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情面就是懦弱的借口(1/2)

有朱允熥在这儿,宋忠没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听着朱樉的这一声毫无意义的怒吼,宋忠不屑的很,反问朱樉。

“秦王殿下,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整个大明朝,除了皇爷,没人能调动锦衣卫。既然只有皇爷能调动锦衣卫,那您说,下官为何在这个地方呢。”

朱樉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自己的亲爹会让锦衣卫来捉他。

可看宋忠的样子,又不似作假。

“殿下,您服个软吧。”秦王妃从屋子里出来,抱住朱樉的手臂。

“殿下,咱们现在在京城,要那些个兵也没用啊。如今,各处隘口都有大将把守。咱们实在是不该,还把这些不该是我们的东西,握在手里啊。”

朱允熥面色平淡,简简单单行一个礼,“侄儿见过二婶。”

秦王妃又跑来朱允熥身边,“吴王殿下,您与秦王怎么也都是国姓族人。究竟为何,要闹到这个地步。叔侄二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一块儿商量的呢。”

听着这话,朱允熥心底闪过一丝不忍。

的确,在旁人看来,朱允熥所作所为确实有些过火。尤其是在面对自己的亲叔叔,似乎也一点情面不留。

而只有朱允熥自己心里清楚,朱允炆给朱棣留情面,换来的是靖难之役。

相反的,朱棣也给朱允炆留了情面。换来的是朱允炆,毫无顾忌的削藩。

二者之间,一个得了江山,一个丢了江山。而无论得失,留情面似乎都只能是失败者。

留情面,似乎就是自己为自己的懦弱,找到的借口。

想到这儿,朱允熥平复心情,“那依二婶看,应当如何呢。”

见起了作用,秦王妃连忙说道,“你和你二叔,一块儿坐下好好说道说道。他是陛下的儿子,你是陛下的孙子。你俩之间,可是沾着血亲呢。除了太子,可就你二叔跟你最亲了。”

这说的倒是实话,朱允熥也知道,他的这位二叔,充其量是打肿脸充胖子。

他既没有朱棡的胆略,也没有朱棣的气魄。

之所以还在僵持,无非就是因为那所谓的脸面。秦王是诸王之首,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如何在朝廷里立足啊。

毕竟,秦王也该有秦王的傲气。

而朱允熥,就是要折断朱樉的这份傲气。

“二婶,皇爷爷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他认定的事,基本上没有回转的余地。除非,二叔到皇爷爷那儿,主动认错。不然,这锦衣卫恐怕撤不回去。”

秦王妃扭头看向朱樉,后者涨红了脸,咬紧牙根。

朱允熥毫不在意,接着说道,“整合各处大营,这是皇爷爷的旨意。正所谓君无戏言,旨意到了,那便要照旨而行。”

一直站在朱允熥身后的宋忠,往前走一步,“秦王殿下,皇爷先前还说,若是连他的旨意,都有人不去执行。那到了太子即位时,太子的旨意岂不是成了一张废纸。”

“放屁!”朱樉大怒,“谁敢不听大哥的旨意!”

突然的,朱樉像被人抽光了气力,扶着石椅坐下。嘴唇抖动,“父皇他,真是这么说的?”

没人回答,可越是没人回答,朱樉心里就想的越多。

“大哥呢,大哥说啥了。”

“太子说了,一切以皇爷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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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漠北之后,徐图以进。

不得不承认,蓝玉确实是冒进了。

个个都已经是被冻的,没有了人样。一群人,窝在烧不完全的柴火堆旁边,搓动双手。

蓝玉盯着地面,耳朵动一动,轻声问道,“咱们的粮食,约摸着还能够几天的。”

没有火,也没有粮食。身上穿的御寒的衣服,此时也一点不起作用。

除了偶尔的,有白气从脸上喷出。除此之外,就怎么看不出,这是个活物了。

副将凑过来,更显得担忧,“爷,鞑子看着像是走远了,您看地上的这些雪粒子,也没再跳

这个冬天,似乎鞑子过得,要比他蓝玉要好的多。不像蓝玉,连马的草料,都已经空了。

真的要葬送这几万大军了。

死,蓝玉不怕。

但蓝玉怕,死的窝囊。

再不成,就跑去开封府,去和三爷要粮。他娘的,再不来,老子就要和这几万大军一块儿,饿

会是空手而归。

马蹄有力,足以震动雪原。

这是围猎去的?可这个时候,哪还有猎物给他们抓。这些鞑子,怕是要空手而回了。”

“这个方向,是去什么地方的?”

副将摸一摸下巴,脑子里回想着地图上的图

方向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奔着他们来的。

大军的驻扎地,最近处,也要离苏台河边有

途的吩咐下去:偃旗息鼓,任何人不得大声说话。立着的战旗,也很快倒下,砸在雪地里。

粮,可不能贸然跟他们打。打了败仗不说,还丢了三爷的脸面。偃旗息鼓,鞑子指定不知道咱们

话。立着的战旗,也很快倒下,砸在雪地里。

一口塞着烧饼,蓝玉在雪地里画圈,“没想

看到这儿,副将不由得陷入更深的担忧。

如果这个时候,鞑子突然将至。那毫无准备

刚要回头,却见蓝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的摇头,“别说话,当作不知道。咱们现在少

只是,除了跳动的雪粒子,还有从树的枝丫上掉下来的雪,就再也没有鞑子经过的痕迹了。

“待朝廷的粮车到了,在每个营里,都去走上一圈。有伤残的,先分些给他们去吃了...”

又要去哪儿呢。

仔细看雪,渐跳渐矮,鞑子也应该是越走越远了。

这雪粒子跳的很高,一看就是离他们不远。从这个动静来看,八成是鞑子的骑兵,又在动

听说,现在皇爷与吴王,人都在开封府呢。锦衣卫,已经是拿了夏义。河南布政使陈新,估摸着

反而是平静的点点头,“三爷要用,自然有他要用的地方。咱们是臣子,就别胡乱的去猜测了。”

道,“爷,运粮的车没来,可户部与兵部有人来了。朝廷给咱们的粮,被三爷给截了一小点,送

死在战场上,那还不打紧。

可若是被活活冻死、饿死在这个地方,那可

色。分不清哪片是天,哪片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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