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半路拦下（1/2）

漆管武眩壕号称是掌握整个武官系统的除授。但都督之舆十织往往出自上裁，而指挥使指挥同知一类也往往是加恩勋贵子弟，顶多是肥瘦远近的划分，区区一个，侍郎也插不上手去。最要紧的是中低层军官的世袭军职以致于武官期满考核调任，这其中总免不了猫腻多多，不光是油水的问题，而且更是显示权势的地方。

于是，张越推却了武眩壕，老尚书张本不禁以为他年岁轻轻却有分寸。因此，当张越提起要从南京调刚刚从交陛回来的郎中陈安和员外郎陈销于兵部，充实之前刚刚贬谪外任的两个职方司和武库司空缺，张本二话不说就允许了。

外人只以为张越谦逊，也只有张越自个知道，就是没有杨荣的提醒。这武眩壕的运动他也一定会避嫌，而且。能够把职方司抓在手中，这就是最大的庆幸了。自打当年他提出北边谍探需得重新部署之后，职方寻历经崔范之和万世节先后两任郎中，这条线已经完全建设了起来。而由于认真的乃是胡七他们几个。内中的人就全都过了明路，他之前在南方，这些还派不上大用场。但如今一回京，这情况就大纷歧样了。

因此，昨日送走万世节去奴儿干都司上任，今日他便召见了职方司的员外郎和一个主事，以职方司如令人少为由，直接付托谍探分司以后之后直接往他这儿通报。由于确实是缺了个郎中和主事，职方司的人又要查舆图，又要忙军报节略，从前万世节管的这摊子谁也不想贸然接手。自然不会有异议，于是，那一串钥匙和职权便全都到了张越的手中。

兵部衙门的三门之内就是尚书和两位侍郎治事之所，张本居北边正屋。张越和冯侍郎即是一个东厢房一个西厢房，各有书吏两人皂隶一人随侍服务。然如今考核官员极其严格。哪怕是新挑出来的进士，在一年磨练之后，要紧公务也多数能自己处置惩罚，更不用说兵部这三位堂官。因此吏员等等顶多即是个誊录员的角色，皂隶更是形同西崽，只管照应饭食茶水。

张越上任伊始就听万世节的建议。从一干皂隶书吏中挑选了三个可靠人，因此在房中见人服务也利便了许多。这天。他就捏词询问北边军务，特意把谍探司唯一在京城坐镇的胡七召了来。见此情景，那两个书吏全都避了出去。

自从张越脱去职方司之后。这是两人的第一次晤面。几年的时光。张越已经是英气勃勃的青年，而胡七则是两鬓多了几许白，人也褪去了当年的彪悍气，尽显沉稳。

现在，胡七身穿一身簇新的青色熊黑补子绫罗官袍，束着素银腰带。头上亦是乌咎帽，瞧着只像是寻常前来述职的武官，却只是一半身子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笔直。听张越提起当年允许总算是圆了，他不禁露出了谢谢的神情，随即郑重其事地起身拜到。

“当年迈大人说过无可设法，我们还以为大人允许，不外是为了安我们的心，没想到最后竟真能乐成。虽说锦衣官在外威风，究竟不是正途，名声也欠好听，如今我们虽不得张扬，究竟都在兵部挂了号。得了官身。赵虎他们几个也都感恩；只是北边事紧不能回来，不能亲自参见大人叩谢恩义，所以托卑职替他们多给大人磕几个头。”

见胡七说着已经重重碰头下去，额头触地有声，张越心中不禁以为自己这些年来的部署究竟未曾枉然，连忙付托其起来。等到胡七重新落座，仍是那副正襟危坐的容貌。他也不说什么题外话，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今日召见的宗旨。

，茫沤比北

“北边是借着走私的名义派出商队和阿鲁台以及瓦刺三部商业，你一定要牢牢约束了方家，不能让他们借此招摇，究竟，这是朝廷的隐秘事。寻常言官并不知情。此外，所得盈利你一定要把账册造齐全，我知道雁过拔毛乃是人的天性，但你们几个自己绝对不能沾，你们的利我会用其他法子补，至于下头人。约束得细密些，更不要招揽太过的人手。以免引起锦衣卫和东厂忌惮。另外。从前只注意北边，现在连南方也要一并注意，广州宁波泉州三地的市舶司已经开了，可以借着通商的名义把探子派到东瀛西洋，这名义我也给你们

胡七曾经追随张越多年，早知道张越虽看着温文尔雅，手段却极其老练，而且骨子里便有一种非同寻常的野心和威风凛凛，因此这会儿一面认真仔细地倾听，一面连连颔首。待到张越说，锦衣卫东厂只限于阴私事。他要的是能北至蒙古王帐，南至西洋王宫的消息渠道，他不禁霍地站了起来，肃然行了一礼。

“大人只管放心，卑职必当经心勉力”。

“只要能自给自足始终以商养谍。不用朝廷拨钱财，就能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如现在堂上的官员只以为南猛的征就已经走到了极限。倘若这条线能完全建成，何愁勋臣武将没有地方可用？”

撂下这话，见胡七丝绝不见惊悸之色，张越暗想当年袁方把这几个，人派到自个身边，虽阴差阳错没能从候补锦衣卫成为正经的体例，但却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如今。袁方在北方的谁人网络已经逐步收编进了兵部的谍探分司，他就有了名正言顺的气力。

将事情交待完，又付托以后每七日送一次卷宗进来，张越便亲自把胡七送到了屋子门口，等他离去之后。他才召了书吏进来，见了几个今日来京述职调缺的外地武官。眼看快到中午时分，他正预备让人去瞧瞧外头是否有家里送饭的，谁人在他房中伺候的皂隶却急急遽进来。

“大人，欠好了！刚网小的正巧去外头用饭，听户部衙门和吏部衙门的几个皂隶说，北镇抚司那儿出了大事！皇上，，皇上早朝之后就亲自到北镇抚司审讯，因戴纶抗辩。皇上一怒之下桠杀了戴纶，又要下旨拿戴纶的叔父太仆寺卿戴希文和河南知府戴贤！这会儿塞尚书和夏尚书都已经赶已往了，尚有内阁杜大学士。不知道情形怎样。”

朱瞻基竟然亲自去了北镇抚司。还杀了

只管知道朱瞻基这些天心里憋着火，但张越完全没推测这位号称仁厚的天子竟然会一怒之下悍然杀人。从永乐年间开始，大理寺就只能处置惩罚寻常囚徒，但凡高官全是下锦衣卫狱，朱林那时候时有不经刑部大理寺而暴怒杀人的，可朱瞻基甚为敬重名声羽毛，怎么会这么做？尚有。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获得？

张越深深吸了几大口吻，这才委曲平复下了至为震惊的心情。见那皂隶仍是站在这里，他就沉声问道：“内阁只有一人前去？”

“似乎是只有杜大学士

听到这几个字，张越沉吟片晌，连忙一个箭步出了屋子。站在太阳底下，他招手叫了一个书吏过来，嘱咐去对张本和冯侍郎知会一声。他出去有要事，随即快步往外走去。一路时有兵部的司官问好行礼。他却谁也来不及剖析，到了外边。他便厉声付托备马。

那匹黄膘马一牵出来，张越就抓起缰绳一跃跳了上去，随即马鞭一扬就一阵风似的驰了出去。等到从兵部衙门前头的小巷出了牌楼上了大街。他更是提高了马，就在拐过一条巷子时，旁边却有一人一马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