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盏茶约3(2/2)
最近这两天索性没有声音了,连个大点的喘息都没有了,只是闷头甜睡。
一船的人都在担忧,鲁一弃一直处于这样一个状态让各人没了主心骨,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有步半寸还显得镇定,保持着船的航线,始终按对家留下图上的标注前行。实在步半寸心里也很是无措,他不知道这船是走快些照旧慢些好。快了,在赶到准点儿前,鲁一弃这种状态能实时恢复过来吗?要是一路上错过了什么就糟了;慢了,对家让出的就两天时间,总不能都浪在路上吧。
眼见着就要到图上所标示的准点了,这些天来,这一路行来,他也很注意与鲁一弃一直念叨的话有关的现象和工具。他一直都在想,鲁家这年轻门长绝非轻易之辈,他说出的工具总会有些原理的。可这里四面除了望见茫茫大海照旧茫茫大海,唯一能有些感官区此外就是日头从升到落,尚有就是偶然飞过的鸥鸟。而且这两天连鸥鸟也都不见踪迹了。
说实话,就是步半寸也从没有漂过这么远的海路。从图上标示的距离和自己估算,他们最少已经漂了有几千里了,前面这片海域不止是往南许多,而且已经处于外海洋面了。对于这样的远航,他清楚自己的船显得小了点。但幸亏是鲁家能手制作的船只,异常牢靠,这才气遭受浪涛的颠簸。虽然,值得称额的尚有就是他们没有遇到大风大浪,要否则,这样小的船只在外海大洋中早就被颠反壳了。
这些日子步半寸也确实很劳累,他始终坚持由自己掌住舵把,很少让人替他。而且这些天来他还多做了一件事,就是没事老盯住一只罗盘看。这是一只崭新的而名目却很老的罗盘,因为罗盘早就藏在船上的储物箱中一直没用过。
寻常时步半寸只需从季节风向、洋流风向和天上日月星相就可以分辨出偏向来。可是这趟他却从箱子底下把这罗盘翻出来,而且天天都盯着看,注意着上面的每一次微小的变化。也不知道这只藏了许多年的罗盘有没有坏,步半寸发现那上面的指针似乎不太准,原来应该始终对着正北的,可这指针却稍稍有些往东偏。
这天,天色又晚了,海平线上的夕阳血红血红的,余晖洒满海面,把蓝色的海洋酿成个血海似的。
鯊口从船舱中钻出来,望着夕阳,脸上佛陀般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委曲。
步半寸望见他,清静常一样随口问了一句:“还那样?”
很显着,鯊口知道这话问的是什么:“不!今天比前些天更犯糊,一直眯着瞎嘟囔,连饭都两顿没吃了。”鯊口的话里不无担忧,这种担忧是很由衷地。
步半寸叹了口吻,然后面无心情地继续望着前面的茫茫海面,继续让船不紧不慢地前行着。
老叉在一旁忙在世些什么,他只是在鯊口说鲁一弃状况的时候停了下手。这样一条小船也不知道他哪有那么多事情好忙的,无非就是重复在检查那些绳索、捕具什么的。
他忙活的事情有两小我私家注意到了,步半寸和瞎子。老叉已经从开始天天收拾一遍种种器具到现在天天收拾三遍,而且似乎还在做一些小玩意儿。两小我私家都感应老叉有些紧张,他这是使用这些事情来缓解心里的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