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2）
“……”方小舒尴尬地推开厨房的门一路小跑上了二楼，在衣帽间整整一排的昂贵外套中摘了一件，快步下了楼跑到门口，气喘吁吁地交给他，“实在我也没听到几多。”
薄济川不理她的话，也没接过来，只是把眼神丢到了薄晏晨身上。
于是方小舒很有眼色地抱着外套送到了薄晏晨眼前，薄晏晨傻傻地看着她怀里的外套没有行动，她叹了口吻，就直接披到了他身上。
“自己好好穿穿吧，你哥怕你冻着，出了小区右拐较量好打车，如果打不到……”她凑到薄晏晨耳边小声道，“打不到就再回来，让你哥送你回去。”她说完就迅速地跑了回去，生怕自己话太多遭薄济川讨厌，那里薄晏晨回过神来，笑着朝他们挥手作别，“哥，嫂子，我走啦！哥你记得一定回来给爸过生日啊！尚有嫂子！把嫂子也带来！”
“……都说了不是！……”方小舒正提高声音想要解释，就发现薄晏晨似乎生怕薄济川拒绝一样，转身一路狂奔很快消失在了街道止境，于是她，“……他似乎误会了，你不解释一下？”她看向薄济川，薄济川就站在她旁边，两人挨得很近，他的眼睛定在薄晏晨脱离的偏向，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在翻腾，然后他突然就露出了一个飘忽的笑容。
他看向她，问：“你以为我会去？”
方小舒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问道：“你想听实话照旧假话？”
薄济川微微蹙眉，平板地吐出两个字：“实话。”
方小舒老实地说：“你会去。”略顿，她增补道，“你还会带我一起去。”
薄济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似不解又似居心地问：“你凭什么这么认为？”
“或许是因为，你弟弟这样回去肯定会跟你家人说有个‘嫂子’的事，而你也没有急着解释吧。”方小舒与他面扑面各自靠着门边，“你回去预计是不希望你弟弟失望，但又不想让某些人以为你妥协了，所以……”她指指自己，“我这样身份配景的嫂子最能体现你抗衡到底的刻意。”
薄济川轻轻眯起眼，嘴角似有若无地勾着，但却不是在笑。
他鼻梁上的眼镜遮住了他眼里大部门的光，清瘦的脸，斯文的心情，他似乎天生就该被人温柔看待，也最擅长温柔地看待别人。
可是，想象中的容貌一般都和现实有着很大落差。
“剖析得不错，那你同意这件事？”他清静地反问。
方小舒眸色一深，清脆地吐出二字：“虽然。”
“哦。”薄济川挑高眉毛，他很瘦，脸色苍白，幽雅降低的声音带着几分冷冽，“我没想到以方小姐那样的性格会喜欢被人使用。”
方小舒站直起身子，一点点靠近他，他下意识退却，却自己就已靠在了门上，于是他只好垂着眼睛睨着快要扑到他身上的方小舒，两人就在午夜一点多的大门口，与凉风和室内的暖风举行着亲切恒久地相处。
“怎么说呢。”方小舒起劲说话，她的笑容在天真与纵脱之间，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性感味道，“以前只要我喜欢，没什么是不行以的，但现在，只要我可以，我就没什么是不喜欢的。”她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薄济川连忙皱起了眉，她还不等他说什么，就接着道，“这样一看似乎不管现在照旧以前，这事儿都是可行的，因为我既喜欢它，又可以做它。”她空出一只手捏住薄济川的下巴，强迫他低下头来，踮着脚尖压低声音说，“不外现在，我得跟你收取点酬金先，我相信你不会介意的。”她说完最后一个字就吻住了他的唇，用力压在他身上，轻吻着他唇瓣的每一寸地方，柔软的身体与他交缠在一起，温柔而暧昧地厮磨着。
所幸这是深秋的午夜，否则两人在屋子门口敞着门做这种事，实在很难不惹人非议。
方小舒轻轻地吻着薄济川，在黑漆黑伸脱手仔细又缓慢地描绘着他脸庞的轮廓，她的力道徐徐加重，唇上也越发放肆，灵巧的舌头轻启开他并不怎么坚决的嘴唇，紧闭着眸子双手环住他的脖颈，深深地品尝着他最真实的味道。
她感受到他一直垂放着的双臂徐徐揽住了她的腰，但却似乎有些犹豫，几番迟疑后最终照旧放下了。
方小舒微微睁开眼，看着睫毛不停哆嗦的薄济川，坏心眼地用牙齿咬了他一下，像是居心抨击他适才停下的行动一样，狠狠地咬着他的唇，然后顺着他的颈项一路下滑，解开他风衣领口的扣子在他的锁骨上吮吸出暧昧的红痕。
薄济川从无声到现在发出微微沙哑又痛苦的呻/吟，直挑动着原来并不企图真的做什么的方小舒脑子杂乱，面颊充血。
委曲撤转身子，方小舒舔舔嘴角的暧昧痕迹，面无心情地瞥了一眼整理领口的薄济川，不知何意地嘀咕了一句：“女人果真是情感动物。”说完便朝屋里去了。
薄济川拉紧领口随着进了屋，关上门之后望着她的背影蹙眉问道：“什么意思？”
方小舒头也不回道：“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就算不能高/潮，我也愿意跟你抱着亲一晚上。”
方小舒说完“狂言”就关上了门，可门外的人却无语了整整一个晚上。
三十岁的男子，不算老，但也不再年轻。对于这个年岁的男子来说，从来没有接触过一份相对亲密的情感似乎有点不行思议。
但在薄济川看来，与可以一起渡过余生的那小我私家的情感真的只有一种。
爱真的只有一种，那并不是你急就可以获得的，宁缺毋滥的原理谁都懂却并不是谁都做获得，真正的爱只有你遇见了才会明确它的意义，但这种履历却并不是谁都有耐心等到的，人们往往都在寻寻觅觅的历程中失去信心，妥协于手下条件不错却并不心甘情愿的工具。
而如果你有这个耐心，没有将你名贵的情感赋予非良之人，那么你终究会遇见自己的那小我私家。
而往往这小我私家、这种情感、这种爱，一生只得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