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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改变再度鼓舞了黎育清。

是的,这两年来,她就是这样反重复覆,一面畏惧着,一面用言语激劻自己。

黎育清将线头剪去,把衣服放在身上比划几下后,笑着问:“郑嬷嬷,你瞧,母亲会喜欢吗?”

“女人这片孝心,谁都要喜欢的。”郑嬷嬷慈祥地把她手中的衣服接过来,细细看着上头的剌绣。“女人的手艺益发好了,再过个两年,嬷嬷恐怕没有什么可以拿得脱手教育女人的了。”

“嬷嬷可别想躲懒,奶奶是将我托给嬷嬷啦,如果嬷嬷没把我教整天下第一绣,清儿可不依。”她抱住郑嬷嬷的手臂,脸顺势贴上。

这两年,她从郑嬷嬷身上受益良多,她教育自己女红绣技,教她人情事理,也教她为人为媳、为子女的原理。

见识广、行事明确,年岁渐长,黎育清变得落落大方、自信端庄,她不知道自己再不是谁人小家碧玉,但老汉人和几个嬷嬷全看在眼里,心底赞赏不己。

想当年杨秀萱想尽措施想求得老汉人让黎育凤于郑嬷嬷手下学习,她看中郑嬷嬷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阅历富厚。其时老汉人并未不允,是郑嬷嬷看不上黎育凤,总是推拖道:等女人大点再说。

谁知道黎育清就是合了她的眼缘,让她亲自向老汉人要求教育,两年下来,她与黎育清情感越来越好,像对真正的祖孙。

“好大的口吻,天下第一绣?”郑嬷嬷刮了刮她的小脸庞,羞她。

“四哥哥、五哥哥是要当状元的人呐,清儿这个当妹妹的,也不能落伍太多,总得有拿得脱手的,所以……郑嬷嬷别嫌弃清儿,要一直陪在清儿身边,好欠好?”

郑嬷嬷眉开眼笑,年岁大了,就是喜欢听小女人撒娇。“你啊,小小女人心志大。”

“谁让我是黎家人,爷爷教过的,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是成就家族名声。”

“你把老太爷的话全听进耳里了?”

“虽然,外头的人挤破头想听爷爷教育还没时机呢,清儿有幸能在他老人家跟前受教,自然要字字句句全谨记在

心。”

“这话要是让你爷爷知道,肯定要自满得连作梦都发笑。”老汉人插进话道。

她己经在屋外站了一阵子,听得育清和郑嬷嬷的对谈,心底舒坦,果真没看错人呐,这样的丫头才担得起黎府女人的名声。

见老汉人进来,黎育清连忙起身相迎,她亲自为奶奶沏茶,送到桌前。“奶奶怎么来了?”

“奶奶不能来?”

“不是,清儿的意思是,奶奶为爹爹的亲事忙进忙出,哪有时间剖析清儿?”

“这话可是诉苦了?”

“不敢诉苦,可……”她偏过头想了片晌,笑开。“实话说,还真是有点小小诉苦。”

“你这丫头。”

老汉人笑着将黎育清搂进怀里。这两年,身边也就八丫头肯哄着自己、宠着自己,好吃好玩好工具全往自己跟前送。

早就知道,这丫头是食人一两还人一斤的性子,谁予她恩义,她便加倍报偿,谁与她为恶,若非逼到底了,否则绝不动手。

就如五丫头,明里暗里不知道给她吃过几多排头,她恼怒着,却过不了片晌便将事情往脑后丢,郑嬷嬷问她怎不记下同奶奶起诉去?

傻丫头笑笑说:“都是姊妹,不相互扶持己是差池,怎能心存嫉恨?况且生气……欺压的是自己呐,会让清儿面目狰狞、变得貌寝。”

心慈良善是好德性,怕就怕她日后嫁人吃大亏,当***会意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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