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里程:风雨情巢第1部分阅读(1/2)

《桃色里程风雨情巢》

引子 不祥预感(1)

苏婷从通勤车上下来,一想到回家腿肚子就发软。自从和吴铎离婚跟江浩结婚以来,她简直把家看成地狱了,江浩那个活兽不会干别的,就懂得干那事,常常是刚进门就被他抱起来扔在床上砸夯似的墩半天,那张带着酒气臭烘烘的嘴堵得她半天喘不上气来,她根本体验不到有什么快感,只觉得下身撕裂了似的疼痛。江浩本来块头就大,将近一米九的个头和二百斤的体重,长时间压在身上谁能受得了?他一顿饭能吃六七斤手把肉、吃一锅炖鲫鱼,手把肉蘸着蒜茸辣酱,气味别提多难闻了,吃完饭碗筷一推就开始干那事,吃了羊肉他一晚上能干四次,不让干不是打就是骂。他有一句名言,经常当着他的那些酒肉朋友吹牛“与其把老婆打忪了,还不如把她透忪了。”其实,从结婚的第一天起,苏婷就对江浩从心理和生理上都产生了反感。他的那个东西大是大,但包皮过长,头头上就像火腿肠似的缀着个小蛋蛋儿,用起来并不感觉能捅多深。江浩不爱洗澡,苏婷发现他的包皮里面经常带着白的黄的等杂质,每次行房,她都感觉像是一辆垃圾车在往自己的身体里面倒垃圾。

前年,儿子吴丹放假回来在她这儿住了几天,竟发生了继父打儿子的事件。那次,江浩出差回来给她买了一件内衣,非要她当时就换上,她说孩子在呢等晚上再换吧,江浩不听,非要她当时就换,没办法她只好依了他。当她脱去外衣的时候,江浩猛地扑上来就要干那事,她说“不行,孩子在后屋呢,他都上大学了,让他看见了不好。”江浩却说“怕啥,他也到了干这事的年龄,咱们先给他演习演习。”说完把她摁在床上就要干。她火了,大声喊道“江浩,你不是人!”江浩翻手就给了她一个嘴巴子,接着又把她摁倒了。吴丹听到动静从后屋扑过来打江浩,他哪是江浩的对手,被江浩三拳两脚就打到了墙角,孩子不服气,冲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出来,江浩一看开口骂道“反了,你个小王八蛋还敢动凶器,看我不把你弄进牢里……”

一切没来得及想就发生了变化。

远天的夕阳像腌臭了的鸡蛋黄一样恶俗不堪,空气中弥散着人体特有的欲望的咸味,对面豆腐坊里一个胖伙夫正在摸女服务员的屁股,站牌不远处一个教授模样的男人正和女学生们津津乐道的谈论chu女和结婚女人尿尿声音的区别。

她下意识地走进老百姓市场,入口两侧卖猪大肠、沟帮子鸡和水产品的摊主们一边吆喝着一边用抹布轰苍蝇。这里离原来的家很近,过去一到休息日她就和吴铎一起来这里采购些肉呀鱼什么的,回去自己烹饪。她穿过满插插的摊位和熙攘的人流来到卖羊肉的摊位前,买了几斤羊棒骨。吴铎最爱吃羊棒骨,是真的爱吃还是为了省钱?以前羊棒骨才三元五角一斤,现在也涨到八块了。卖肉的亲热地和她打招呼“好久没见着您了,搬家了吗?你们家的那位也很长时间没见着了!”她胡乱地应对着付了钱出来,看到满大街骑着自行车匆匆过往的人群,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惆怅。

她踌躇着站在商场门口,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不知怎的,她今天特别想见到吴铎,自从和吴铎离婚以来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再也没有见过他,这种想法以致于使她一整天都感到惶惶然。她甚至想和吴铎偷回情,再让他痛快淋漓地干一把,他这方面的本事要比王铁和江浩强多了。真要碰上他怎么办?他会不理自己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他就是恨死你也会装出狼外婆一样灿烂的笑,热情地打声招呼。

她又到附近一个卖水果的摊位上挑了几斤桃,一边挑一边向西眺望。

她今天穿了一件湖兰色的连衣裙,风姿绰约地站在那里。晚风将薄裙抚熨在身上,勾勒出她娉婷优美的身体曲线,前胸从侧面看像蓄势待发的核弹头,霸气傲然,夕阳映照在她白皙娇好的脸上,使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黯然失色。别看她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男人的回头率绝对百分之百,有人说她比当红的影星还漂亮,这毫不夸张,公共场所只要她出现在哪里,哪里的人气就会很旺。这不,卖桃的周围已挤挤擦擦地拥过来一群假装买桃的男人,她却全然不知,一直向西眺望,直到西天的火烧云由红变黑,直到卖桃的把找回的零钱硬塞进她的手里。

她越来越怀念与吴铎一起生活的那些时日,但她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她不清楚自己当时为什么那么恨吴铎、那么嫌弃那个家。当她亲手把那个家毁掉之后才发现,那才是自己感情归宿的唯一处所,可怜的吴铎和可怜的孩子才是自己唯一的牵挂。她多少个夜晚都睡不着觉,想着没有收入的吴铎光着膀子爬在电脑桌前写那卖不出去的小说,经常满脸堆着笑去楼下小卖部去赊廉价烟和酒而遭人白眼;还有孩子高考落榜后那怯懦的眼神和自卑的神态……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恨他们?失败有罪吗?

现在细细想来,吴铎处变不惊大气内敛的性格和底气,在当今物欲横流的时代是多么的难能可贵,相反,自己太害怕贫穷和失败了,整日追名逐利才导致今天搭错车的后果。为什么要离婚?就算是吴铎的“桃色新闻”是真的,那又算得了什么?现在职场上哪个男人没有过那种经历?有些旅游景区上了五百元的房间就包括小姐的服务费。与王铁和江浩相比,吴铎哪方面都比他们强,他那种敢顶压力的骨气和应对失败的从容,正是一个男人不可多得的优秀品质。不比较不知道,自己才像杜十娘一样“是胸中有志,却有眼无珠。”

日头像要约会似的急着落到远山后面去了,马路上的人流稀了下来,路两边的烧烤摊位开始支桌打伞准备营业。苏婷失望地向旧家的方向望了一眼,蹀躞着向新家的方向走去。

引子 不祥预感(2)

离婚未必是一件坏事。现代人恐怕没有谁再把离婚当成|人生大事了,有人甚至认为,一生只有一个生活伴侣或性伴侣,不是生理上有病就是缺乏魅力。苏婷是因为和王铁有了婚外情才导致家庭破裂的,但因此稀哩糊涂和吴铎提出离婚,连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当王铁玩腻了把她像卖牲口似的介绍给江浩的时候,江浩第一句话就说“咱别的不敢吹,却是一条响当当的硬汉,不像有些人,除了胳膊腿硬浑身没个硬地方。”他这分明是在捎打王铁。江浩和王铁是在打球时认识的,两人都是不同球队的主力,场上是对手,下来是朋友,相识好多年了。苏婷当时听了江浩这句吹牛的话并不反感,因为敢当着王铁的面那么稍打他,说明江浩还算是个男人。江浩是原市委书记江涛的儿子,但他从未以有个当大官父亲为骄傲,甚至在外人面前从不提他的父亲,这是苏婷对他产生好感的又一原因之一。可这个外表看上去极像男人的人,心眼小得比女人还女人。据他的前妻讲,江浩是个工作狂和x欲狂,他从不和外面的其他女人来往,每天回家除了干那事就是看电视,而且就看体育频道,最爱看足球和拳击,再有就是聚一帮人喝酒。他那事干得邪乎,他前妻就是实在忍受不了他的那个才离开他的。她是一所中学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白天在单位忙个臭死,用她的话说“整天累得跟王八蛋似的,晚上再经他没完没了地折腾,时间长了谁受得了?”她甚至暗中给他拉皮条介绍别的女友,想减轻一下自己的负担,可他就是不上套,别的女人也对他毫无兴趣。

江浩在市公安局任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工作上确实是一把好手,经常立功受奖,破过许多大案要案,而且专门破获那些在别人看来根本破获不了的疑难案件,一次,他一个人赤手空拳抓获了六个手持凶器的抢劫杀人在逃犯,还把他们一个个打得浑身是伤。社会上那些所谓黑道儿上的人没有不怕他的,都管他叫“棺材头”,那意思是说,谁若是犯在了他的手里,就顶如撞在了棺材头上,死期就快到了。和苏婷结了婚以后,他拒绝和苏婷以前的任何朋友来往,就在他们举办婚礼的那天,他差点和苏婷大学时的班长打起来。婚礼散了以后,苏婷有意把同学们留下来想尽一下地主之宜,有些同学自从毕业就再没见过面。江浩不高兴了,大声嚷嚷着“还想黏糊到多会儿呀,大学四年还没有混够,偏要在今天共度美好时光?”班长听了不干了“江浩,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修养,我们是冲着苏婷才来的,冲你,谁来呢!”没想江浩竟说“爷早知道你们班所有的男生都追过苏婷,就连副市长王铁还猫扑驴球地想追她呢,现在咋,还不是让爷透着呢?”苏婷捂着脸跑出了餐厅。

苏婷在市政府办公厅秘书处任副科长,接触领导多,应酬也多。以前,几乎所有的领导接待来宾都喜欢叫上她,她不但长得漂亮,说话也得体,别看职务不高,却是大红人一个。自从和王铁的传闻散布出去以后,领导们叫她出去应酬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有时她眼睁睁看着同屋的人被领导们一个个叫走,心里感到无比的失落和委屈。和江浩结婚以后,情况就更糟了,领导们不但不叫她,而且还躲着她,因为江浩总像个影子似的跟着她。一起吃饭,只要有男的在场,江浩总要借酒撒疯,搞得人们不欢而散。有一次在政府门前,他一脚就把她踹了个仰八叉,当时许多领导都看见了,领导们担心他哪次喝多了酒会把枪给拔出来。

回到政府小区大门口的时候,迎面碰上副省长姜原的车开了过来,车上坐着浓妆艳抹的谢小星。谢小星过去是她的同事,也是最要好的朋友,现在成了省长夫人,与她的来往自然也就稀了。谢小星故意把脸扭向一边,姜原也装作没看见她,拍了拍方向盘把车开走了。

天色暗了下来。马路上的车灯连成了片,像地下涌出的岩浆一样,缓缓流入没开路灯的街巷,整座城市发出不堪凌辱的呻吟和尖叫。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回到家里江浩并没急着干那事,而是一脸愁云地坐在沙发上,半天不说话,见她进来也只是呆呆地看了一眼,然后深深叹口气低下了头。

苏婷开玩笑说“今天这是咋了,挨领导的批啦?”

江浩慢慢抬起头看着苏婷说“吴铎杀人了!”

苏婷如闻晴天霹雳,一下愣在了当地,一天来惶惶然的情绪终于有了根据。江浩一般不开玩笑的,况且这也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苏婷,你先别难过,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听王铁说是杀了吴丹他们班的一个学生,可吴铎带着吴丹跑了,这问题就严重了。王铁亲自布置抓捕方案,把任务交给了我。”

苏婷的眼泪刷地就下来了。一时间她的脑子一片空白,眼前只是吴铎拉着孩子在前面跑后面有一片警车追着的场面,警车里的人还不停地向他们放枪……她早就料到吴铎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他杀的是一个学生,而且把孩子也牵扯了进去。

江浩把苏婷扶在了沙发上,从冰箱里拿了听饮料递给她,接着说“听说他杀的是王铁的一个亲戚,其中的隐情还没搞清楚。王铁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一跑,警方就无法保护他们了。王铁和黑社会有来往,有一次我去他的办公室,他身边一面站一个道上的人,一口一个‘老大,老大’地叫着,听说被杀者的父亲也很有势力,吴铎很不聪明,跑出去只能是死路一条。”

苏婷似听非听。两行眼泪挂在她美丽白皙的脸上。

她觉得吴铎不会跑远,即便是跑也会告诉她一声。他带着孩子能跑到哪儿呢?他们什么都没准备,跑出去怎么办呢?一时间,她觉着这一生太对不起吴铎和孩子了,好像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他们似的。

在此之前,她虽然和吴铎离了婚,但感觉他和孩子就在身边。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长得就像经历了一个世纪。与吴铎和孩子的缘分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是吴铎打来的!

苏婷拿起电话,激动地都不知说什么好了“吴铎,你们别跑,我想你们……我对不起你们……”

吴铎在电话里告诉她,让她马上去电讯换一个手机号码,然后再打过来。

第一章 偷情电话(1)

事态恶化到如此程度,吴铎事先是怎么也没能料到的。他们居然杀了人了!

他快速打开儿子吴丹握着刀柄的手,用膀子将他扛到一边,然后将一尺半长的从被杀者前胸捅到后背的三棱军刺拔出来,眼瞅着对方眼球凸出双手捂着伤口,山一样向后倒去。

三棱军刺凹剿里的血滴滴答答的淌在了地上,被杀者躺在地上痛苦地抽搐了几下,气嗓鼓了几鼓,一口血从嘴角溢出,头一歪就不动弹了,苍白的双眼望着苍白的天空,黑红的血像江河漫堤一样从死者背后的水泥地上流出来。

其实,当时的天空并不苍白。吴铎下意识的抬眼望了一下天空,西天的火烧云血一样的红。

“天流血,人死绝。”任何灾难来临之前上苍都会有预兆的。眼下正是傍晚时分,篮球场外的教学楼前或马路上,学生们正成群搭伙地去食堂打饭,一切还像往常一样,弥漫着校园特有的恬淡安然的气氛。吴铎慢慢地放下眼帘,逼视着四周围观的人群,抬起手用军刺依次指向人群,人们哗地跑散了。他抓起儿子吴丹的手,快速地向学校后面的北山跑去。

整个事情的经过,从发生到结束,前后不到五分钟。

这事说偶然也不偶然。在没来此之前,吴铎早已对被杀者恨之入骨了,甚至想像着能亲手将这个恶棍给活埋了!

事情的起因是姐姐的一个电话引起的“你们还有没有资格作父母,啊?孩子叫人都欺负成那样了你们也不管,怎么啦,你说怎么啦?丹丹又打电话来要钱啦!这都好几次了,以前没好跟你们说。前几天你姐夫回了趟家顺便去学校看丹丹,才听他们班里的一个同学说,丹丹每天被同宿舍的几个同学逼着要钱,不给就摁在墙上往死打,孩子连去食堂打饭都不敢,一下课就往校外的馒头摊儿跑,买两个馒头一个人躲在小树林里吃,卖馒头的说起这事儿都呜呜直哭,还有学校旁边小卖部卖货的说,丹丹经常被几个学生逼着给他们买烟买酒。这都两年半了,什么抑郁症?整天被人这么打着能不抑郁吗?孩子从小被你们骂得什么都不敢跟人说,你们瞎了吗,没见他都瘦成啥样了?他妈妈不是政府官员吗?就不能给孩子做做主?还写小说呢,你这么一个没有血性的东西,写出来的东西谁看呢!”

姐姐开始还是边说边哭,后来简直就是破口大骂了。

吴铎放下姐姐的电话,肺都要气炸啦。这哪里是什么大学?简直就是战俘营!学校里的老师和领导是干什么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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