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长湖战云(2/2)

靖雨仇早已经跳下大船,驾着遇上来的小舟施施然的远离了火场。

后方主船起火,前方正在追逐敌方的战船不得不回返救驾,靖雨仇以一招极为漂亮的手段暂时解救了流民水军的危机。他催动小舟全速前进,以免敌人恼羞成怒追上来,那可就无法反抗了。

小雪坐在船头,邀功般自得道:“怎么样,我出的主意还不错吧!”

说实话,靖雨仇是不得不佩服小雪,虽然这些日子来他开始教小雪一些基本的功夫,但她也就是较之不会功夫之人强那么一星半点,但面临如此艰险的场景,她在瞬间之内就想出了应对的法子,实在特殊人所及,他脑中也有了个模糊的想法。

“智慧的小妮子!”靖雨仇笑着夸赞小雪,“看来应该是给你点奖励的时候了!”在少女的惊呼声中,他那双可发出势道千钧的真气的手已经钻入到小雪的亵服里,揉弄着愈发挺拔的**。

“讨厌啦!”小雪娇嗔着,欢笑声自小舟中传出,而背后愈离愈远的起火战船已经烧得只剩下个骨架了。金鼓之声徐徐远去,小舟破开海浪,直追流民水军的船只。

对方自然已经注意到了这只从烟波中冲出来的迅快小舟,早有一艘中等的快艇迎了上来,来试探他们是敌是友。

几里的距离转瞬即至,早前不行见的人影也终于可以看得见脸了。靖雨仇忽地身躯剧震,认出了扑面船上的熟悉一人。

高硕的身材迎着残阳,威武得有如天神,险些遮住阳光,正是只见过一面的义兄李科。

李科呵呵大笑道:“兄弟,果真是你,正愁找不到兄弟啊!这真是踏破铁鞋无处觅,得来全不费功夫啊!来来来,与这位小女人一齐来二哥的窝看看!”他显是知道适才两人在干什么,捉狭的眨眨眼睛。

小雪一脸羞涩,靖雨仇却皮糙肉厚得可以,神色丝绝不动,郎声笑道:“正和小弟之意啊!敬重不如从命,老弟我叨扰了!”

二船并做一处,快速往流民大营水寨驶去。

李特的流民大营并不是以水上起身,建设的这个水寨只是要挑战水源军的水上霸权,争夺洱海以致元江的控制权。靖雨仇虽然不明确军事,但可从整齐齐整的装备、严肃的军纪上感受得出流民大营的恢弘威风凛凛,他心中暗赞,“果真是天下七大义军之一,确实有它的资本和实力。”

船只驶过水寨木门,靖雨仇抱住小雪,随着李科跳上岸,李科一面指点四周部署,一边解释道:“流民大营是由我年迈李特所创,手下颇有奇人异士,其中以七君子最为名著,惋惜他们多数在外统兵作战,无法为兄弟先容啊!不外我年迈还在这里,我们去见见他吧!”

靖雨仇道:“二哥当世人杰,想必年迈更是英雄了得!”

李科搂着他的肩笑道:“我的年迈就是你的年迈,都是一家人,何须学那子女之态!我等兄弟欢聚痛饮,岂不快哉!”

见到李特是在他的专属营帐内,一如靖雨仇的预料之外,李特和李科是两种完全差异类型的人,李科满身蕴满帝皇之气,威风凛凛凌人,两肩似乎有擎天之力;而李特则显得温文儒雅,深藏不露,更像是个谋士一类的人物。

加上小雪,总共只有四人落座,显然这是个极小规模内的聚会,李特、李科何等样人,只见到靖雨仇和小雪两人的亲密形态,显然就已经是将她当做是靖雨仇的朱颜知己了,所以并不见外。

靖雨仇敬一杯酒,叹道:“我本以为二哥英雄了得,世间无双,想不到竟然尚有年迈这等人物!”

几人相视大笑。

酒肉酣畅。

靖雨仇说起和李科分手后的种种履历,听得他兄弟二人不住色变。

李特道:“这颜传玉不知是何许人,但据你所说船上的血色大旗,这是浪人军的标志,看来浪人军的势力也伸到南方来了!”

李科却更为注意他说的羽然凤和石公山。他端严道:“羽然凤是羽然家主,如今却出来招摇,想必别有用意,我看他也要另立门户的可能性很大,绝对是我们日后的潜在威胁,此人有时机倒要会他一会;至于那石公山,兄弟也算运气,这家伙听说是魔门中人,一身魔功歹毒无比,兼且他是水源军的头子,手上的势力不弱,我曾经派过两起人去刺杀他,连半个都没有在世回来!”

“这老家伙居然有这等来头!不外看来今天的仗可是打对了!”靖雨仇真看不出来石公山居然是义军首领之一,但他的功夫果真歹毒,当日要不是羽然凤恰好来到,今刻就无命在这里豪饮了,只好和小雪去陪着阎罗王去饮酒了。

小雪却是听得脸上黯然,纵然石公山不是好人,当初也是心怀不轨,究竟对她照旧有恩的。

靖雨仇看出她的想法,握着她的小手,轻声在她耳边道:“让石公山这个老家伙去死吧,别让他的小恩小惠就让你记挂一辈子,想点快乐的事情不是很好么?像昨晚你的热情……“

小雪听得脸上飞红,底下狠狠捏了他一记。

李特二人相视一笑,显然相识他们小两口是在打情骂俏。

四人一番泛论,极为纵情,靖雨仇急于知道阮公渡的下落,乘隙询问。

李科对这等事相识较多,他沉思道:“阮公渡和百年来第一土木大师徐希秀齐名,被誉为黑道上第一能工巧匠,而且此人好象也是魔门中人,行踪诡秘难测。但我怀疑他和水源军有关,我军和水源军最近水上作战三次,次次大北,虽然水源军靠水上起身,我军起步较晚,但我自信两军就算不能中分秋色,亦相差不远,盖因我军之败,败于战船上,水源军的战船应该是经由特殊的设计,既快且坚,其中还尚有巧妙结构,所以我怀疑阮公渡躲在水源军中,至不济也是和它有联系,只要能破掉水源军的战船,相信他必会露面!“

靖雨仇道:“军事上我是外行,不知如何才气击溃水源军的战船?”

李特摇头,“论天下义军中的水上实力,以浪人军为首!我方水寨建设时日太短,还无法与之争衡!但不突破眼前水源军战船的封锁,流民大营的势力就被压制在通洲以南,无法更展身手,现今天下形势大乱,大武王朝分崩离析就在眼前,如不趁此时机扩局势力、增强实力,到四大权门也加入到争霸天下时,形势危矣!不外四大权门可能也已经开始行动了,羽然凤的行踪就是个信号,他们四大权门浸润政界多年,武器装备良好,实在欠好搪塞啊!”

李科笑道:“敌人愈强,打起来愈是够味,在我眼底,天下虽大,势力虽众,却未必有能与我等相抗衡之辈!”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假话,但在李科口中说出却显得激情万丈,雄心激荡,可见李科意志坚定,信心十足,不管他所说的是不是事实,这份英气足以让人佩服。

靖雨仇道:“看二哥的激情壮志,想必有破敌良策吧!”

李科一笑,大手拍他肩头,“水源军的水上实力很强,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就我从这三次败仗的视察来看,败仗的主因有三,他们舰队组建时间长,配合熟练是其一;战船结构良好利于水面作战是其二;其三则是有人提供他们武器和补给,水源军的陆军被我方压制在洱海北岸通洲以北,陆上补给绝对是通不外来,唯一的运输口就是从元江水道。据得来的情报,水源军共有战船七十三艘,全被我军牵制在洱海南面,而且他们内部有我们的探子,所以水源军绝对没有多余的气力运送补给,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尚有盟友,而且是水上势力强横的盟友,如此才气轻易的躲过我方的探察。”

“盟友?”一直没说话的小雪道:“那是不是适才说的浪人军呢?”

李科微笑道:“为何如此想呢?”

“嗯……”小雪原来天资聪颖,从月河村接受靖雨仇的洗礼开始,智慧的才智一点点被引发出来,适才的洱海之战就体现了她的才智,她转向靖雨仇,可以感受获得他应该正在微笑着勉励她,虽然看不见,她照旧回了个甜笑道:“既然连号称天下第二的水源军的行动都瞒不外李二哥,那唯一能做到这点的只有你适才说的水上实力天下第一的浪人军了,唯有天下两洪流上势力团结起来,才气让李年迈、李二哥这样的英雄好汉吃了个小败仗。”

李特和李科击掌大笑,李特道:“小雪女人智慧得紧啊!就像二弟说的,实在水源军水上势力虽然强横,但并不放在我等眼力,我军连败三次,正是要找出它幕后是否有支持者,事实上证明情况是最坏的那种,不光有支持者,照旧最厉害的那一个,真是让人伤头脑啊!”

他嘴上说贫困,语气却轻松无比,好象基础不妥这是一回事。

小雪皱眉,“这很难办噢!要是我的话,就给他们挑拨离间!不外这时水源军正依靠浪人军,不太可能上当,除非能清楚他们间的利害关系,看看他们是为了什么结盟的,然后……哎!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

靖雨仇动容道:“小雪!我看你现在不像个文静的小女人,倒像个女谋士了!”

小雪俏脸微红,“哪有啊!”

李特笑道:“小雪女人天生聪颖,若是磨炼一番,相信可以独挡一面啊!”

小雪被两人赞得小脸嫩红,芳心喜滋滋的。

李科道:“好了,我不多说空话,我想的和小雪差不多,破损他们同盟的唯一要领就是离间,他们之间的利害关系,我想也许是魔门内的关系,浪人军我接触不多,但他们行事很似魔门中人!我相信其中一定有机可乘,魔门中考究损人利己,兼且性情多疑,应有措施做到离间他们!”

靖雨仇敲敲脑壳,“这真是让人头疼!啊!”他灵光一闪,“既然魔门内最重利益,如果我们冒充战败让水源军的势力做大,浪人军必不愿看到,他们间肯定会意生罅隙,那就是我们的好时机哩。”

“这正是我们最终的构想!”李科为这场小型宴会做了最后的注解,“让我们敬敌人一杯,助他们”好运气“!”

黎明时分,隆隆的军号吹响了一天的开始,两军又一次接战了。

大战略既然已经议定了,靖雨仇和小雪落得个清闲,只是在营帐里偷闲。

“啊!”小雪自睡梦中惊醒,满身香汗淋漓,显是又做到了噩梦,靖雨仇知道她一定又是梦到了月河村被焚毁的情景,痛惜的拍着她的香背给予她宽慰。

小雪牢牢依在他怀里,小身子抖个不停。

靖雨仇搂紧她,口吻悠悠道:“十年前,我也像你一样在个小村子里无忧无虑,也是那年,我遇到了阮公渡,其时我们在那里一共有十七个小孩,每个他都仔细的在身上捏了一遍,最后我中选了,这也是我痛苦的开始,但兀以为不中选的那些是幸运的,他们都被阮公渡斥为废品而杀掉了!”

“啊!”小雪听得忘了身体的不适,“这么狠毒?他真活该!”

“是啊!我恨不得现在就宰了他,惋惜不知道他躲到哪个乌龟洞里了!当年他把我抓走后,天天里足有八个时辰要浸在他配的药水里,头发都泡红了,一想起那些腥臭的气息我就想吐!”靖雨仇语气降低,流露出悲愤。

小雪紧依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阿仇哥哥,已往的事就不要想了,女孩子可是不喜欢这样无趣的人哦!像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喂你喝药你都要轻薄人家,不外虽然怕羞归怕羞,人家照旧满兴奋的,所以啊,女孩子就会喜欢那种无赖型的男子,你要起劲喽!”

“真是希奇的话语,靖雨仇开始对”血池“是否尚有此外功用发生了怀疑。”

不外被这漂亮可爱的少女这么一说,他照旧心怀大开,这娇俏的小妮子还真明确劝人,他捏捏她的小鼻头,问道:“那你不嫉妒么?”他又追问一句,“我轻薄你时为什么反而兴奋?”

小雪秀气的小鼻子皱了皱,“我也不知道咧!横竖你感受起来好吸引人呢,尤其是的谁人头发!能散发出很怪的味道呢,说不清是什么味道,横竖让人感受整小我私家心都在摇动,只想依在你身边!尚有啊,我才不会嫉妒呢!如果有许多姐妹的话,我会很兴奋啊!各人生一大堆小孩子,多有趣呀!”

靖雨仇满脸邪笑,“想要生许多小孩子,那我现在可要起劲了!好,现在我在这里确立人生目的,让天下最美的女子都来陪你做伴!虽然,我们还要阮公渡和石公山这两个老乌龟知道什么是报应!呃……小雪,你不要摸那里啦!好你个小妮子,现在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报应“……”

陪同着外面战场传来隆隆的声音,营帐内亮起了无边的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