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九章 翁婿,夫妻(2/2)

“对对对,给你做夜宵这么多年了,你要是猜错那才是怪事!”裘氏对杜桢一怒视,见张越已是把工具搁在了角落中的小圆桌上,又去搬了锦墩,就嗔着杜桢起身,又拉着杜绾一块已往坐了,随即没好气地说“棒们翁婿俩一晤面就没完没了,也不看看眼下什么时辰了!一个常在内阁昏天黑地,一个常在兵部夜不归家,在家里也是这样!赶忙的吃完工具,洗把脸去睡了,这都子初三刻了!”

这年头不比后世夜生活富厚的时节,杜桢和张越全都是苦命得要早起上朝的人,这么晚睡就意味着囡囡睡不到一个时辰就要起来预备了。张越不得不暗叹铜壶滴漏在外间,一个不留心就忘了,看来没有手表还真是未便。于是,瞧见杜绾也剜人似的投过来嗔怒的一眼,立时意识到自己也该想到身怀六甲的妻子,于是赶忙露出了歉意的笑容。

喝下了泰半碗拴花小圆子,张越突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问道:“小五呢?”

“那丫头最是贪睡不外,那里熬得住,做着梦都过通州了。”杜绾想起刚刚去小五房中瞧看,她犹如小猫似的蜷缩在一团睡得正香的情景,不觉又笑了笑“睡觉也不老成,还在做梦呢,又是埋怨你“又是惦念她家里那位的,转头你可少派妹夫的外差。”这是我派的么?

张越唯有苦笑,被杜绾眼睛一瞪,只得举双手允许了下来。吃完了夜宵,杜桢也没有继续留张越长谈下去,嘱咐了两句就和裘氏一块离去了,张越自也是和杜倌一同回房。这座宅子虽是新赐,但也预先留着杜绾和小五的内室,所以,伉俪俩进了那间屋子,他轻轻关上了门,随即就懒洋洋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刚刚一直使劲摁住的呵欠一个接一个打了出来。

“你虽没学着爹的清冷,可这做事倩的认真劲头还真和他一个样,就是人后惫佾。”

张越见杜绾正眼睛闪尹!地看着他,便笑着挽着妻子往里走。此时夜色已深,次间里头虽有丫头,可也已经打起了瞌睡,张越见杜绾要叫人,就冲她摇了摇头,放轻了脚步到了里间。扶着人坐下。刚刚进来之前,早有婆子送了热水在外头,他又转身去取了水来洗脸烫脚。等伉俪两人拥被坐在床上,他才舒舒服服地吁了一口吻,又侧头看着杜绾。“看我做什么?”

“原本以为几个老大人们回来了,我迳担子总算能轻些,谁知道先生一大把年岁了却依旧生猛,明天……差池,应该说是今天的朝会了肯定少不了一番闹腾。相形之下,我早就习惯了瞻前顾后,确实少了一往无前的勇气。”

杜绾没有去问所谓的生猛究竟是什么意思,张越伸手揽过来“她也没什么抗拒。只是仰头望着顶上的帐子,随即扑哧笑了一声:“你在外头的外号那么多,尚有人叫你张斗胆,可归根结底,你放不下的工具大多了,那里能和爹爹比?别说如今我嫁了你,他没了后顾之忧,就是从前,他什么时候真正怕过?就连我,小时候不知有多埋怨爹爹,可这么多年已往了,却是真心敬重真心孺慕,他这小我私家,远了不觉着,可只要一近就能体会出来……所以,哪怕是你,也劝不回爹爹来。”

“我哪敢劝他?”张越苦笑一声,心想从小到大,无论做学问或是做大事,这位恩师兼岳父都是执拗人,八头牛都别想拉回来,当初在山东如此,回朝之后稍好了些,可上的题奏经常有涉实时弊牵连众多的。所以,他不知不觉把杜绾揽得紧了些,一字一句地说“我今日也有一份武举的题奏要送上去,再加上岳父的,到时候人家肯定要说咱们翁婿就爱折腾。”

“外头赴汤蹈火,那是你们男子的职责所在,家里的事情你不用费心,我会摒挡好。只是……”杜绾想起小年夜那天最终照旧保持了缄就,思量了这么几天,终究照旧决议说出来给张越提个醒“太后的玻轰说好了些,可是给太后治病的那位何医生是之前在京城突然崛起的,此前只在江南一带行医,名声倒是不小,确实在心疾上头最是特长。

张越沉吟一番,便记在了心里,再没有就此事多说什么,只是又嘱着杜绾在家里多养着,究竟妊娠最初最是要紧。临到熄灯之前,他才突然想起自己往家里送的那口箱子,因笑道:“八珍坊的盐渍梅味道如何?”

话音刚落,他就感应自己腰上软肉被人狠狠掐了一下,再一看,他就现了妻子的脸上红得烧,瞧着异常可爱,不禁低头吻了一记,又笑道:“这可是上回衙门里头正好有人惠顾过的,不光有孕妇爱吃的盐渍梅,尚有对孕妇极有利益的花生板栗红枣瓜子等等,做法和别家炒货都纷歧样,所以我寻思过年,不知不觉就买了一箱子。”“你还敢说,让我在大伯娘眼前丢了老大的脸!”“这和大伯娘有什么关系?岂非给媳妇灵工具也不行?”

看着张越那张无辜的脸,杜倌马上恨得牙痒痒的,可手偏生被张越抓得牢牢的,只能眼看着他浅笑吹了灯,随即在耳边低声呢喃着让她赶忙睡,她这才习惯地躺在他怀抱中,徐徐闭上了眼睛。许是身边总算是有了人,这一觉她睡得极其安稽,等到再次一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却现身边已经是空荡荡了,隔着窗格上的高丽纸,自能察觉到那已经大放灼烁的天。那朝会……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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