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回 初见程英（2/2）

梦芳身后那位美女约莫有二十多岁，秀丽的俏脸略施粉黛，晶莹白嫩，泛着美丽的光泽，身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一头如流瀑般光可鉴人的黑发并未盘起，只用一枚金环束住，双眸灿若暗夜星辰，她身着一身薄薄地粉色衣裙，隆臀，衣袂迎风，更显纤秀婀娜，煞是撩人。

“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龙公子！”梦芳小姐介绍道，“这是我的异国知音姐姐，她叫程英！”

“原来程英小姐也来到了长崎。”龙剑飞心里已经不再像初见耶律齐和郭襄时那么惊讶，现在知道程英也流亡到扶桑自然也是不足为奇了，不禁笑问道，“不知道程英小姐有没有见过郭大侠黄女侠还有杨大侠龙女侠？”

“我最近才听说郭大侠他们也来到了扶桑，好像在京都附近，只是一直还没有机会相见呢！”程英不想再提起杨过小龙女，说起郭靖一人带过。

“看来龙公子对天朝武林之事知之甚多，可惜我们不甚了了。”梦芳娇笑道，“你们不要再谈天朝武林之事了，好吗？否则我和粤美嫂子都要被冷落了哦！”

粤美夫人只是娇笑，美目闪动偶尔接触到龙剑飞火热的目光，少妇都不禁芳心轻颤，粉面绯红，慌忙躲避开他的眼神。

“晏殊词曲稍感忧伤，程英小姐莫非还有心事吗？”龙剑飞笑道。

“伤心人各有怀抱！”程英怅然道，想起来杨过小龙女夫唱妇随比翼，她已经二十五岁了，犹自形单影只，心底如何不惆怅呢？

“在下试着与两位小姐唱和一阙如何？”龙剑飞看了程英和梦芳一样，若有所思地笑道。

“哦？那好呀！”梦芳果然中计，美目闪亮感兴趣地说道。

程英却纳罕说道“听人说你武功盖世，又听梦芳妹妹说你舞艺超群，你还会吟诗作赋吗？真的看不出来呢！”

看来昨天夜宴歌舞一番之后，梦芳没有少和程英说起他们俩跳现代舞的有趣事情，龙剑飞故作深沉状低吟道“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人生能几欢笑，但相逢、尊酒莫相催。千古幕天席地，一春翠绕珠围。彩云回首暗高台。烟树渺吟怀。弃一醉留春，留春不住，醉里春归。西楼半帘斜日，怪衔春、燕子却飞来。一枕青楼好梦，又教风雨惊回。”

“这哪里是你作的诗啊？这明明是梁曾的《木兰花慢-西湖送春》。”程英娇笑道，蓦然想起当年她和黄蓉陆无双三人结伴至风凌渡寻郭襄时，一日程英看到桃花，想起桃花岛上桃树怕已结实了。当时曾低吟“问花花不语，为谁落？为谁开？算春色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她看了一眼龙剑飞，难道他知道当年的事情吗？

“的确不是我作的诗，我换一首好了。”龙剑飞笑着吟道，“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你你怎么知道的？”程英此时不禁惊异地看着龙剑飞，这是当年林外乱石堆激斗后，杨过在程英陆无双避难的小茅屋内养伤。夜里，陆无双还没回来，程英在茅屋外吹起玉箫来，却是一曲《淇奥》，反复只是五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而这五句就是出自《诗经》里面龙剑飞适才吟诵的这段《淇奥》，赞美一个男子像切磋过的象牙那么雅致，像琢磨过的美玉那么和润。她内心里思慕杨过，可是，看着杨过和小龙女珠联璧合比翼，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内心的痛楚，现在又听到龙剑飞提起来，她不禁神色黯然，眼前浮现出杨过的模样。

龙剑飞故作高深地抬手指了指天，神秘兮兮地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他知道程英听见此诗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杨过，其实杨过哪里是那种和润雅致的少年英侠呢？他性情癫狂奇突，最是激烈极端，和小龙女有终成眷属后于嘉兴王铁枪庙中听到柯镇恶“诋毁”己父，仍暴怒失态，和幼少之时并无分别。要说堪当“和润雅致”这四个字的，反而是程英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