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一章 虎父无犬子(1/2)

年三十这天的夜禁之前,东城西城都是爆竹烟花不停。

这是宣德三年的最后一天,却不是太平盛世的最后一天。如今的天子曾经是皇太孙,曾经是皇太子,当他坐上皇位之后,亦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定汉藩之乱,继而天下承平富庶,因而在小民黎民的心中,无疑大多深信天子的归来能让动荡了好一阵子的京师平定下去。

眼下的京师也证明晰这一点,入耳的都是除旧布新的欢笑,眼见的全都是家家户户的喜气。北征的将士们在往日的赐钞之外得了粮米,百官们在往日的假期之外得了赐假,工区们虽不是所有都得了利益,却有几个良好的得了褒奖和实实在在的粮米犒赏,农人们的收成大多优于去年,就连商人们,也从南北货的流通中获得了实实在在的利益,更况且尚有不少机敏人在外洋商业中赚得盆满钵满。

所以,这京城或许有不兴奋的人,但却为数少少,而且绝对不包罗张越。年三十,张家长房二房三房聚在武安侯胡同最东边那座宅子中很是热闹了一番,张越更是被张赳和张起联手灌得酩酊烂醉陶醉,听说一时兴起还唱了一不知名的歌。幸亏家里备的醒酒汤管用,月朔一大早“他照旧打起精神地穿着制服去加入正旦大朝会,直到黄昏才回来。

“中午是光禄寺赐宴,明天还得往各家去拜,这哪走过年,简直是比在衙门管事还累。幸亏元宵节能够消停几天,否则还不如呆在广东不回来,那里没这么冷,也没这么多事!”

斜倚在炕上,张挞。见杜绾只是逗弄着三三,秋痕拉着静官正在说话,琥珀莞尔一笑却也没慰藉自己两句,他不禁无趣地叹了一口吻:“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不就是说我是个劳碌命吗?我也想撒手不管做个富贵闲人,可这世上终究没有两全的事……

他正说着,就,感应袖子被人拉了两下,低头一看,却见是静官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正眨巴眼睛瞧着他,随即又张嘴问道:“爹,娘都对我们说过,爹是为了家里头的人,所以才打起精神在外头做官。不如爹你把做官的本事也教我一些-,我以后也好帮你。”

只管是还带着孩童稚气的话,但张越却不会当成玩笑话听了“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端详了静官好一会儿,这才笑道:“好小子,记着你说的话,爹爹要是有什么要你做的事,你可不许推脱偷懒。对了,前天我看了你的窗课本子,那手字倒是写得不错,竟是和我的字有些神似,显然是花了功夫的。小小年岁就能这样用心,很好!”“少爷,那还用说,静官的字原本就是照着您的字临的!”

被秋痕这么一提醒,又看到杜绾似笑非笑睨着自己,张越那里不明确这是在说自个只忙着外失的事,儿子完全是丢给家里人照管。他自是不在乎这戏谑,咳嗽了一声,就把静官抱到了炕土,认认真真地说:“既然你写得字不错,那我问你,今晚可有空,爹爹要用你资助。“有空,虽然有空!”静官眼睛一亮,忙不迭地连连颔首“爹是要我干什么?”“放心,让你做的事自然是你不光能做,而且能做好的。”

这话说得起源盖脸,不光是秋痕琥珀都糊涂了,就连杜绾也是丈二僧人摸不着头脑。眼见张越跳下了炕牵着儿子往外走,到了门边上还笑吟吟回过头挥了挥手,等到门帘一落下,杜绾不禁莫名其妙地看着底下的另两个女人,效果她们也是神情离奇地看着她。

琥珀更是轻声问道:“静官虽说智慧,可终究才七岁,少奶奶真不知道少爷预备让他干什么?”

“看他那样子多数是暂时起意,可我们刚刚都说什么了……”杜绾绞尽脑汁思量了一会,突然感受有人从背后抱着了自己,转头一瞧是女儿,少不得把人抱下来放在膝盖上。左思右想好一会儿,她最后以为照旧秋痕所说静年一直临的是沈氏兄弟的字帖,年岁虽小,字却已经很像样子,她便若有所思所在了颔首,随即岔开话题道“没关系,随他厮闹去。儿子也是他的,再折腾也不能拉着人去杀人纵火。今晚是月朔,明天虽拜客,总不用那么早起,待会我们亲自去小厨房做些夜宵,预备着他们爷俩熬夜。

张越自然不知道,杜绾已经是猜中了几分自己的心思。拉着静官一路到了自己的书房自省斋,早有在旁边厢房当值的小厮迎了出来,却是连虎过年前新挑出来的两个伺候笔墨的书童。张越却摆摆手示意用不着他们,进门之后放下门帘,见里头炭火烧着还旺,屋子里也极其温暖,他满足所在了颔首,到了书桌前,就示意静官坐上椅子去。

别看刚刚说得起劲,这会儿静官就有些怵了,仰着头看了父亲好一会儿,确定那绝不是在开顽笑,他这才老老实实走已往坐上了椅子。可是,当看到父亲拿过一叠小笺纸,又递给了他一支狼毫,继而则亲自倒水磨墨,他不禁小眼睛瞪得老大,竟是不知道该上去资助,照旧该问这究竟怎么回事。直到父亲示意他提笔蘸墨,他才不安地问了一句。“爹,你究意要-我干什么?”“你不是说要帮爹的忙吗?既然你通常有仿着我的字迹练字,今天正好帮我写几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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