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大变在即（1/2）

正月初五端午节宫中照例赐群臣桑彩线以及艾草等家牢第也忙着煮粽子。

这些天京师的天气格外诡异。往往昨日照旧艳阳高照晒得人发昏，今日却是大雨倾盆让人措手不及，这冷热也是一上一下没个准数。那些身体好的也就而已，年迈体弱的往往是禁不起这折腾，六部衙门因病请假的至少有十分之一，内阁的黄淮也因病乞休在家。

武官们险些都是从小练武打熬的好筋骨，再加上多数还年轻，因此五军都督府倒是没人缺勤。然而。自重新君登位就因病请假的成国公朱勇却仍是没有复出，成国公府也已经闭门数月不见客人。然而，这一天，那三间五架金漆兽面锡环大门却是破天荒地大大敞开，年仅五岁的朱勇宗子朱仪也亲自到了门前迎接。

要说张家和朱家原本是世交。张辅过府原本也不用那么隆重。然而。即即是张辅，也已经是好几个月没能踏入这座国公府，这一日也是因天子提了一句，他刚刚气进门。因此少不得一番折腾。等到礼数上头的矢章完结之后，他和朱仪一路往里走。又问了几句情形。怎样朱仪究竟还一举一动虽然是有板有眼，但对于那些细节情形却是说不上来。

明朝非战功决不轻易授爵，国公之位更是难堪。洪武朝封爵的诸多国公之中只有魏国公徐家硕果仅存。卫国公那家、宋国公冯家、韩国公李家均是卷入蓝玉案和胡惟庸案削爵，鄂国公常家和曹国公李家在永乐天子朱橡登位后被贬谪削爵，信国公爵位则是在汤和死后，因子孙争袭而几十年空缺。

因此，真正说起来，如今的国公总共只有五家，英国公张氏、成国公朱氏、魏国公和定国公徐氏、验国公沐氏。沐氏永镇云南，魏定两家都已经是徒具虚名，只有张朱二家依然显贵。张辅从小看着朱勇长大。两人情分虽然非比寻常，更是互为倚靠援助。

这会儿入了正屋，望见朱勇正由丫头扶着从湘妃榻上起身，张辅连忙沉下了脸，没好气地喝道：“别给我装样子了，我知道你身体康健没病没灾的！在家里都避着缩着泰半年了。要是再和我打纰漏眼，小心我揪你出去”。

听了这话，朱勇尴尬地甩开了两个丫头，又板着脸呵叱了人都退下。这才赔笑道：“文弼世兄，我这不是在家里躲躲风头么？我不比你们。又没有战功，又没有历练，爵位都是父亲传下来的，先头的时候已经张扬过一回，如今照旧好好闭门养病念书来得正经，”

“念书？你这个成国公敬礼士医生的名声在外，岂非你真的企图去考个状元？”张辅审察着朱勇，见他一身素淡颜色的潞绸交领衫子，底下套着一双半旧不新的黑布鞋。禁不住想起他上回被弹劾居丧饮酒的事来，于是便问道，“那一次你被人弹劾饮酒是怎么回事？你是最守礼的人，岂非是哪小我私家挑唆或是怂恿的？”

“我又不像你尚有那么两个兄弟，家里都是我做主，谁有那么斗胆子？”

朱勇笑容可掬地张罗着让张辅坐下，这才一摊手道：“那次挨弹劾的不光单是我一个”不外是几小我私家聚在一块，有人忍不住馋虫硬是喝了一杯，所以我不巧陪绑而已。这事情不提了，我不比你，照旧躲一躲来得好。对了，你家恬女人的亲事

“你嫂子对皇后有所陈情，而且先头宁阳侯之女也许嫁，恬丫头又才几岁？所以这亲事日后就不提了。皇后已经允诺届时由我家自己做主。”见朱勇连连颔首极其赞同，又搬了锦墩在扑面坐下，他就说道。“汉王刚刚回乐安不久，如今汉世子和其余诸子又都到了京城，如今外头赫然是一团乱。我今天来见你虽然是因为皇上提了，另外尚有一件事和你商量。”

张辅少有摆出这样郑重其事的态度。因此朱勇不敢怠慢，连忙正襟危坐。然而，即便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等听完那句话之后，仍然是呆若木鸡。

“我出掌中军都督府，又奉旨兼理京营，这原本就是新君登位之后的权宜之计。想当初我四征交趾回朝之后，一直没有染指过兵权，如今这重任压肩，一时半会还没关系，恒久了难免失事。等过了这两年，我便企图交回兵柄，到了那时候。就该你代了。”

使劲吞了好几口唾沫，朱勇这才从极端的恐慌中回过了神，好片晌才苦笑道：“文弼世兄，你还真是给我出了一个绝大的难题。要不是我这回在家里装病，追随太子殿下去南京的铁定得加上我一个。如今那里没几个有分量的人物，殿下也能少些掣肘，做事情更自制些而已而已，你既然把我往火坑里推。我接下来就是！”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又攀谈了一会，张辅记挂停留时间太长会引来别人闲话，就站起身告辞。等到出了成国公府，上了自己的那一纳凉轿，他忍不住闭了眼睛，反重复复想着这些天听到的只言片语，觉察到的妹丝马迹。

“塞外纷争不停，若是真的弃置开平大宁兴和，那么永乐年间那些措置岂不是白费了？要是再迁都回南京，这历经十余年才造好的京师该怎么办？要是真到了那一天

就当张辅深深吸了一口吻，盘算主意到时候一定据理力争决不退让的时候，就只以为大轿突然一阵晃动。紧随着竟是停了下来。大皱眉头的他打起帘子往外一瞧，望见是留在家里的管家荣善一溜小跑奔了过来，他只以为心头一沉，颇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爷，宫中急召。夫人生怕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付托小的赶忙出来寻，恰好小的听说过您要到成国公府，连忙找了来。”荣善一面说一面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又躬下身压低了声音说，“来宣召的是张公公，瞧着脸上似乎有些气急松弛的架势。夫人请老爷直接坐轿去皇城，别延长了时辰！”

张辅岑寂脸听完，连忙颔首让荣善回去，旋即付托直接赶往皇宫。等在长安左门停下轿州习时候。早有期待在此的太监飞跑着仰了来。到索地行毛连忙说道：“皇上正在乾清宫等呢，请英国公随的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