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残花败柳也配受本座恩宠？（2/2）
“正好，我还想要二位给我一个交代呢。令爱指示八只畜生攻击与我，被我部下击杀之后，还要我赔命，对我大打出手，你要如何给我交代？”苏楚目射冷冰的寒光，指着朱九龄的鼻子说道。
“还有你。”苏楚随后手指一旁的武烈再度质问道：“你的弟子，在他的女儿指使下，是非不分，二话不说就要挖我眼睛，取我性命，只可惜学艺不精，被我一巴掌直接拍死了，不过人虽然死了，事情可不算完，你又该如何给我交代？”
“这……”
朱九龄和武烈在苏楚充满杀意目光的注视下，不由得想到苏楚从江南一路杀到昆仑，所过之处但凡头铁敢于冒犯之人，无不是除门灭派，手段狠辣到令人发指，比之江湖上恶名远扬的魔教都犹有过之，面色齐齐苍白起来……
“李……李少侠，小女之事真的是无心之过，还请您大人大量，我们绝无冒犯之意。”朱长龄连忙拱手说道，将姿态放的极低，丝毫没有江湖前辈的架子，或者说此人脸皮厚到极点。
很多时候，在拳头之下，前辈面子什么的，都不过是浮云
混了一辈子，在厚脸皮下博得惊天一笔称号的朱九龄，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并且，在他看来那些出入江湖的小辈少侠，被恭维几句，即便面上不显，心里也会极其受用。
然而，苏楚却不吃这一套，更进一步威逼道：“道歉要是有用的话，江湖上哪还有那么多的仇杀？”
一旁的武烈则心里记挂着从小养到大的徒弟，眼中带着一抹愤恨：“哼，这里可不是江南，而是昆仑山，我们朱武世家历代与昆仑派交好……”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朱九龄虽然感觉老兄弟有些冲动，但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小心观望眼前这个煞星的态度，昆仑派的名头到底能不能震慑出他？
然而，苏楚闻言直接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霸道，还有浓浓的不屑：
“井底之蛙焉敢言海？夏季之虫岂可语冰？”
朱九龄顿时感觉到不好，不等他想到办法试图挽回，苏楚再度说道：“本座来之前，已派人传信明教和昆仑派，双方行事互不干涉，你认为单凭你们小小的连环庄，就能够使昆仑派与我为敌？”
“少侠，我们绝对没有此意……”
话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苏楚自然不会在拖下去，没有理会他们示软的意思：
“说句霸道些的话，本作行事，偌大的昆仑……
何人敢阻我？
何人又能阻我？
何人敢逆我？
何人又能逆我？
今日之事，错在你们，即便我将你等满门诛绝，谁又能奈我何？”
苏楚这话可谓是猖狂、肆无忌惮到了极点，因为他有这个底气，有这个能力做到他所说的一切……
“你到底意欲何为？还请画出道来……”听到苏楚的话后，江湖经验极其丰富的朱长龄反而暗中松了口气，既然对方说了这么多恐吓的话，还没有动手，明显是另有所谋。
要不然凭对方往常行事风格，恐怕一上门就直接动手了，又岂会和他们在这里浪费口舌？
“很简单，本座此次行走江湖，见到二位资质不凡，欲邀请二位共谋一番大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啊？”苏楚面上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说道，可隐藏在体内惊人的杀气却缓缓的散发出来。
朱长龄听了，立马惊叫出来，失态的脱口而出道：“你……你竟然想要收服我们兄弟二人？天鹰教难道想对西域动手了？”
老江湖比刚闯入的新人有眼界，经验丰富，明事理，知道什么时候该妥协，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打死了也不能做。也就是人越老，知晓的事情越多，就越懂得敬畏，拥有的越多也就越害怕失去。
说白了就是江湖混的久了，就越怕死，胆子越混越小。
苏楚对他的回答却是不满意，别说他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就算有也绝不会承认的。
“废话少说，并且本座对于二位的家传绝学还是很有兴趣的，若是能够有幸一观，必然会付给两位满意的代价，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苏楚那淡淡的木光射过来，两人觉得脸上是泼了一盆冷水。
这也是苏楚为什么会浪费时间来这里的原因，东南二绝的传承他想要，但是却不想留下一个为了武功秘籍，杀人灭门的污点。
若是单混江湖，他自然无所顾忌，以魔教和魔头之名一统江湖也不是不行。
但是，在这个世界他却不能这么做，目标为天下气运的他，自然不能为为了区区几本功法自断前路，两者的重要程度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线上。
若是说无声无息的灭门苏楚自信能够做到，但是昆仑是明教和昆仑派的地盘，做完之后想要瞒过他们不留一丝痕迹，却难如登天，事后必然会生出无数风言风语，三人成虎的威力苏楚可是清楚的很，所以他才会亲自前来威逼利诱。
他现在的底蕴还很浅薄，若是因为几本秘籍，名声彻底臭大街，成为谢逊那样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既然恶人已做，索性快刀斩乱麻，只见苏楚面色阴寒，冷哼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一直被困于西域苦寒之地很舒服？头上一直压着两顶大山很爽？凭你们两家的底蕴还可以坚持多久？”
朱长龄二人面色一变，这句话确实是说道他们心头里面去了，周围方圆百里少无人烟，并且周围资源大头都进了明教和昆仑两派口袋，剩下的才轮到他们两家。
朱武连环庄，表面上倒是有些风光，实际上却是一直在吃祖宗留下的老本，要不然也不至于发展在他们这一代，大小猫两三只，连一个一流高手都拿不出，其中的辛酸也只有他们自己知晓。
“中原地大物博，你们跟我去江南之后，在我的支持下开宗立派，划分地盘，重现祖宗辉煌，岂不比一直窝在这里强上百倍？”苏楚突然开始画起了大饼。
不过，这话也不算错，前提是他们有那个能力。
这也是苏楚在见到朱九真后，灵机一动想出来的策略。
天鹰教虽然雄霸江南，但是江南地区还有去多帮派并不服从管理，殷天正的心思又不在这方面上，一心只想着武功更进一步。
以至于，天鹰教虽然虽然势力最大，但是对于江湖上的统帅力却并没有多少。
苏楚想要改变这一现状，一时间倒也不好下手，上有殷天正的压力，下有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格局，苏楚一方底蕴还浅不好冒然打破，以至于有些顾虑重重。
若是有一个新的力量突然进入，势必会打破这个平静的格局，苏楚就可以在背后翻云覆雨，将那些不识趣的通通踢出，存留下来的都是属于他的力量。
而这股力量又不能太强，也不能太弱，方便他百分百的掌控，安心做一把冲锋陷阵的长矛。
这才是他之所以来到这里他们磨嘴皮子，浪费时间的真正原因。
武功只是一方面，却不是全部。
朱长岭和武烈二人面色阴晴不定，显然内心在激烈的挣扎，他们明显就是不甘于平淡之人，否则原著中也不会不断的充当搅屎棍，直到彻底将自己玩死。
但是，他们在苏楚的杀气下胆颤心惊，并且受到苏楚传闻的影响，这位可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主。
心里简直就是害怕到了极点，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灭了满门，自然不敢轻易的答应。
“可否……可否容许我们兄弟二人考虑几日？”朱长龄身为老大哥，硬着头皮答道。
这不能怪他，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一大家子生死存亡的大事，自然要慎重考虑清楚才是。
然而，苏楚却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眼中流露出一抹冷色：“你们可是认为我不过是贪图你们的家传武学，才在这里耗费功夫？”
朱武二人嘴上虽然连道不敢，但是眼中流露出的就是如此的意思，却瞒不过苏楚的目光。
“哼！”
“李仁，李义，你们就用鹰爪功来领教下二位庄主的神功秘法。”苏楚就要用冰冷的事实来打破两人最后一点的骄傲与自信。
话音刚落，站在苏楚身后的二人突然出手，两人如同苍鹰般飞掠而出，双手铁爪谈出，泛着冰冷的寒光，就已经来到了朱武二人面前，当头罩下。
在苏楚麾下，不限量的锦衣卫秘药供应下，共有五位二流巅峰高手，其中李仁和李义是最强的二人，也是苏楚最给予厚望的二人。
虽然朱长龄和武烈也都是二流巅峰，但是他们和敌人厮杀的次数屈指可数，身体也早已不在巅峰状态，又岂能和经历无数生死搏杀的二鹰相比？
二鹰已经到了朱武头顶，冰冷的铁爪罩下，他们才猛地反应过来，身体瞬间折叠，使出压箱底保命招式，才避免被二鹰突袭所撕裂。
转瞬间，四人便在宽阔的大厅中交手数十招，只是这一方在猛烈的狂攻，另一方在使出浑身解数勉强的抵抗……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人在苏楚耳边低语几句。
只见苏楚的眉头微微皱起，看着即将就要落败的朱武二人，突然命令二鹰住手。
“你们运气很好，铁爪门之主踪迹已现，我要先去料理了他，这段时间你们好好考虑一下，希望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说完，苏楚转身带人离去，干脆利落之极。
坐忘峰，一名面容沧桑，胡茬凌乱的中年男子，手提酒坛，背依高峰，眼望明月，却空洞无神……
“何为孤寂？
清风、明月，却无笑意！
可否具体？
左拥、又抱，却无情欲！
可否再具体？
无他，不得你！”
一道声音突然出现：“想不到名震江湖的光明左使，竟然会为情所困，还是说你已经怕了，累了？”
顿时，满面沧桑的中年男子眼中精光闪过，转身注视着黑暗中，哪里还有一丝颓废，目光凌厉之极，言语中丝毫不服输：
“我从未害怕，也未想过认输！
哪怕前尘往事化作尘土。
满地流苏。
再没有了归路！”
“阁下夜闯光明顶，可是不将我明教放在眼里？”
颓废男，也就是杨逍面无表情的看着从黑暗中走出之人，口中喝声并不算大，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并且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身为明教最高领导者，一言一行，皆影响着下面无数教众。
尤其是骄傲如他，在下属面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独裁者。
苏楚从黑暗中慢慢的走出，抱拳后淡淡的说道：“天鹰教天市堂李恒见过杨左使，不请自来，实乃事出突然，还望勿怪。”
他之前开口就是表明并无与之为敌之意，这次上光明顶也是突然的决定，并无任何窥探的想法，只是无意中遇见了传说中的光明左使，避免被误会才开口引出话头……
杨逍眯起眼睛，用一种十分凛冽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你之前的拜帖我已知晓，早已吩咐下去，不会与你们为难。如今你却夜闯光明顶，如果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说法，我就要替鹰王好好教一教你‘规矩’二字该如何写。”
苏楚闻言心中先是微微一怒，已经好久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不过，下一息，他就将将心中的怒意抹平，这件事说到底却是他不对，并且他这次来可不是和杨逍打架来的。
杨逍身为一流后期高手，并且身负乾坤大挪移奇功，苏楚若是不动刀的话，单凭拳脚根本就是找虐，若是动刀的话，一旦互不服输，恐怕会打出真火，场面难以控制……
事后无论何种结果，都与他的初衷相背而驰，实非他所愿……
于是苏楚给出了解释：“周斌，也就是我一路追杀的铁爪门之主，闯入了光明顶之内，为了不使他惊扰到杨左使和明教诸位，我是追着他过来的，无意中见到了杨左使在伤春悲秋的缅怀，避免误会，这才冒然开口。不知这个答案，杨左使可满意否？”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那个周斌在怎说也是一流高手，既然进了昆仑，又岂会轻易的被你察觉行踪？你分明是借机探查我光明顶虚实……”
杨逍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苏楚的一面之词，随后又虚言诈道。
只要苏楚有一丝心虚的表现，杨逍就会直接动手将其拿下。
他可知道殷天正对明教觊觎之心，一直不死，谁知道眼前这个小子是不是他派过来试探的？
“哈哈……”
杨逍的心思自然瞒不过苏楚的眼睛，闻言顿时大笑起来。
甚至苏楚心中泛起一丝好笑之感。
若论武功来说，倚天这个世界确实是极强，但是若说‘阴谋算计，鬼魅魍魉’之道，这个世界却上不了台面。
即便是贯穿整个世界的黑手——成昆，观其一生行事，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简直幼稚至极，自以为是个阴谋家，其实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而已……
杨逍紧皱着眉头，看着苏楚猖狂的大笑，就在他的耐心即将耗尽之时……
苏楚开口说道：“曾经我告诫自己：
越是富有内涵的人，越是简单沉稳。
越是浅薄肤浅的人，越是浮躁不安。”
苏楚说完转头看向一处地方，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嘲弄的眼神似乎在看一只蝼蚁在做无用的挣扎……
“周斌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只随时可捏死的蝼蚁，他的用处便是一路上为我扬名，第一次见面之时，他的身上便被我种下了独特的标记，想要掌握他的行踪自然不难。小蚂蚁，还要继续躲藏下去吗？”
知道此刻，杨逍才发现不对。
顺着苏楚的目光望去，只见远处黑暗中一道人影一闪而逝，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这无疑是赤裸裸的打脸行为，杨逍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当然这并不是对苏楚，而是对那个隐藏在暗中之人。
也就是苏楚口中的周斌，竟然敢闯入他的光明顶……
苏楚一开始便显露身影，表露没有任何恶意，并且是故人之后，杨逍自然不会行以大欺小之事。
只不过，看着已经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杨逍并没有苏楚的追踪手段，即便想要出手惩戒，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对于杨逍难看的脸色，苏楚心中表示快意，既然喜欢自作聪明，并且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那就别怪他直接打脸。
不过，九阳神功还未到手，苏楚自然不会真杀了那个周斌，他还需要一个挡箭牌，一个借口。
笑着对杨逍说道：“呵呵，现在也没有外人，此地只有你我两人，杨左使有什么为难之事，不妨和我说说，也许有什么事情小弟也能够帮得上忙也说不定呢？”
“哼！”
杨逍一脸自信淡淡的道：“本座代为明教之主，岂会有事需要你一个小辈帮忙？”
“呵呵！”
苏楚再度一笑，毫不留情的揭露道：“小弟虽然不才，但也看的出杨左使是为情所困。而‘情’之一字，却不知什么时候是身份和权势可以左右的了？”
话语虽平淡，但不知是否是错觉，杨逍总感觉其中带着一丝嘲讽之意……
也许是憋得太久没有人倾诉，也许是苏楚无意中撞见他最低沉的样子，又也许他寂寞太久了……
“哼！”
杨逍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一脸的不屑道：“小屁孩一个，也懂得‘情’之一字？”
“‘情’字写起来虽然简单，但作为人间最复杂的感情，我自然不敢说懂得二字。但自认为比独自望月哀伤的杨左使，要明悟的多一些！”苏楚没有丝毫客气的意思，将打脸进行到底。
“哼，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大言不惭也不怕闪了舌头？”
果然，不出他所料，杨逍脸色一怒冷声道，被苏楚一句话就要耗光了耐性。
不等杨逍下逐客令，苏楚抢先说道：“杨左使不妨听在下讲一个故事，便可知晓小子我刚刚的话，自有我的道理。”
“讲完就赶紧离开，看在故人的面子上，本座不与你计较。”杨逍脸色彻底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