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9章 进退两难（2/2）

他们脚下踩着离奇的翘首滑扳，双手各撑一杆，在雪地上滑行如飞。望见他们泛起，可达志马上明确中原军神出鬼没的斥候是怎么回事了。在山地，马匹无法通行的地方，这些离奇的斥候却能行动自如，难怪十次运粮，仅是自己御林军重步恪守的粮草运送乐成。

随着尖锐的哨子响起来，天空中还飞降下一种越发恐怖的士兵。他们自天而降，驾驭着庞大的飞翼，顺着冬风飘飘南下。幸好这些使用飞翼的人数不多，而且大多都是稚气未尽的青少年……

徐子陵骑着未名，校阅了自己的斥候队，就在南阳之下。

他远远看着城上的尉迟敬德与众将，随手让斥候们脱离。

飞翼的青少年们乘风南下，而那些一身黑的雪地斥候，也飞快地滑入昏暗之中。让南阳城头上的李唐军越发惊讶的是，徐子陵竟然扔下原来搭起的帐篷，带着休息事后的三千轻骑，马蹄声隆隆地北上。

他们没有围攻南阳，甚至没有剖析李唐的玄甲虎贲，直接北上。

“徐子陵的目的是洛阳！”可达志失声叫了起来。

“不，这是诱敌！”罗士信咬着牙，坚持理智不失道：“只要南阳还在我们手中，他不行能安下心来围攻洛阳。轻骑也不行能攻城，这绝对是诱敌之计！他想我们出城攻击，他在诱敌！”

“以中原军现在的实力，虽然人数较多，但真正战力并不在我们之上，徐子陵简直不行能马上攻城。”尉迟敬德沉声道：“他率轻骑北上，并不是攻击洛阳，而是清理洛阳南下的援军。他想吞下我们，必须确保洛阳无援，否则绝对不行能乐成。尚有那些黑衣斥候，应该是向我们秘密退路的谁人地方搜索，察看我们是否派出斥候探路，是否有偷路回撤长安的意图。”

“对，而飞翼斥候，应该是接应梁军、楚军北上。”刘德威少少言语，但眼光奇准，常能一言中的。

“让负伤的虎贲们好好休息，预计几日之内，都不会有大型战事。”尉迟敬德微一迟缓，又冲可达志沉声道：“如果战事不顺，请可将军突围北上，请皇上亲率虎贲南下。南阳一战，关乎李唐中兴！中原与李唐，谁胜谁败，就在此战！”

“……”可达志无声所在颔首，他看着天色徐徐灰蒙，目中厉芒微微闪烁，最后化成坚定不移的夜星。

入夜时分，中原雄师声势赫赫而来。

火炬如龙，各军喊着号子，在离城五里之外集结，又寻找背风处驻扎起来。等一朝天亮，中原军已经建成三个庞大的木寨，相相互隔一两里，隐似三环相叠，中间木栅走道。一座座帐篷冒地而起，一个个中原军士兵喊着号子，搬运着巨木或者粮草，无视城上敌人，忙得热火朝天……

对于中原军的效率，李唐军士兵以前经常以为恐惧，可是现在早已经习以为常。

听说中原军有一种工兵，专门训练搭建行军帐篷、木寨、浮桥、隐蔽探马营等物，与制造种种军械的工兵职位同等，很是受人尊敬，是中原军中又一种特色兵种。

粱王萧铣和楚王林士宏各带着几十个亲兵，在南阳城外走了一圈，不作不响又回营去了。

中原军现在的意图很显着，类似围三缺一之计，他们留给李唐军一条向北的退路，借此攻击李唐军的士气，又削弱李唐士兵拼死而斗的意志。而且这样麋集的联营，在如此隆冬，既是清静，又越发温暖。玄甲虎贲有心出城攻击，列位将军纷纷请命，但都让尉迟敬德严令不得出城。

现在，可谓骑虎难下。进攻中原军，必成绞杀死战；退缩撤离，也不行能；南阳李唐军唯一能做的，就是与中原军比意志，比拼耐力，谁能在这个隆冬熬得更长更久，那么他们就会是最后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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