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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累了一天、全身黏腻腻的,想净个身,才觉察连个炭火都没有,我那小厮都举了刀要去砍些树枝回来烧水呢。”

既然对方不要脸面,她也不介意把事情闹大,只是她担忧病情沉痫的爹爹,怕他到死还为自己挂心。眉心微紧,她若有所思。

“母亲莫怪,今儿个办喜事,本该是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谁知道四房发生一些糟心事,老汉人一时间内照管不到这边,至于萱姨娘,怕是有好长一段时间更是照管不到了。”她意有所指的道,倘若苏致芬想知道发生什么事,随便派小我私家出去问,自会问得一清二楚。

如今的杨秀萱,己经不如她刚重生时那般风物了,加上黎育凤和杨家这妆事,怕是能让她忙上一段日子,不至于过来骚扰新夫人。

苏致芬冲着黎育清一笑,她早知道是什么糟心事,能随她嫁进黎府的,个个都是最拔尖的人,哪需要她发号施令,该查的、该明确的,早在新姑爷踏进喜房之前就弄得一清二楚,怕是那位姑爷知道的还没有她这个初来乍到的清楚呢!

轻叹息,她对这桩婚姻并未抱持太大的期待,只是为着宽慰爹爹的不安。

爹爹说那些亲戚,一个个像虎豹虎豹似的,他还没死呢,就急着上门探听苏家有几多工业,爹爹生怕她一个小孤女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非要在闭眼之前将她嫁出门。

爹说:“黎府是怎样的人家,他们要敢上门去闹,就得有把命交接上的准备。”

这是另一个她必须嫁进黎府的理由,为着玉成对父亲的孝心,她明知齐大非偶,照旧嫁了,然而黎品为今晚的举动……她怕是得另做企图。

“有些事,育清想给母亲透透口风,希望母亲心里有些准备。”黎育清一哂,转开话头。

“育清请说。”

“二伯父的派令己经下来,这些日子,二伯母陆续打包行李,准备与二伯父一起赴任。”

“二伯父是个实诚人,两个媳妇都是好的,可二伯母老想逞婆婆威风,私底下给媳妇吃的苦头不少,幸而哥哥痛惜、嫂嫂吞忍,二房才会一派样和,如今爷爷、奶奶即将入京,到时怕家中没人可以压压二伯母那嚣张性情,二伯父还期待着两个孙媳妇给自己开枝散叶呢,因此才决议带二伯母赴任。”

二伯母原不乐意,老汉人不在,她可是府里最大的呢,以后呼风唤雨给杨秀萱没脸、要怎样就怎样,可是望见老汉人开始张罗着给二老爷寻几个美妾一同赴任,二伯母连忙松了口。

“所以?”

“过完年,祖怙恃也即将进京,所以这府里……”

听到此处,苏致芬大致明确黎育清对自己的善意,她这是在提醒,怕届时她人单力孤、教那头欺压了去。

惋惜她并不企图揽和黎府这浑水,她微笑道:“育清是想同我说道,往后这后院里我的辈分最长,有些责任得担起来?”

“怕是要如此的。”奶奶对苏氏的期望很高。

苏致芬也不迂回,浅笑对黎育清说道:“女人在夫家的职位与辈分无关,而是与丈夫的态度相关,育清恐怕还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吧?老爷刚刚被我的长相给吓跑了。”

明儿个消息传出,四老爷没在新房留宿,她在黎府的职位马上要一落千丈了吧。

黎育清叹气,是啊……这件事她是明确的。

曾经,她在杨家的职位高屋建瓴,厥后妆奁没了,职位也随着没了,如今府里人人都赞八女人好,岂非她是真的好?不,只是因为她被当家的老太爷着眼看重。

谁是府里梁柱,他看重之人必受人看重,这是定律,也是规则,谁也更改不来。

可是,如果苏致芬无法出头,两个嫂嫂能镇压得了杨秀萱?

那人是嚣张惯的,而嫂嫂们又是平和性子,她着实不愿与杨秀萱坚持,但奶奶将重担交到自己身上,她岂能看着黎府乱起来?况且爷爷奶奶在京里有大事忙呢,岂非还得分心照看这头?

“说句真心话,老爷那性子,我也算看清看透了,原也不指望他什么,我只想守着这一亩三分地过日子,旁人不来欺我,我自不会招惹到旁人头上,所以育清利便的话,也请转告那些心思多的,各安其事吧。”苏致芬把态度给挑明晰,她刻意置身事外,不会帮黎育清去整顿谁,她只想安平悄悄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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