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小姐,该回府了(2/2)

此时,公冶景行看着两人的模样适时地开了口。

“既然阿幸不想说就不要逼她了!”这话是对宁暮起,不,对所有人说的,但是公冶景行温柔缱绻的眼神却是落在离幸身上的。公冶景行看着离幸,双眼柔和,犹如春风化水,那双风情万种的眸子深深看着离幸,轻声开口,“阿幸,你别理他们,你不想说就不说了,不过是个小小的账本事情没有什么的,别担心!嗯~”

离幸看着公冶景行深情的双眸,倒是不免脸色一顿,双眼似是闪过一抹复杂,对视一眼,又缓缓移开了眉眼,似是有些躲避。

“不是啊,殿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逼她了!都是她在逼我们好不好!现在总算是知道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究竟是怎么来的,都是被殿下您给惯的!”

宁暮起看着公冶景行这副样子,却是有些没好气地说道,看着公冶景行这副宠妻无下限的模样,宁暮起都觉得若是以后公冶景行娶了离幸当皇后,那不得成为一个昏君。

公冶景行倒是没有生气,只是也随着离幸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意味难明的看了离幸一眼,随即有些无奈地对宁暮起说道,“阿幸这副性子,又岂是我一个人惯出来的!”

离幸不由得弯唇一笑,笑意沾染双眸,心中似是有一抹暖流划过,离幸的底气的确不只是来自她自身的脾性和贵气,更多的更是来自她的身份,还有站在她身后的这些人。

宁暮起语塞,只好摆了摆手,一副极为无奈地模样。

“小姐,您该回府了!”

落蕴的声音突然在众人之间传开,听得清清楚楚。

落蕴微弯腰低头,一副恭敬不卑不亢的模样,缓声说道。

公冶景行霎时脸色就有些难看了,像是一滩黑水一般死寂的模样,恐怕若不是说话的人是落蕴,公冶景行早就让人给直接脱了出去。

宁暮起那原本泛着小孩子脾气的脸色瞬间竟然僵了下来,整个人顿时都觉得有些不好了,宁暮起心中不由得直打鼓,光顾着说着别的事情,都快忘了这茬事情来。“看来,落蕴是知道此事了,我怎么就给忘了呢!”宁暮起不由得在心中嘀咕斥责自己,落蕴是回了一转丞相府的,怎么可能就不知道这件事呢!

离幸面上有些愕然,显然也是有些未料到落蕴的话,离幸朝落蕴望去,便只看到她这副恭敬不卑不亢的模样,落蕴如此在众目睽睽之下开口,而不是悄悄告诉自己,是让离幸不得不回府,也是让公冶景行不得不放人。离幸也是知道落蕴的稳妥的性子,如今这般开口,定然是有道理的。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离幸随即面色平静,淡淡出声问了一句。

落蕴依旧是微低着头,好像是在躲闪什么一般,轻声回答道,“回小姐的话,快到申时了!”

离幸双眼微顿,眼色没有任何一丝波动,轻声来了一句,“都已经申时了!看来这秦清如的事的确是浪费了我不少功夫!”

烟翠在一旁悄悄瞄了一眼离幸的神色,随即轻轻看来落蕴一眼,心中似然是明白了什么,心中细细一想,赫然想起,方才回丞相府时,好像是有人跟落蕴说了什么,只是当时烟翠忙着去账房里六姑姑处,便没有太在意。如今看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事呢!烟翠峨眉微蹙,脑海飞快地转着,突然想起来什么,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夫人!

这才想起来,小姐来东宫的事好像没有跟夫人报备过呢!

烟翠也是知道宁氏的脾气,恐怕回府后等待离幸的将是一场洗礼,比起促成公冶景行和离幸的好事,烟翠到底更注重的还是离幸和宁氏的关系。

“小姐,都申时了,咱们还是听落蕴姐姐的先回去吧,反正左不过事情都处理好了!”烟翠也露出一副牵强地笑容来,忙附和道。

离幸微微眯起眼,看了看烟翠,随即将视线落在了落蕴身上,眸中似是闪过一抹微光,有些清冷淡漠地开口,“落蕴,府中可是有什么事?”

众人视线也都放在了落蕴身上,特别是宁暮起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一般,宁氏最是疼爱宁暮起的,可是今早对宁暮起的态度都尚且如此,恐怕对离幸越发会好不到哪里去!宁暮起自然是担心的,生怕离幸回去又遭宁氏罚了,只是细想一番,今早姑姑对自己的一番话恐怕此时更不适合说出来。

公冶景行双眼紧皱,其实,他心中自然是希望离幸多留一会的,好不容易熬过了午膳,本来公冶景行是希望离幸晚膳也用了再回去,可是看如今这副架势,显然是有些不可能了。落蕴是个稳妥的性子,公冶景行也知道个清清楚楚,而那烟翠一直都是希望自己和离幸促成好事,只是如今也这般催促,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落蕴神色微顿,随即转瞬即逝,极为平静地模样,轻声道,“小姐多虑了,并无任何事发生!”

离幸微顿,面色竟然有些难为情的模样,似是双眼底露出一抹担忧来,有些不确定地缓缓开了口,“母亲,知道了?”

落蕴顿了顿,随即还是闭上眼,沉重地点了点头。

离幸突然呼吸一紧,其实离幸早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确认罢了,如今却也是也得不得承认了。宁氏知道也是迟早的事,原本离幸以为一两个时辰也就够了,没想到竟然用了那么长的时辰。

在离幸开口,落蕴点头的那一瞬间,宁暮起便知道什么都完了,看样子,宁氏是早有备而来。宁暮起不由呼吸一滞,端起一杯茶轻轻喝着,掩饰自己的慌张。

公冶景行脸色微变,公冶景行也很清楚宁氏对于自己和离幸之间的事的态度,想起宁氏,公冶景行眸子中闪过一抹浓浓的幽光,一抹厚重的复杂涌上心间,充斥着脑海,心中却暗暗有了打量和想法。

离幸最是敬畏宁氏,这点,公冶景行虽未亲眼见过,也是知道的。

离幸却又突然想起来什么,峨眉微蹙,眼色清冷淡漠,缓缓再问了一句,“母亲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