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马腾兴兵(2/2)
傅干一看有戏,又道:“干有句话不知主公肯不愿听?”马腾心说,我都听了这么半天了,你在多说两句,也没关系。挥手示意他说下去。
傅干面无心情;“曹丞相此时正与袁熙相持,而高干郭援,常有意攻取河东,威胁洛阳。曹丞相现在将重兵漫衍于黎阳城外,黄河两岸,基础不能两面作战,解河东之危,如果主公能引兵讨伐郭援,与河东太守王邑两面夹击,一定大获全胜。主公一举断袁氏右臂,救洛阳于危难,免去曹丞相两面作战的凄凉,曹丞相肯定厚遇主公,主公不失三公之位。”
马腾被他一顿忽悠,没了主见,以为似乎挺有原理。可是他最担忧的照旧粮草,没有粮草纵然利益再多,也打不赢。
庞德在旁边听着傅干说话,心里直犯嘀咕,这都是什么呀,一句一个曹丞相,一句一个浩劫临头的,吓唬谁呢?曹cao跟你是什么关系,我怎么以为,傅干这老小子,对曹cao比对主公还好,连个曹cao都不舍得叫,只是喊丞相,丞相的,明确有鬼。
庞德有自己的想法,厉声道:“主公,我有话说。”
马腾:“讲。”庞德道:“傅先生说的虽然有原理,但却有些不适时宜。”傅干气道道:“你一介武夫明确什么。”庞德道:“先生的话,若是说在往年,庞德绝对没有异议,可此时现在,天降大旱,民不聊生。到正法人无数。关中土地贫瘠,粮食原来就少,这下子越发紧张。曹cao要我们兴兵,又不给装备和粮食,这是什么意思,明确就是驱虎吞狼之计,要我们和袁军残杀两败俱伤。到时候,他好一个个的收拾了。”
马腾和马马岱,眼睛都瞪大了,这一点他们也隐约的感受到了,但没有庞德说的这么明确。马腾沉吟道:“可是圣旨在此,我们又有什么措施。”庞德心想,圣旨算个屁,现在除了您老人家还把圣旨当回事,谁还鸟他。正如冯翊所说,马腾一心忠于汉朝。到现在还保持着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心境。汉献帝一道旨意,明知前面是火坑他也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马腾的十万凉州铁骑,一昼夜内渡过汾水,迫近平阳。
郭援现在正在上党,为上党太守。高干在太原。两人前些时日还盘算着要兴兵攻打河东,收拾王邑。然后,搪塞高干的死敌河内魏种,没想到人家没等他去,先自打过河来了。
西凉铁骑的闪电行军,没有给郭援拦河半渡实施攻击的时机。上党距离平阳五百里,兴兵救援是来不及了,连忙修书一封给守将夏昭,命他务必坚守城池十日,十天之后丢了平阳与他无关,若是在十日之内丢了,立斩不赦。
马腾父子领兵四面围住平阳城,马和杨秋两个把袁家五代都搬出来问候了十几遍,又骂高干,也是一通数落。夏昭城中兵少,约莫只有两万,素来又知道马勇猛,任他辱骂,也不理睬。两个家伙把嗓子都喊哑了,见他没有出城决战的意思,气的哇哇大叫。
连着骂了三天,城上的士兵只是看热闹,一点消息也没有。傅干对马腾道:“这样不行,郭援和高干的援兵就要到了,攻城也来不及,干要设计诱敌——”
第四天,第五天,西凉兵日夜轮流痛骂,城上只是没有反映。夏昭自得的想,难不成你能把这城楼骂塌了。
第六天早上起来,雾气沉沉,露珠充满城头,湿气浓重。夏昭起得早,从城头上往下看,西凉兵都下马在城下草地上坐着,睡觉的睡觉,瞌睡的瞌睡,嚣张的紧。夏昭心中兴奋,如此良机若是失去,岂非笨蛋。连忙点起五千戎马,大开城门,杀出城来。
西凉兵完全失去了队形,狼狈万状的从地上爬起来,向大路上逃跑。夏昭自得忘形,带头追杀。正杀的兴起,突然左右奔出两队骑兵,左边马右边庞德。威风凛凛汹汹的西凉铁骑或许有两三万,那会把夏昭的五千惊弓之鸟放在眼里,一顿绞杀,消灭了三千多。夏昭委曲保住了性命,想要逃回城中,城上的将士一看将军战败,打开城门接应。马腾早派了杨秋匿伏在城垣右侧,见到城门一开,抢在夏昭之前,引兵突入城中。夏昭一看城池被人突破,也不入城,直接从小路向上党偏向逃去。
郭援的援兵此时已经在路上了,先锋邓升,远远地就见到一队骑兵向他跑来,没有旌旗,看不清来人。下令士兵准备厮杀,一边厉声叫道:“前面来的是谁,快快通名,否则,老子就不客套了。”夏昭和邓升是老相识了,他早就看到了邓升的旌旗,扯着嗓子喊道:“老邓,是我,别放箭。”是你小子把曹bsp;邓升定睛一看,远处跑来的,也可以说是爬来的这队足有三百的雄师,各个盔歪甲斜,狼狈万状,多数累的快要虚tuo,有的身上被射中的箭矢,还没来得及拔出来。夏昭的马,一到近前就口吐白沫,软瘫在地上死了。邓升急遽下马,把夏昭扶起来:“老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岂非你丢了平阳?”夏昭现在可以说是yu哭无泪:“老邓,郭太守来了吗?”
邓升心里叹口吻:“让你守十天,你第六天就把城池给丢了,他来了你还能活吗?”夏昭恨到:“都怪我不听将令,贪图小利误了大事,活该,活该。”
郭援此时还在后队压粮,听到消息,急遽遇上前军。夏昭一瘸一拐的上前参见。郭援骑在马上嘶喊道:“你是怎么回事,六天就丢了城池,还记得军令吗?”
夏昭早就准备好了,从怀里掏出一把白森森的七八寸长匕,照着心口就插下来。郭援手中提着马鞭,鞭梢一卷,嗖的一声,抽在夏昭的右手上,匕被马鞭抽的掉在地上。郭援吼道;“死有屁用,快点跟上队伍,回去把城池夺回来,跟马腾狗贼决一死战。”
夏昭眼泪汪汪:“多谢将军不杀之恩。”
郭援没时间听他那些空话,一鞭子抽在马股上,马儿嘶鸣一声,四蹄撒开,射了出去。身后连忙一片扬尘。整只雄师扬起的灰尘,就像是一条翻腾的黄龙,马蹄声撕裂山河犹如黄龙的咆哮。
郭援急行军到平阳城下,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后,士兵们多已疲乏。郭援下令立定寨珊,先饱餐战饭,恢复一下战斗力。
马可不会给他这样的时机。西北人的直性子让他坐立不安,只求战决。晚上便向马腾献计:“父亲,贼兵远来,戎马劳累,这个时候,正好乘隙劫营。”马腾也这样认为:“给你三万人马,和庞德杨秋去劫营吧。”
马心想这次攻陷平阳,总算是洗刷掉了一些羞耻,如果劫营中干掉郭援,就越发锦上添花,父亲该不会整天看他不顺眼了。信誓旦旦道:“父亲放心,孩儿此战,一定让郭援全军淹没。”
马腾道:“那也不必,只要挫挫彼军的锐气就好了,接触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千万不能心急。”
马走出帐篷,以为心口堵得慌,父亲有点瞧不起我。今天露一手给他看看。让我带三万人马去,胜了也显不出本事,本令郎带三千去,一样破敌数万。于是他为了在父亲眼前逞能,就和郭援杨秋带了三千兵出营去劫寨了。
庞德那知道这是马自作主张还以为是主公小气,纳闷问:“郭援带来三四万人马,怎么主公只给三千人去劫营,那能乐成吗,令郎?”
马白了他一眼,道:“三千还少,像郭援那样的蠢货,照我看,只要一百人足可破敌十万。”
庞德不加思索道:“那我们就带一百人去好了。”马气道:“令明,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二心,想要置本令郎于死地,前年在幽州,你为什么放过袁熙,岂非你想投敌?”
这话让庞德全身冒汗,背脊酷寒,急遽道;“庞德绝对没有二心,大令郎千万不要误会,至于袁熙,庞德和他仇深似海怎么会居心放过他,令郎千万不行听信诽语。”我亲眼看到的,岂非还会有假,马心想,现在大敌当前,先不跟你盘算,若是日后现你有反意,你给老子等着。
郭援的军营四周围起一道暂时的木墙。制作要领是先砍两排树干,一排长一排短,把树干底下烧焦以后埋二分之一入土,长树干排成细密的一排在外,短树干排成一排在内,然后在两排树干之间架上木板,分为上下两层,这样长树干长出的部门就成为护墙,木板上层可以让士兵巡逻巡查,下层可以存放防御武器和让士兵射箭。一个小队是五十名士兵再加上队长队副各一,扎营的时候也是如此,各人的营帐两两相对,在营帐的周围和营区之间挖排水沟。严jin士兵在各个营区之间乱窜,本营区以内也不许各个帐篷乱跑。这样可以防止自乱阵脚,敌人偷袭也不会大乱,可以各自为政。
郭援知道马善战,所以没企图战决,他已经派人到太原向高干请求援兵。夏昭领着士兵请战,被他一顿喝斥。让随军的参军宣布十七条五十四斩军令,要求各人严守寨门,不行出战,控制住平阳到上党的要道,期待雄师救援。
马带着庞德杨秋,人衔枚,马缚口,用布包裹了马蹄,悄无声息的靠近了郭援营寨。郭援和士兵们都太累了,时当子时,已经睡下。但他久经战阵,知道下寨不稳的时候,最容易被人劫寨,所以,在正对平阳的前门部署了五十个小队,快要两千名值守,每两个时辰轮换一次,上面一千兵手持长矛备战,下面的士兵就躲在两排树干内的空间,拉满弓,全神警备。由于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挖战壕,用铁链锁寨,马选择这个时机劫营原本是没错的,可错就错在此公刚愎自用,带的人太少了。带的人少,也没关系,张辽就有八百骑兵破东吴十万的纪录。问题马虽然勇猛群,但指挥才气却比不了张辽于jin这样的名将。加之,郭援的下寨之法,颇为独到,所以,他没占到什么自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