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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只是作了噩梦。”真蒂连忙下床,背对方沛然,“我去洗手间。”她没有勇气倾吐这一切,只有借尿遁,躲到茅厕里流干泪水。

方九霄是真正叫醒她的人,他说出了她心底真正的痛,因为伤害你的人没有受到应有的处罚,所以你的伤口不会愈合。

因为伤害她的人没有一个受随处罚,反而各自获得幸福,她结痴的伤口内里一直在化脓,一直好不了。

她不想再见到那些人,包罗自己的母亲于丽,她都避之唯恐不及。一直逃避的效果,她畏惧去倾听自己内在的声音。

于丽,她的妈妈,纪长钢的第二任妻子,纪则安的继母,赖翠侠的婆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在纪则安与赖翠侠顺利完婚后,于丽正式高升为“rosy购物台团体”的副总裁。

这又代表什么?

真蒂险些不敢去想。于丽因为妥善处置惩罚了“纪则安强暴未遂”的重大丑闻,保住纪则安的名声与来来,在纪家立下大功一件,所以终于荣升至她想要的职位,购物台团体的第二把交椅?

是这样吗?

究竟是自己的妈妈,又是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免于受辱,所以她才没有疯掉,也未曾怀疑过妈妈的用心。

虽然从小扬弃了她,但妈妈总不会伤害她——她始终心存善念。

站在妈妈的态度,她虽然不想伤害她的各人,那里有她的丈夫和一对子女,以及庞大的事业体。

真蒂这位眇小的前夫之女,在于丽心目中的重要性是排在五名之外吧?

真蒂坐在马桶盖上曲膝抱着自己,面如白纸的盯着地上的排水孔,嘴角绽出一丝苦涩的惨笑。“不管真相如何,又能改变什么?”眼中的萧瑟令人心碎。“如果逃避和忙碌都无法抚平我的伤痛,我又该做什么呢?”

直到方沛然有点担忧的来敲洗手间的门,真蒂才重新回床上躺平。

“真蒂,你没问题吧?”

“什么问题?”

“你眼眶红红的。”

“我只是想到我妈明天要来找我,又作了同样的噩梦。”

“什么样的噩梦?”

“八岁那年的某一天,妈妈带我去百货公司买新衣服,一起吃咖哩饭,还牵着我的手散步回家,让我兴奋得一颗心都要飞上天了。然后第二天醒来,妈妈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以后没再回来过。”真蒂侃侃而谈,第一次向外人述说。

方沛然小时候加入过娘舅再婚的婚礼,只以为新舅妈漂亮高尚得像皇后,不知道她也是再婚。在大学时认识学妹周真蒂,没听她提过家里的事,直到她的奶奶和父亲相继去世,深爱她的纪则安说要给她家庭的温暖,带她回家度周末,才知道于丽和周真蒂是母女。

“你怙恃仳离后,你妈妈没有探视权吗?”方沛然虽然喜欢真蒂,但直到现在听真蒂聊到已往,才站在她的态度去看待她失去母爱的童年很可怜。

“我不晓得。或许从我小学三年级开始,妈妈平均一年一次绒两次到学校来看我,我不知道要跟她说什么,也不敢告诉爸爸和奶奶。”

“你爸爸没有再婚?”

“没有。奶奶一直劝他,但他不要。”

“或许你爸爸一直忘不掉前妻。他是做什么的?”

“他只是一名送信的邮差,论成就是万万比不上你娘舅的。”

“我娘舅不也是你的继父吗?”方沛然不晓得纪则安曾企图强暴真蒂未遂,一直以为是他们之间的亲属关系太庞大,才造成两人不得不分手的主因。

真蒂摇了摇头,她基础没见过纪长钢频频。

“真蒂,你会埋怨你妈吗?”

“你以为我妈会在乎吗?她基础不在乎,我心存怨念只会让自己更惆怅而已,何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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