怒,冉雄就怒向易嬴道:“易少师,岂非这就是你给皇上的建议?”

冉雄为什么会怀疑这是易嬴的建议?

因为冉家什么都想到了,甚至北越国皇上图韫在震怒下会不会下令处斩冉鸣,冉家都想到了应对要领,但面临这种圈禁京城的处置,冉家却基础就想不到,甚至朝廷上都没有这种针对大臣的圈禁先例。

所以,冉雄所能猜到的就是这肯定是易嬴的主意。

而面临冉雄恼怒,易嬴却淡然点颔首道:“否则二令郎认为本官该怎样向皇上建议处罚冉丞相?岂非二令郎认为天牢比京城更宽敞?或者二令郎该不会认为皇上基础就不会处罚冉丞相吧”

天?天牢?

乍听易嬴话语,冉雄的脸『色』就马上僵硬了。

因为,冉雄即便没去过天牢,但也知道天牢是北越国看守最森严,也是最难从内里出来的牢狱。

不外身为冉鸣之子,冉雄现在也补了个六品文散官,却是不会轻易退缩道:“易少师不会想要为自己开脱而危言耸听吧”

“开脱,本官为何要为自己开脱?除了皇上和大明公主,本官又需要向谁开脱。本官今日就是为转达皇上旨意而来,二令郎若然无事,本官就先请告辞了。”

又需要向谁开脱?

易嬴这话虽然嚣张无比,冉雄却有些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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