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三节 哭诉(2/2)
将离红道:“你怎的这般不懂礼数,你爹爹燕师叔乃是梵捱首座,万师叔不过的代理梵捱内务,你作为首座弟子,此时不再梵捱署理琐事,却四下里惹是生非,若是你燕师叔回来,定不饶你。”
燕恺听到将离红提到燕舜,想到昨夜阿勒坦所言,登时鼻子一酸,眼圈一红,落下泪来。
将离红见状,不知他因何故落泪,冷喝一声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再这里哭甚么!”
求助下,可以像偷菜一样的偷书票了,快来偷好友的书票投给我的书吧。
她这一喝,句句生威,燕恺听着如同燕舜训斥自己的言辞一般,更是哭的厉害。将离红本是冰冷美人儿,但见到燕恺哭的这般伤心,心里也是十分难过。只得伸出一只碧手,递上一卷布帕,道:“快拭去眼泪,教别人瞧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燕恺抽噎不止,哪有心思去接布帕,他想到自燕舜失踪之后,自己陡然从首座少爷变成无依无靠之人,门内弟子态度陡然转变。原先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自然得罪了许多师兄弟。燕舜一旦不再,那些人便暗地里想着法子来绊自己,不是偷偷将自己的饭菜藏些虫蚁,便是设了些陷阱让自己难堪。待到万安狄代理梵捱之后,那些人更是奉承阿谀,聚到万安狄麾下,对待自己的行为更甚,除却言辞难堪四处使绊外,更不让自己参与天策武修。
好在门内尚有些弟子记挂燕舜恩情,常常帮衬燕恺。否则燕恺早已坚持不住,垮塌下来。前些日有人传言说在东疆见到燕舜身影,燕恺便带着几名弟子一路寻找,这一来三四日有余,始终没有寻到燕舜踪影?此时想来,这消息应是梵涯中别有用心的弟子故意引自己出去,以便半道截杀而放出的烟雾。
后来,念及宗门比试和十年之期,不得不返,才怏怏返回,终是踏入左格木等人截杀之中。
奈何他性格有些胆怯,四脉又本为一体,燕恺不愿将事态扩大,但此番被将离红训斥,又想到再过些时日便到了最终期限,燕舜若是不能返回梵捱,万安狄便了名正言顺的接掌梵捱,到时候自己处境更是艰难。
他这一腔委屈本就无处消散,此时一哭,哪里止得住,稀里哗啦的哭了半晌。幸得这破庙子四下里无人,不然他这番嚎啕大哭,定会引来众人围观,惹出笑话来!,
将离红不善安慰他人,只得由着燕恺哭泣,待他哭了缓了,才柔声说道:“平日里见着你终是嬉皮笑脸,每每来这里也是和玲珑打闹,却不知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她虽不知燕恺到底发生何事,但见他哭的难过,定是受了委屈。
燕恺哭了半晌,抽噎道:“没事,只是想起爹爹……”
将离红长叹一声,喃喃道:“师叔也不知哪里去了,却见半分音信也无,实在……。”将离红还要在做安慰,但她向来冷若冰霜,极少言语,此时想了片刻,不知用甚么辞藻才好。想了半晌方道:“师叔他道法高深,想来定然被琐事绊住了……或许是在某处修行突破也不定,师弟你切莫伤心……等过了这些时间,掌门出关之后,我在于姑姑知会一声,大伙儿定能找到师叔下落!”
燕铠纵然知道这是将离红安慰自己的言论,却也听的受用。若是一心想着噩耗将至,那便是在无任何希望可言了。
将离红顿了顿,忽的声音转为严厉:“燕铠,我在问你一件事。你切务必如实回答,不得走半点隐瞒!”
燕铠忽见将离红神色凝重,不知何故,点头道:“师姐请讲,燕铠但知,绝不撒谎!”
“这几日你可曾见过阿勒坦?”
“未曾见过,我这几日再东疆东海王府附近……怎可能见过阿勒坦师兄!”对于将离红如此一问,燕铠纵然迷茫不解,却也立刻铿锵有力的答复!
“你的青凤弓可曾离开借于他人?”
燕铠更是不解:“青凤弓是掌门所赠,我向来不会离身,又怎会借于他人使用?师姐,你问的突然问我这个?”
燕铠回答之时,将离红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一分,但见燕铠神色自若,并不像是说谎,一颗悬着的心终算有些平静:“阿勒坦死了,他们死在你的青凤弓之手……”
“什么?”燕铠大吃一惊:“这不可能……我……我并没有杀了他,再说我于阿勒坦无冤无仇,怎可能痛下杀手!师姐,你可要相信我……只有他们想杀了我,我绝不会……”
“师弟,你莫要着急,这件事暂无定论,不仅是我,姑姑也觉得此事可疑……若非如此,我又怎会心平气和于你说话。此番我单独前来找你,一来就是想问问清楚。二来也是为了保你安全。若阿勒坦不是你所杀……那么你的处境便会十分危险……”将离红顿了顿,续道:“怎样,还不说方才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事到如今,为了自证清白,燕铠不得不如实回答:“方才……方才是左格木以及贺涵……他二人……”
“竟是他们……难道是万师叔他……”将离红沉吟片刻:“事态严重,你且快于我返回花溪谷,只有到了花溪谷,才可保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