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集：谈兵论剑（2/2）

杨录哈哈大笑，“修心养性得道成仙，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名利？唐掌门既以梦兆之中的所遇到的虚无之事问起在下，想来也不仅仅只是出于好奇吧？在下是个坦然之人，想到那里就说到那里。唐掌门若有心与在下谈论天下之事，在下则有问必答；唐掌门若是只说修真之道，在下就先行一步，他日再作陪了。”

唐天穹不禁讶然。

在剑国，他被誉为第一高人，这个称谓可不是说给就给的，几多修真之士，要见上他一眼都是难乎其难，更不用说能与他同行得他询问是件何其荣幸色泽的事了。可是眼前这个杨录，外貌上看起来象个谦谦书生，口吻异常温和，实在骨子里却硬得要命，言辞之间一点也不买他的账。

没法子，唐天穹只好降格以求，笑了一笑，“诚如谷主所言，无量山真有问鼎天下的刻意，那么请教，谷主是怎么看待无量山的前程呢？”

杨录道，“这个简朴。无量山只要获得王者之剑，不就可以横扫天下了？”

唐天穹又问道，“如果得不到王者之剑，又当如何？”

杨录道，“这就很难说了，既是王者之剑，一定有缘之人才气获得。好比说吧，若果注定是无量山所得的，别人获得了也不会用，甚至还会起反用。所以说，得剑之人，未必就能入主大宝；未得剑之人，也未必就不能坐拥山河。”微微一顿，“说明确了，在下认为，所谓的梦兆及王者之剑，纯属子虚乌有的工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有将自身剑术炼至化境，冠绝天下无人能敌，那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说到这里，只听李曾问道，“是不是就算真有王者之剑也不应该放在心上啊？”

杨录赞许的点颔首，“对，就是这样。未来得天下者，一定是胸怀天机之人，区区一把破剑算得了什么，需要的只是智慧和剑术。”

唐天穹忍不住问道，“照谷主这样说起来，剑法第一就必得天下了？”

杨录道，“唐掌门，在下适才说的是智慧和剑术，在下将智慧排在剑术之前，那是因为智慧是凌驾剑术的，哪怕你的剑法再高，甚至得了王者之剑，可是却反而为我所用，那天下还不是我的？”

唐天穹又问道，“谷主的智慧到底又是指哪方面呢？”

“智慧？”杨录又大笑起来，可能是他的笑声确确实实很动听，所以不管他怎么笑，别人听在耳里都不会以为难听逆耳。

可是唐天穹现在的感受却有点纷歧样，只以为那笑声怎么听，心里都极不舒服，委曲道，“谷主看来是智慧极高之人，唐某自愧不如，让你见笑了。”

杨录止了笑，“在下失态，实在在下并非笑掌门。再说就算我有天大的胆，也不须要取笑掌门吧？”

唐天穹不由耐心道，“那么请问，谷主适才何以发笑？”

杨录淡淡道，“我发笑，只因为智慧在我看来，简直太简朴了。不妨跟你直说吧，在下曾经读过许多用兵之书，没有一本看在眼里的。此外，在下也看过无数炼剑秘芨，也没有一本看到五页的。在下以为那些全是无用之物，还不如自创的两句话经典。”看了唐天穹一眼，“唐掌门，不怕你见笑，我对兵法的总结，只得出一句话，那就是‘以强胜弱’；对于剑道的研究和探求，则只是得出六个字‘得气无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