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2)
着铁轨两边的平行轨道,各自往前走一米,输了就要请晚餐,必须是烛光晚餐。
我本不同意,可杨欣却指出中午我耍的小聪明,迫我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她在轨道上地大摇大摆和我地
蹑手蹑脚形成了落差,我输得相当彻底,事实证明,女人天生会走台步。
初冬的夕阳落得较早,在杨欣满怀期许的眼光中,我却将她带到了以往我们
班曾去过两次的那家小餐馆,找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上菜。
杨欣落坐下后,便不满道「烛光呢,说好的烛光晚餐呢?」
我站了起来道「稍等下。」
当我从附近超市花了五元钱买了一包蜡烛回来,杨欣笑得不拢嘴,我再向
老板借了打火机并征得允许后,便将八根蜡烛分粘在餐桌周围点了起来。
看着摇曳的烛光,杨欣若有所思,但却损道「葛老爷子果然不是盖的。」
我却笑道「普通的烛光晚餐也只不过两三点烛光,我一下子给你点燃了八
根,你还有啥不满意的。」
「得,你都不怕丢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确实,四周的食客都用一种异样
的眼神朝我们这边看来,餐桌虽然在角落,却是如此醒目。估计那些人心里还在
暗笑碰到两个疯子。
不过,我还笑道「要不要再来点红酒什么的啊?」
杨欣倒是不吭声,她知道,胡闹一次就够,再胡闹就有点过了。几口饭下肚,
我们倒是慢慢适应了被摇曳的烛光和异样的眼光环绕。只是每当有新的食客一进
来就向我们这个角落投来异样的目光时,杨欣洒脱地一一笑着解释「这家伙穷,
请不起烛光晚餐,可别见笑。」
我倒不以为意,别人的眼光只是他们衡量的标准,他们世俗,我又何须在意,
这顿所谓的烛光晚餐是在欢快与异样的气氛下进行的,倒也吃了近一个小时。
晚餐之后,我和杨欣并排缓缓走着,忽然,她勾着我的手臂,此举却让我一
阵悸动,平常她和其他学员勾手搭肩惯了,却从未勾着我的手,此次不知葫芦里
又卖什么药。
杨欣见我一脸疑惑,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跟你约会一整天,说明
对你还是有好感,晚上人多易散,可以借保护的名义,牵着她的手。」
我却诚恳地道「那你今也是跟我约会一整天。」言下之意是说她和我约会,
莫不是对我也有好感。
杨欣见我说得诚恳,先是愣了一下,同时听出我的话中话,便马上反应过来
说「本姑娘可是在教你约会,坦白讲,今天你的约会遭透了,多数女孩不喜欢。」
我不依不饶地问「那你是属于多数还是少数?」
杨欣却狡黠地道「偏不告诉你。」
逛了一圈后,眼看不早,我的眼神只是在写有「旅馆」的霓虹灯上多瞟了几
眼,便被杨欣发觉,她猛地用力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其实我只是在想以往的约会,最终的目的地都是那个地方,至少对于杨欣,
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便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在乱想些什么?」
杨欣一改嘻皮笑脸,「哼」的一声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随后马上换了一付笑脸道「不过,这是人之常情,以后你若约会到这个点
时,若真的爱她,接下来自己惦量该不该做那种事。」
我似乎有意挑战她的底线,便道「你说的是哪种事?」
杨欣明知我故意装傻,但还是清清楚说出「性爱」两字。
她的大胆豪放令我不知所措,接着一本正经地说「你以为我会不好意思说
出口,你也太小瞧我了。」
我有点不甘心,便道「那又为何要惦量,性爱就是有别于庸俗和泄欲的肉
体占有,也算是爱的一种。」
杨欣却嘲笑道「别于庸俗和泄欲的肉体占有,这种自欺欺人的鬼话谁信,
男女间就是为了欢娱才有性爱,却偏偏以爱来当借口,太可笑了。」
杨欣最后的这句话让我无言反驳,的确,性爱就是纯粹为了发泄欲望,跟爱
完全没有关系。男人因性才爱,女人因爱而爱,杨欣对性爱理解得倒是很透彻。
回想起来,她在我们这一群大男人当中所暴露出的本性,至少是开朗乐观,
热情积极,每个男人也许都曾对她抱有龌龊的想法,但没有人会想要伤害她,能
和我们这群大老粗开着不分禁忌的玩笑,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正由于这股魅力,让那些原本对杨欣抱有杂念的单身汉也收起了杂念,他们
认为,杨欣可以当朋友,兄,却不能当女朋友,但像这样率性又亲和的女性朋
友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可在我却觉得,她并不像是毫无心机的单纯小女孩,相
反,从她的言谈举止当中,她更懂得隐藏和保护自己,至于我们这群人,完全不
是她的对手。
之后的训练课还是跟以往一样,只有在格斗对练时,与她身体地每一次接触,
我们都没法再像以前的从容淡定。此后半个月她依旧亲和地穿梭于众位男学员当
中谈笑风生,只是,对我向她表现出不同以往的热情,好像多了一份逃避,不再
无所顾忌。
很快便到最后一天,各排各班之间进行作训竞赛,以此验收成果,比赛最后
的名次没有太多人去关注,彼此间所期望的是晚上的会餐,由于是在基地的最后
一个晚上,大家心情都较放松,一个月的相聚虽说短暂,但从今往后会各奔东西,
有的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相见,而为了这最后的离别,基地特别加餐,也破天
荒弄了一些酒水。
整个会餐过程,教官是最忙碌的人,在每个班级轮番敬酒,说着一些离别伤
感的废话。而各班排之间也会轮番拼酒,同一桌的班也彼此间敬酒,如此几轮下
来,多数人喝得一塌糊涂,不堪入目,在场几乎没有不醉之人。
就连平常对酒浅尝辄止的杨欣也喝了不少,女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一班的
的女人已有几人哭得稀里哗啦,个别感性的男人受到感染也成了泪人。而我,还
是第一次见到杨欣哭得梨花带雨,如此动容。
待她哭累了,我便拿出纸巾递给坐在身旁的她,杨欣接过拭干泪后,便忽然
醉眼迷茫地边打边骂我「方智,你是个大坏蛋大坏蛋……」
杨欣每骂一次「大坏蛋」的同时便拍打我一下,被她这样无理取闹,我有点
莫名奇妙,所幸同班的几个学员都出去敬酒,没人看到,要不然会引起骚动和误
会,得罪了什么人都好说,一旦得罪杨欣的话,那就没好果子吃。
我不得不抓住她拍打我的手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之后,便拉起杨欣,搀扶着不省人事的她走出餐厅,穿过餐厅外的走廊,来
到她的宿舍,打开灯,找到写有她名字的床位,将她缓缓地放倒在床上。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醉卧床上的杨欣,泛红微嗔的艳容上双眼微闭,又长又
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挺直的粉鼻儿一张一翕。一袭绿黄迷彩衣掩盖不住她丰满的
轮廓,我不是圣人,我是个男人,心中冒出了一股正常的躁动。便弯腰低头想亲
一下红润的双唇,只是,在靠近她十厘米处,我的厚重鼻息惊扰了她,她微微睁
开了双眼,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暗骂该死,本想偷偷亲一下就走人,却被当场抓个现行,只能以尴尬的姿
势与她对视着。
只听她柔声细语地说「你曾问我酒量好不好,现在可以告诉你,虽然没达
到千杯不醉,但还从没喝醉被人侵犯过。」
这是在斥问我吗,自认对待女人潇洒的我,在她眼中,竟成登徒子,我该怎
么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