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不为人知的故事(2/2)
【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时间的长河在这片大地上流淌,干枯昏黄的大地享受了黄金的礼遇,神于金色的光束中降临。
这片大地不知多久未曾见神的降临,他们全都被黄金色笼罩,他们畏惧,蜷缩,大地上的生命感受到了恐惧。
神降临于大地之上,他的眼睛中带着炙热的金光,他俯首,目光所及之处大地便被烧出一道焦痕。
炙热的焦痕随着他的目光一路向前。死,他的眼睛中逐渐生出烈焰的血色,一根长蛇一样的毛细血管被他一眼切断,掉落在地。
“死。”神言如谶语降至。那根被切断的毛细血管甚至没能在地上蠕动,立马有焰色于血管中开裂,这根血管顿时炸裂,碎成了遍地的焦块。
“逾矩。”神侧眼看着身前。他的眼前是一只巨大的血茧,血茧像是融汇了全天下所有的血色,它嘭嘭而跳,血腥和黏腻散布如丝,它的血管张烈,神站在它面前只是一只蚂蚁。
但神便是神,神即便小如一只蚂蚁,神的威严也足以让所有的生物跪拜。
神的眼神睥睨而起,一道灼光在血茧的表面显现。血茧的毛细血管疯狂地拍打着大地,它虽然还没有孵化,但它已经拥有了痛觉。这道烧灼的红光从血茧中生生划出一道裂口,就像有一把参天之刀生生切开了这只血茧。
血脓被切开,血色在大地上喷溅。天空划过无数的血色焰火,龙血落在地上,烧灼出一个个红色的血坑。
神就站在血色之中,他仰起头,那血色像是一道越过天空的火树银花。龙血溅射,他只是站着,龙血溅射到他的身体,那明明是铁水一样的龙血,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似乎是看够了,神停下了他的眼睛。被切开的龙茧一瞬间复原,此时的大地遍布脓疮,那只血茧的血色黯淡无光,它似乎是在表达“臣服”。
“惩戒。”神微点点头。他像是特意来执刑的刽子手,他的刀已经立刃,那个囚徒已经向他臣服。他右手一挥,高山血石在他的身边升起,那被路明非用审判之剑切断的山脊,被神重新扶地而起,血茧重新被收笼,关押在这不见天日之地。
神回头,尼伯龙根立即运转。神脚下的砖石在空中腾挪转移,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拥有修改尼伯龙根的能力,一是尼伯龙根的主人,二是言灵·蜃景这一血系源流的主人。
等神停下时,他看见的是满地的白花,白花代表着圣洁,也代表着……死亡,一股苍凉感升上他的心头。
他往前走去,他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他知道白花的尽头是什么。
他很快走到了尽头,他看见了一座墓碑,墓碑上厚厚的灰尘被擦拭了一块,墓碑之上还放着一朵白花。
“路鸣泽之墓。”
他取下了那朵白花,放在身前闻了闻。
刚摘的,很香。
接着,他把它插进了自己的领间。
一道浓墨的嫣红色从他的身体里升起,他全身上下血腥味崩裂而出。在那只血茧身前,那些龙血伤不了他分毫,但在这里,他突然间血气满身。
他突然躺倒在地,躺倒在白花之中,躺倒在墓碑之前,他胸前的白花衬着他的血色。白色是他,血色也是他,就像,神是他,路鸣泽也是他。
【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