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第7部分阅读(2/2)
更新时间2012-06-10
下午,厉小刀如约去了了林源家中。
房子不大,许久没来了,却也并不感觉陌生,厉小刀按了门铃,竟是林源自己亲自过来给他开门,进了门,厉小刀也没有看到有仆人在,看来林源是有些非常重要的话要跟他说了。
更奇怪的是,林源一直把厉小刀领到了书房,才招呼厉小刀坐下。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厉小刀可以分明的感觉到这个年近六十的人越发苍老了,在上一次见他,也就是厉小刀被开除的时候,林源还是根本不显老,现在那张脸跟皱皮纸一样不说,居然都有了老人斑,看上去简直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头。
厉小刀也不想不开口就这么尴尬的沉默下去,拿出了他从林克那里得到的小金属盒子摆到桌上。
“那个,林克当时为了就我,就这算是他的遗物了,您收下吧。”
厉小刀带着几分哀婉的说道,这点哀婉当然不是为了林克,而是为了眼前这个有恩与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者。可惜,厉小刀不知道他闹了个天大的笑话,这个小盒子里装的是林源让林克送给厉小刀的东西,现在厉小刀居然说这是林克的遗物,又把它送了回来。
林源心头一梗,勾着背捂住胸口,厉小刀担心得站起来,却被林源一个手势止住了,让他坐下。过了半分钟,厉小刀看着林源已经没事了,也宽了心,他以为是自己又提到了林克的死讯让林源受不了刺激才这样的,心中更添了几分愧疚。
可事实上,老年丧子林源此刻内心的纠结程度,比厉小刀想得要复杂千万倍。
林源默默地拿起了金属盒子,放到了抽屉里,此刻,这个盒子在他手上简直是重越千金,因为就凭借这个盒子,他便可以想见林克死之前的一些事情了,老人家对于死去的儿子,爱,爱不到,恨,恨不起来。
厉小刀低头看着地板,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更不想虚情假意的去做一番安慰什么的。
就在厉小刀没有注意的时候,林源在抽屉里翻腾了许久,终于扯出一个红木盒子,打开了,里面放着的是半块残破的玉牌,林源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出来,又从另一个地方摸出一根红绳,穿起来,拿着向厉小刀这边走来。
“小刀。”
林源叫道,他看着厉小刀,手中是温润的玉牌,不知怎么的,心口似乎比刚才再次听到儿子的死讯更难过。
“诶。”
厉小刀猛地抬起头答应道,他刚刚从发呆中回过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拿着吧,算是我作为老师最后的礼物了,开除你时候就想给你的,但是你走得太匆忙,正好运送食材的那边又出了点事”
“谢谢老师。”
厉小刀答得平淡,但却是吃了一惊,倒不为了林源要把这看上去很普通的玉牌给他,而是这个刚刚还挣扎在丧子之痛中的老人,话锋一转就到了自己这边,着实有点不正常,可又说不出到底古怪在什么地方。
林源把玉牌放到了桌上,吞吞吐吐的说着,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说不清楚,厉小刀淡淡一笑,接过了玉牌,点了点头,打断了林源的话,他一句谢谢老师,包含了太多太多,多到让林源说不出话来。
老人想不到在他没有任何的理由开除了厉小刀,在他的儿子必然和厉小刀发生过矛盾的现在,厉小刀还能真诚的叫他一声老师,足够了,对于他这样一个已经心死的老人来说,足够了。
厉小刀并非体会不到林源的用心,只是当时连说都没有说一声就被开除之后,心情的确不好,再后来,他也没想过这个事情,现在想来,这个人对他用心良苦,自己却间接的杀了他儿子,不得不说是种讽刺。
“还有什么吗?”
厉小刀有些不安定的问道,留在这里,他心里面不舒服的感觉总会越来越强,说完先把玉牌揣进了裤子兜里,还是快点离开的好。
“戴上吧。”
林源说着,话音拖得老长,用那种对儿子交代遗言的眼神看着厉小刀。
“哦。”
厉小刀应了一声,把穿了红绳的玉牌戴在了脖子上,而林源硬是一直盯着厉小刀把半块玉牌戴好了,那种目光才稍稍淡了些,连厉小刀都被看得有些发毛,难道他把自己当成了他儿子?
“你走吧。”
林源靠在椅子上,咽了口气,缓缓说道。
“您保重,有空来看您。”
厉小刀说了句客套话,走出去关上门,赶紧的离开了这里,不知道怎么的,他总感觉今天林源看他的眼光不对头,难道是发现了什么蜘丝马迹?这不可能啊。又多次笃定了没有出差错之后,厉小刀总算把这件事抛在脑后。
不管怎么说,还有钱行和马路那边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那里又会真的在乎这种事情。
等厉小刀走后,书房内空荡荡的,只剩一人,老人按着椅子的扶手,勉勉强强站了起来,又拉开抽屉,在抽屉里打开一个暗格,颤巍巍的慢慢拉出一张照片。
边角有些褶皱的老照片上是一个意气风发的男人。
林源双手捏着照片的边角,往前度了几步,手抖了下,照片飘飘然到了半空中,老人慌忙的一抓,却扑了个空,身子一倾就跪在了地上。
他看着面前静静躺在地上的老照片,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看着照片上的人,不禁哽咽,甚至啜泣起来。
老泪纵横,豆子大泪珠吧嗒吧嗒打在地板上,他却还跪着,不敢在那张照片面前抬起头。
“都是报应啊,报应,是我对不起您,是我。”
林源带着哭腔,一面磕头一面呜咽着说着,看着照片上的人,他有太多话想跟照片上的人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混乱的心被深深的自责与无尽愧疚搅得稀巴烂,下巴开开合合,依然在哽咽,无论如何就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四十年间一直隐隐作痛的疮疤,再一次被揭开。
其三十三 诱惑,必胜的契机?
更新时间2012-06-10
从林源的宅邸离开,厉小刀回了自己家休息,并不急于答复马路,本来也是,厉小刀应该是经过一个下午的思考最终答应马路才合情合理。
吃过了晚饭,厉小刀拨通了马路的电话,告诉他自己答应了去找钱行要回补偿金。
就在厉小刀以为事情起码要拖到明天的时候,马路告诉他,这件事出了大问题,钱行把五十万之中的一些钱拿去赌,开始也就小打小闹,可禁不住他一直赢,接着就越赌越大,开始也算走运,差不多赢了十来万,可就在昨天,钱行输了个干干净净,还倒过来欠了二十万,本来,二十万对他来说也不是完全还不起,可赌徒赌输了有几个想着老老实实的还上去?
钱行今天带着那五十万补偿金去了赌场,他要连本带利赢回来。
马路这下急了,眼看着到手的钱就要打水漂,赌场是什么地方,小鱼小虾随便你玩,大头正儿八经跟你玩,而独资不高不低的,就是专门用来杀的小肥羊。
在马路的描述中,钱行已经昏了头,红了眼,不赶紧去赌场阻止他的话,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了。
厉小刀心里不急,嘴上急的不得了,立马答应了马路,坐上马路的车立即赶往赌场。
一下车,两个人直接进了赌场,叫住侍应生让她带自己去找钱行,侍应生看两个人气势汹汹,也没敢多说废话,询问了一下总台,便立刻把二人带到了钱行所在的赌桌。
赌场就是赌场,灯火辉煌,热闹非凡,当然,还有很多兔女郎,红色连身衣下面几乎和比基尼一样,两瓣包裹在黑丝中的翘臀露出大半,穿着高跟裹着黑丝的长腿晃来晃去,还没开始赌,脑袋就先被这一双双诱惑的美腿晃晕了。
此刻,宽阔的包房内,钱行的一桌很安静,五个人坐在椅子上,或是把牌扣在桌上,或是紧紧的抓着牌,神色凝重的看着牌面,又不时大量其他人的神色变化,以求通往胜利的蛛丝马迹。
钱行这一桌玩的纸牌游戏很简单,名字是“扎金花”,一轮一个人共发三张牌,三张牌花色一样就算是“金花”,最大的是三条,依次往下,接着是金花,然后就是连子,对子,基本上和常规的大小比法没有不同。这个游戏,说白了,单独一盘要赢最基础的就是运气,可要到最后保证自己能赢不少钱,还得拼心理素质。
从开始到现在,钱行还算是不错,至少是赢着的,可也就那么两三万块,对于他欠的钱来说,实在不够,更何况,看他那副样子,他今天不仅仅是打算被欠的赢回来,他还要赢一大笔回去。
“老钱,你可是背着人扣了着人家五十万,居然拿来赌。”
马路拨开围观人群,走到钱行的身后大声叫道,几乎附近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干什么,别想着”
钱行转过头来,本打算狠狠呵斥马路这个纠缠不清的死苍蝇的,可一见到马路身旁的厉小刀,整张脸顿时变了颜色,话都没说完愣在了那里。
“钱先生,借一步说话?”
厉小刀带着些许笑容,邀请道。
“别扯,人要走,就把这盘包干了。”
一看马路和厉小刀是来找钱行的,坐钱行下家的那个人就嚷嚷起来了,正好他牌差,巴不得有人离场,按规矩,包干的意思就是输给所有人底子钱,这一桌开局每个人的底子是五千,也就是说钱行要离开,先白扔两万块再说,现在钱行手气正旺,他可不想这么走。
“五局,再五局,马路你小子也知道吧,起码得让我把那些钱补回来。”
钱行回头,再次回到牌局中,压低声音跟马路与厉小刀说道。
马路忿忿的看着钱行,厉小刀不言不语,他的目光集中在钱行对面的那个中年人身上。
“算了,我做主,这一局先作废,等钱先生把事情说清楚再开,其他人都赔双倍的底子,如何?”
坐在钱行正对面的中年人说道,穿着制服的他是赌局的玩家之一,同时也是赌场的人,不管怎么说,钱行这种小打小闹的赌局,要是光收服务费就没什么赚头了,所以要找个职业的来参与,总要从其他几个人身上刮点钱下来。
另几个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勉强答应下来,其实高兴得不得了,他们的牌都差得要死,白白拿一万块,有什么不好?不过嘛,面子上还是作出吃了大亏的样子。
钱行把马路拽着,又叫上厉小刀到了一边,说了一大通理由,反正他还要继续赌局,不管马路和厉小刀怎么个想法。
马路最终拗不过钱行这个老警察老油子,就给厉小刀打眼色,可厉小刀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钱行的要求,原因很简单,厉小刀本就不是为了钱来的,从被马路找上开始,一系列事情都太戏剧性了,厉小刀唯一好奇的是马路究竟在搞得什么鬼。
就这样,钱行回到了他原本的位置,开始了新一轮的赌局,厉小刀和马路只能隔得远远的看着,仅仅能够看到牌桌上人的动作,想看到其他人的牌,除非能透视。
三局过去,钱行小输了几把,把先前赢得几万块都输了出去。
到了第四局,他也开始有些小心起来,不敢闷牌,把牌拿在手上一看,心都差点蹦了出来,ce,kg,een,同花顺金,已然是天一般的大牌,除了三张一样的,已经不存在能够赢他的牌面了。
而钱行没有一开始就把这一把的输赢叫大,只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如果上来就高调,很可能会让其他人都忍不住pss掉,他便不能用这把牌狠狠赢一笔了。
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跟牌之后,各自的赌注已经变得很大了,五个人中有两人pss掉,只剩下钱行,那个赌场隶属于的中年人和另一名赌徒,钱行和中年人已经看了牌,那一个赌徒还把牌闷着。
又跟了三轮,眼看着赌注已经加到了四十万,哪一个赌徒终于有点忍不住了,他也不算是什么有钱人,畏畏缩缩的打开了自己的牌,2,5,7烂到极致的一副手牌,没办法,只能放弃了,看那两个人的气势,手中也不像是小牌,他现在收手,这一晚可能算得上不输不赢,于是值得pss。
“加一倍。”
钱行非常沉稳的吐出了这三个字,四十万的输赢,加一倍就成了八十万。
中年人听到这个,眉头一皱,仿若是陷入了沉思。
整个屋子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突然,咚咚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兔女郎打扮的侍应生推门而入,端着光洁锃亮的金属盘子,上面是几杯饮料,她就这样好巧不巧的打破了本来死气沉沉的氛围。
“我去趟厕所。”
刚刚被迫放弃,以至于输了不少钱的那个赌徒很不高兴的站起来叫道,而这一局已经没他的事了,当然不会有人阻止他。
他现在心情烦得很,明明这一晚小有收获,被刚才那么一搞,就成了不输不赢的局面,别提有多郁闷了,正好,兔女郎侍应生赢面走来,包裹在黑色半透明丝袜中的丰腴大腿晃眼不说,一步一摇的两只大白兔更是撩人火气。
甭管他是气昏了头,还是色迷了眼,原本只准备去厕所抽支烟的这家伙,在和兔女郎擦肩而过的瞬间,照着兔女郎那团雪球狠狠的掐了一爪,不是那种吃豆腐的力道,而是恨不得拧下一块肉的死力气。
兔女郎被恰的生态,尖叫一声,她就是个新来的,只是对揩油有点心理准备,哪成想第一次就遇上这种混蛋,身子往右偏了两步,六厘米鞋跟的高跟鞋稍微歪了歪,人一个没站住,盘子跟着一斜脱了手,几个陶瓷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她这一失手,站在旁边的厉小刀直接给咖啡溅了一身。
这也就罢了,衣服脏了就脏了,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情,可这一闹,女侍应生急了,她赶忙向前一步准备跟厉小刀道歉,可祸不单行,大理石的地板上,加上地上的饮料,高跟鞋,她本来又没站稳,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前猛地栽倒,眼看着就要扑倒在碎陶瓷渣滓上,免不了是个见血的局面。
就在这个瞬间,厉小刀侧身向前一个弓步,单手抄起了女侍应生的腰杆,使劲往上把她整个人扶正才松了手,也不知道是真的被吓住了还是又滑了一跤,这年轻的女孩子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一脸茫然。
“我来帮你弄吧。”
厉小刀蹲下来收拾地上的残渣,可就在他拿起一块碎瓷片往盘子里放时,却在光洁的托盘面上看到了让他震惊的景象。
其三十四 图穷匕见,幼稚的圈套
更新时间2012-06-11
出现在厉小刀眼前的景象实在是让他有些难以置信,但又是真真实实存在的景象,托盘倒映出了那个中年男人已经他手中的牌,虽然这样的金属托盘再光亮,这个距离之下也不可能完全呈现牌面,但厉小刀看清楚了其中两张牌的花色,这已经足够了。
两张都是黑桃,也就是不可能出现三张同样点数的牌了,而这个中年男人敢于一直这样跟下来,多半也是握着一手金花,不过,他是不可能握着比钱行手中那一把牌更大的金花的,这一局,钱行稳赢不输。
愣了那么几秒钟,厉小刀飞快的收拾好地上的残渣,刚刚被吓失了魂的年轻女孩连忙过来结果托盘,对着厉小刀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语无伦次的说了一大堆,着急忙慌的小跑步走了出去。
“等一下,这一把的输赢已经加到了八十万,可是你桌面上实际没有这么多筹码,再说了,现在开始你可是拿着别人的钱来赌的,脏钱是不合规矩的。”
中年人突然严肃的说道,周围几个赌徒都在心中不由得暗骂一声阴险,刚刚不叫停,现在要输了,下不来台,就耍这种招数。
“你这是要耍赖?”
钱行猛地一拳锤在牌桌上,怒火冲天的叫道,那样子恨不得把对面中年男人剥皮拆骨。
“钱警官,你可是警察,叫这么大声,我们这下老百姓被吓着了,慌了神去举报你可就不好了。”
中年男人笑眯眯的说着,这语气绵软的话语中十分都是威胁之意。
“你们这场子就是这样搞的,还规矩?”
钱行恼羞成怒的嚷道,手里一面紧紧攥着这副牌,看着着三张牌就像是看着亲儿子,仿佛这就是他的所有希望。
“别这样说嘛,要是在场的有人借你个五六十万也没问题,这局继续。”
中年男人手托着下巴,懒洋洋的说道,扫视一眼牌桌上的几个人,这些个赌徒什么货色他还不明白,是会不明不白给人借钱的。
果然,另几个人没听到一样的自顾自发呆,对钱行,他们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是这样吗?那就好,这位钱先生拿了我五十万,现在我把这五十万借给他,怎么样,可以跟你赌这一局了吗?”
就在钱行几乎要准备甩牌的时候,厉小刀的声音传了过来,没有比这更加振奋人心的消息了。
钱行显得非常的兴奋,他如同胜利者那样骄傲的看着对面的中年男人,而中年男人的脸色越难看,似乎他就越高兴。
厉小刀也和钱行一样露出了洋洋自得的表情。
几个赌徒把这幅场景看在眼里,心中窃笑,是啊,换他们自己要是这么峰回路转一番,非得比钱行更加得意十倍不可,不指着那中年人鼻子骂就是好的了,可同时,这几个赌徒又不爽厉小刀的出现,简直就是搅屎棍嘛,赌场的人就要搞定了,他突然来捣乱。
该说这是赌徒的劣根性,还是其他什么,比起看赌场的人吃瘪,他们几个更希望看见和自己一样是赌徒的钱行吃瘪。
沉默了片刻,中年男人糟糕的脸色已经消失不见。
“可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