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期待】(1/2)

【我很期待。】

琴酒的神情在看见那张照片后就彻底沉了下来,而在看见最后那句话时更是控制不住手上的力气,他手背上青筋暴起,只听见咔的一声,伏特加的手机屏幕就已经有了两道裂痕。

伏特加看着自己的手机报废,但却一句怨言都不敢有,只是在琴酒后方一步的地方微微低着头,态度小心。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伏特加说完后小心观察着琴酒的反应,琴酒现在就像是被打翻了的汽油,但凡有一点火星就会彻底燃烧。

不,或许他已经在燃烧了,只不过琴酒一向冷静,就算现在平野惟的安全受到了威胁,敌人拿着她的安危来威胁平野惟,琴酒也不会像个疯子那样自乱阵脚。

作为成熟的杀手,他更加知道,越是这种危机时刻越是要镇定,两方对弈,谁先慌了就是谁输了。

只不过虽然理智在这样告诉琴酒,但他的情感却难以自抑,必须要竭尽全力才能控制住手上的力气,不然伏特加的手机早就报废,不可能仅仅是屏幕裂了几道缝这么简单。

琴酒的眸子敛着,尽管看不见他眼中的神情,但琴酒周身的温度已经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伏特加以及其他的组织成员连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短暂的停顿后,琴酒喉间溢出一声冷笑,只不过那声冷笑在现在的场合中显得极为诡异,再搭配上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和地上零落的尸体,活生生像是恐怖片中的镜头。

就连手上沾满了鲜血,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组织成员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琴酒没有说什么,只是低头在手机上点了几下,看上去似乎是在回复克雷尔的消息。

回复完消息后,琴酒将手机抛给伏特加,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比平时更加冰冷一些。

“克雷尔已经无路可退了。”

虽然克雷尔发来了那张照片,还有那些威胁的话,看上去似乎是站在主导地位,位于上风,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克雷尔完全是退无可退,发来的那些消息也只不过是负隅顽抗,在绝境中试图寻找一丝生路罢了。

琴酒在组织多年,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他也向来不记得那些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毕竟没有人会刻意去数自己吃了多少面包。

而那些琴酒的目标们自然也不会乖乖送死,试图反抗的,威胁他的,想要找到琴酒把柄和弱点的人也不在少数。

可只要他们尝试过就会发现,作为top killer,琴酒这个人几乎是没有死角。

试图反抗?这简直是最愚蠢的做法,光是琴酒那无比趋近黑暗的气场就足以让普通人在他面前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更甚者甚至会腿软,直接跪倒在琴酒的面前,连逃的勇气都没有。

在这样的人面前,又怎么敢反抗?

而如果是心有不甘,鼓起巨大的勇气准备殊死一搏,那结局只会更惨,无论是玩枪还是近身搏斗,琴酒好像在这方面有与生俱来的天赋,和他硬碰硬只会死的更快。

而那些想要威胁琴酒,试图找到琴酒把柄和弱点的人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琴酒在意的人或事。

他不在意钱,也不在意权,在这世上似乎就是孑然一人,像一只足够强大却又寂寥的孤狼。

而往往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没有任何弱点,也就意味着无懈可击。

但现在,那头孤狼的身边有了一只弱小的兔子,更可笑的是,孤狼无比看重这只兔子,将她护在自己身边,像是看守珍宝一样私藏着她。

这对于琴酒的敌人来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琴酒有了弱点,而人只要有了弱点就会变得不再强大。

有了弱点的top killer还能像以前那样强大到让人惧怕吗?

克雷尔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给琴酒发消息的,而可笑的是,虽然他建立了“red”,冒名顶替黑衣组织来获取了不少好处,但他却根本没有琴酒的联系方式。

别说琴酒了,其他上层成员的联系方式他也搞不到,最后费尽心力才能弄到伏特加的联系方式,于是就连他给琴酒下的“战书”都是发送到伏特加手机上的。

但无所谓,只要那些消息能被琴酒看见,能够扰乱他的心绪,克雷尔的目的就达到了。

虽然克雷尔现在的确是没有退路,但他既然能创建“red”,还有胆子冒充黑衣组织进行了那么多次交易,就注定克雷尔不是一个意气用事,目光短浅的人。

他是看到了琴酒和那个女孩在一起的场景是没错,也的确拍下了照片,但克雷尔不会像短信上说的那样,因为要报复琴酒就去找那个女孩。

这对他来说风险太大,说不定还会直接被琴酒逮个正着。

所以克雷尔的目的从来都不是照片中的女孩,他只是为了声东击西,在琴酒分出心神保护那个女孩儿的时候,就是他逃脱的时候。

——————

小剧场:

平野惟和那些女孩被带进了一个巨大的梳妆间,里面挂满了琳琅满目的裙子和各式各样的饰品。

女孩们都知道,梳妆打扮完后就要去见伯爵大人了,所以在女佣化妆的时候,女孩们都忍不住抽泣。

眼泪破坏了妆容,女佣便在重重掐在女孩们的腰侧或者手臂这些被衣服挡住的地方,直到女孩们疼的强行忍住哭泣才停手。

平野惟没有哭,也没有反抗,所以她是结束最快的。

女佣给平野惟的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裙摆很大,就像是婚纱一样,很美,也很梦幻和浪漫,照镜子的平野惟都忍不住愣了愣。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心里冒出几分异样的情绪,像是怅然,又像是惊奇,就好像是失去记忆前的她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穿婚纱的样子似的。

负责看押平野惟的女佣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好像缺了点什么。”

她上上下下打量着平野惟:“缺了条项链。”

大概是平野惟之前都十分顺从,所以女佣只是警告了她一番后就离开去找项链了。

平野惟也确实没什么别的心思,在这个古堡里,想要逃跑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更何况虽然负责看押自己的女佣暂时离开了,但这偌大的梳妆间里还有其他女佣,根本不可能做多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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