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荒庙深谈(2/2)

“心灵和精神上的修炼,我简直是涉猎不多,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功夫?”

大汉笑道:“据我看,小兄弟体内蕴有先天真气,但好象不是小我私家练就的。

要知道学武之人,无有磨练就无法成大器,欲要真正掌握武学的精髓,还得自己意会!多一些磨难,对于自身照旧大有裨益的。但适才妳在反抗我的精神压力的时候,妳的意识突然变得让我无法琢磨,恰似消失不见,不知小弟练的是何种功夫?“

靖雨仇听得大为钦佩,自己的先天真气果真是靠后天药物造就的,基础就发挥不出真正的先天真气的威力,充其量只能说是真气较一般能手充沛一些。对于大汉,他绝不隐瞒,连最隐秘的事情都说了出来,“适才在精神压力下,我差点瓦解,但厥后意会出了一些功夫,哦!是在一次意外中捡来的《水经集》。”

“原来是它啊!”大汉微微颔首道:“能否念来听听?”

靖雨仇连忙绝不犹豫的将熟记在心的《水经集》二十四句口诀背诵出来。

“若纳水{,如转丸珠。夫岂可道,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听完靖雨仇念完的最后一句,大汉闭目冥想了良久,忽地手指凭空划出,在眼前娇若龙蛇般挥舞,靖雨仇看得清楚,大汉写的是“流动”两个字,想是对《水经集》的这二十四句口诀深有所悟。

大汉长出口吻,睁开双眼,“这《水经集》果真有些门道,不愧是天下六大奇书之一!韵育深远,字字珠廉啊!”他话锋一转,问道:“不知小兄弟从那里得来的这《水经集》?”

靖雨仇将当日在羽然凤手下惊险且狼狈万分刚刚逃脱的情形道出。

一直没作声的岳红尘突然道:“原来其时妳就是个缩头乌龟啊!怪不得对逃跑这么有履历!”这话引得靖雨仇怒瞪她一眼,心里恨得牙耿耿的,暗下刻意,日后一定要上到这个爱女扮男装的女人。

大汉一笑,“打不外就跑,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重要的是从中吸取履历,以便下次的时候打得赢他。不外,羽然凤嘛……这种货色,打得赢他也没什么意思。”言下之意,羽然凤在他眼中是不值得一提的忽略级人物。

“这才是一派宗师的气派!”靖雨仇羡慕万分,“不知自己何时才气到达这种视羽然凤这样强横的人物如草芥的水平。”

大汉接着道:“这《水经集》和魔门内的《魔典》、香榭天檀的《意书》、《青天阕》、少林的《心想诀》、以及《轩辕录》合称为天下六大奇书,实在是江湖中人纷争的工具啊!听说这些功夫练到极处,可以到达上窥天地秘密的境界。除了其中的《魔典》外,其它的五个我算都已经看过了,这些工具修到精湛处,简直远胜江湖上的其它武功!“

靖雨仇注意到他用的字眼是“修”而不是“练”,他希奇的询问。

大汉笑道,“小弟的悟性果真非同一般,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些武学都是最注重小我私家的自身意会,而非按部就班的死练,一招一式的照练绝不行取,通常在艰辛的逆境中才气引发人体的潜能,意会出通常里所悟不到的工具,例如适才妳在我的精神压力下,脑中自然做出了反映,在外力的压力下意会了《水经集》!”

靖雨仇颔首道:“到现在我才意会了三式,可剩下尚有二十一式摸不着头脑!”

大汉低吟道:“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青春鹦鹉,杨柳楼台。碧山人来,清酒深杯。生气远出,不着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果真奇妙无比,真正英华啊!”他转头道:“不要奢望可以从别人的履历中获得这种意会,最重要的照旧自身的顿悟!我能说的是,一切不用刻意去体味,水到渠自成!”

靖雨仇低头细想大汉所说的每一句,从这一刻起,在一位武道上无可相比的大宗师的引导下,他才开始真正了精神上的修炼,为日后成为与大汉比肩的一代大宗奠基了坚实的基础。

岳红尘听得气闷,她自己并不是擅长武功的,所以对这类的话题也不感兴趣,而且两人说的话好象是在打哑谜似的,就更令她受不了了,岳红尘叫道:“凈说些没用的?鳎妳们看獐肉都已经好了,再不吃的话可就焦了!焦了是小事,饿坏了我的肚子可就是大事了!”

正在谈话的两人相视一笑,大汉道:“罪过!罪过!险些把小女人饿坏了,来,我们动手吧!”

撕开獐肉,肉香四溢,獐肉烤得外焦里嫩,恰倒利益,引得人食指大动。三人如看待敌人般狼吞虎咽,不大的时光就将之消灭得干干儍簟

大汉收起酒壶,突然以郑重的语气道:“以小兄弟此时的武功,若让我说句公正话,遇到一般的能手,纵然不胜,亦无性命之忧,但如若遇到今日所见的人秀、福秀一级的能手,务须要千万小心。尤其是遇到魔门中人,更是要加倍在意。魔门中人多数手段狠毒,惯见笑里藏刀之辈,这才是最需要注意和防范的人物。“

靖雨仇乘隙问道:“像今日的人秀、福秀我认得了,但魔门中的其它人等应该是很隐秘的,要如何分辨呢?”

大汉默然沉静了一下,像是在思量有些话该不应说出来,终于,像下定刻意般低声道:“魔门分四艺,每艺成一派。每派都有自己的武学,其中以花音派的魔典为最,魔门内隐秘能手甚多,而且有的隐藏极深,即即是魔门中人,也多是相见不相识。相互不认识的魔门中人相互分辨,凭的是两样手段。”大汉抬手做了个手势,姿势很奇异,他接着道:“这是魔门内大招呼的一个手势,尚有另一种是……”他徐徐抽出腰间长剑。

虽然先前大汉出过剑,但靖雨仇从未看清楚过他的剑的样子,只到现在,他才清清楚楚的看清大汉手中的长剑。

剑很长,险些凌驾普通的长剑一半,而且更让靖雨仇以为不行思议的是,剑上竟恰似生了些锈,整个剑刃显得昏暗无光,生涩粗拙。这绝不是他想象中的神兵利器的样子,看起来比之自己的虹刀尚有所不如。

大汉手腕轻抖,在眼前的石板地上轻巧的画出个希奇的图形,剑刃同石板相接,却并没有发出应有的金铁交鸣之声,瞧来就像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划过的一样。

靖雨仇把这图形的画法暗记在心,看来这个就是魔门间相互证实身份的要领了。

靖雨仇突然问道:“大侠!岂非妳是魔门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