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 10月10日2021年中午(2/2)

我仿佛看到了一些画面,是我……

这个画面是真真切切地感同身受,并非之前看到的那般没有代入感。

我好像在演讲……

“有人岁月静好,有人负重前行。这个世界需要英雄,如果无人愿意做这个英雄,我愿意。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做?”

在我失去意识前,耳边响起一段听不真切的对话。

它说:“真正的罪恶通常包裹正义的糖衣。这些冠冕堂皇的理论也不过是为了掩盖行为本身的嗜血。用自我感动来合理化自己的行为本质上你也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罪恶。你们真的很自私,不但自私还要用无私来包裹自私。”

“自私,换一个角度看,还可以是无私呢。我的行为出于什么目的?这个行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这个行为对你有什么影响,而你是如何接收这种影响。”伊莉莎白?巴托利笑了。“他们不该死吗?”

它表示他们是该死,但不代表民主和法制要一起陪葬。

如果杀人能解决问题,那为什么还要开庭浪费时间调查呢?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判定善恶没有那么容易。

“其实在对阿韦拉动手前,我做了不少实验,为了确保他能体验到我的痛苦。可是眼看着计划即将成功,她却忽然对自己的生活感到了困倦。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兆头。”伊莉莎白?巴托利顿了顿。“或许你是对的。我是嗜血,但同时我也想改变世界。我是个营养师,也算是个医生,我的工作就是解决问题。

你留在体制内就要想办法改,不改就是帮凶。你应该懂的。但我想改的时候,我面对的是什么?循规蹈矩的方法根本没用,最后只能痛苦的撕扯自己。世间没有那么多英雄,我也只是堕落。我也只是芸芸众生之一,有自己的懦弱恐惧和痛苦,以及想保留自己人生不被践踏的权利。我做不到用自己的血肉来祭奠真理。”

“所以就要用他人的血肉吗?”它打断了伊莉莎白?巴托利的话。

“我下定决心彻底奉献前确定真理在我这边。”伊莉莎白?巴托利的语气温柔但笃定。

它:“如果是真理那便不需要你行动了。即使社会迫害,真理终会自己浮现。”

伊莉莎白?巴托利:“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觉得真理是不会被迫害?或者说,迫害消灭不了真理。历史告诉我们,真理无数次都被破坏抑制。有很多很多的案例,只不过是你们从来没有看到,从来没有报道幸存者偏差,你们看到的只是成功的案例。

它:“真理最终都会被揭示。因为如果它是真理,它会一次又一次的被人发现,一次一次被压制,但只要有一次遇到合适的环境,它就会肆意生长。”

伊莉莎白?巴托利:“但你们的偏见却让它注定只能生长在鲜血之上。而它背后的鲜血你们看不见。你们只报道最辉煌的一部分。多么多少无名之辈,像我一样,最后在黑暗中腐烂。没有将巨石一步步推向山顶,哪来最后势不可挡的下落?我知道你看见了。那个象征着公平,公正的司法天平。高高在上,却又如此讽刺。

我知道你……那些事注定了满腔信念顷刻崩塌,可你却没有行动……”

它:“是的,我没有勇气。因为我赌不起。正义的目标不能用非正义的手段达成。蔑视法律草菅人命不会让真正的公平正义降临。”

伊莉莎白?巴托利:“或许那只是因为手段不够高明……”

它:“你还真是自信啊。藏红仙都放弃了,因为它知道即使它拎着灯,它走向的是毁灭而非新生。”

“自信的诡异之处在于在理性上我们认为它一定是来自于自己的,但经验中,它又总是来自于外部的反馈。这种抽象理解和具体经验之间的错误,也会让我们心中的他人变成一个非常扭曲的存在—他人既是一个有待超越的卑劣个体,又是权势滔天的凝视目光。”伊莉莎白?巴托利微笑着架起一块肥牛放进它的碗中。

它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两人没在继续刚刚的话题,就好像从未讨论过这个话题。

此轮不会再有什么结果,如果追得紧,反而可能适得其反,与最后的目标有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