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用人不疑？用人必疑（2/2）

“幼孜说两位老尚书和我糊涂不打紧。但你可别忘了。若是皇上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怎会召我等共议？再说了。皇上之前三天日日召见张越和夏尚书。岂非你以皇上就真的未曾仔细思量过？国库的情形如何还能有谁比夏尚书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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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荣说完这一番话便拱拱手扬长而去。金幼孜那脸色马上异常阴沉。在原地立了片晌。他望见身穿大红绣纱袍地袁方朝这个偏向来。连忙冷哼一声。拂衣转身从另一边的台阶离去。却没注意到自己的行止全都落在了对方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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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气渐冷。仁寿宫的大门前挂上了厚厚的织金五彩盘龙体面棉絮夹板的厚实门帘。朱棣素来起居见人也移到了暖阁中。暖阁中设有地龙暖炕。虽隆冬亦暖融融。如今这时节自然不在话下。看到袁方打起帘笼进来。待其见礼毕。朱棣便沉声付托道：“你去查一查。张越之前送进来的几份书札。杜桢可曾过目。另外。看看这些天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无巨都禀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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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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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有。他先前在山东遇袭的事情还没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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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按察司那儿还未有消息。但据锦衣卫查证。袭击之人确实是白莲教教匪。所持火器来自周卫所。卫所千户疏于治理。属下两个百户谎称火铳报废。实在是将工具暗自以高价卖了出去。尚有吃空饷米等等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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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方一条条报的极其详细。但朱棣越听越是怒起。本能地又想砸工具泄愤。想起之前王贵妃的规劝。这放下了手。于是。他少不把满心怒火都夹带在了那刀子一般地言语中：“居然有卫所和贼匪勾通？好。很好。派锦衣卫已往将谁人卫所千户百户押到北京来细细拷问。朕要知道他们为什么干这见不的人的运动！朕且问你。汉王究竟于此事是否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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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现在这些消息言。证据未臣不敢妄断汉王是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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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很巧妙地答。倘若袁方答有。朱棣定然不愿意相信。但倘若袁方答没有。他同样不信。于是。盯着这个自一手提拔上来。事实证明也异常好用的锦衣卫指挥使。朱棣一如既往地选择了相信。但却在他出去之前又多付托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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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经决议。由御用监左少监陆丰提督东厂。年后在东安门北设立服务衙门。你把该调的人先调已往。日后细务上头听他调治。但有事情你依旧可以随时到仁寿宫求见。侦缉百官的事不行放松。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你可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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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早就是袁方意料之中的事。因此他听了这番话没有丝毫受惊。但也同样没有破费特另外`语大表忠心。是极其恭谨地伏地叩头：“臣蒙皇上简拔于微贱。肯定不负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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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说话。多服务。从朱棣时间不长的他早就摸到了这一纪律。更知道天子的疑忌心思远不行能取消。防着皇太子。防着汉王赵王。防着嫔妃。防着公主驸马。防着文武百官。如今连用来提防所有人的锦衣卫也要防。张越又怎么会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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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回到锦衣卫门之后他刻找来了沐宁。端详了对方片晌便干涩地说道：“皇上已经决议年后建东厂。你这个钦点的掌刑千户准备好已往上任。虽说张越漆黑用了手段抓了他一些把柄。但那还不够的有更大的把柄能把他牢牢捏住。你明确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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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头放心。咱们是有备而来。他却是毫无准备。自然一抓一个准。”沐宁面上露出了几分杀气。重颔首说。“他一来不是拿我做法子立威。就是先笼络我。我少不的好好投靠了他。让他知道我的用处。只不外。以后我只怕是欠好和你晤面。有事情还用暗信通报的老法子。究竟。这北京也有大德|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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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当初进锦衣卫继续校尉的时候。袁方就是和沐宁一搭一档。相互心意相通配合极为契。此时袁方自然不会罗嗦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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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沐宁要往外走。他突然又启齿把人叫住了：“你瞅个空子付托胡七他们。让他们提醒张越做事情小心些。皇上要用他。所以一定就要确保他不朋不党。以后指不定还会安插探子。让他凡事多留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