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大喜大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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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满身一震，就连刚刚如释重负的张晴也怔住了。)欢喜的夏氏听到这晴天霹雳一般的消息，身子歪了一歪，竟是一下子昏厥了已往。满屋子的丫头媳妇听到这消息也都惊得懵了——虽说早知道吴夫人的病不外是拖一天算一天，但谁能想到，孟贤刚刚放出来，吴夫人还打了人来报喜讯，这会儿却说没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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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备车，去丰盛胡同孟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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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刹那间的震惊中回过神，吕夫人连忙提高嗓门付托了一句，见张晴仍呆在那儿，她连忙提醒道：“这当口不是忙乱伤心的时候，快回房去换一套衣裳，咱们一块去那里看看。四丫头虽说灵巧懂事，但碰上这种大事决计已经没了分寸。尚有，记得把家里头办过丧事的稳妥人全都带上，让账房那里随时预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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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晴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带着抱夏迎春急遽出了院子，却没有径直回房，而是到小议事厅敲响了云板，把所有管事媳妇都召集起来，交待了一应事务，这才快快当当去易服裳。因她是年轻媳妇，箱笼里头少有素淡颜色的衣裳，好容易才找出了一条白绫裙子和一件白纱衫。抱夏和迎春张罗着给她换上，然后也双双到屋里去换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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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三人打点完毕到了垂花门和吕夫人汇合的时候，却已经由了小半个时辰。吕夫人也换了一身素淡衣裳，眼圈微微已经知道了刚刚张晴那番分配，倒也没有怪长媳来得慢。当下一群人纷纷出门上车，由于不知道丰盛胡同孟府那里情形如何，因此吕夫人险些将能带的辅佐全都带了，就连白布和生熟麻布也都准备了好些，连人带工具足足塞了七辆车。等到了孟府门口下车时，婆媳俩看到那门口挂上的白灯笼，只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仍是难免为之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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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先头在青州遣散过一批下人，回到北京后又遣散了一批，如今孟府那座宅子虽说还大，但内中的人手却比以往少了一半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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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这时候只有一个门子，见着外头一下子停了一长溜马车，他审察了片晌撒腿就往里头跑，却是忘了出来迎候。瞧见这光景，吕夫人知道府里头定然是一团乱，连忙带着张晴往里走，又在门上留下了两个稳妥的男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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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屏门入了外院，放眼看去竟是瞧不见人影，沿甬道险些要走到垂花门的时候，张晴刚刚看到一个管家一溜小跑迎了过来，马上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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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大奶奶，实在是怠慢了，出了这样的大事，上上下下都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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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失事越是不能乱，门上怎么也得部署两小我私家，一小我私家进去报信，门上就空了，从大门到这儿险些没看到人，若是有歹人闯进来如何是好？”吕夫人声色俱厉地呵叱了一番，见那管家连声允许，便指着身后的人说，“这会儿大老爷和你家少爷小姐们只怕都回不外神，我把人都带来了，你把他们全都分配下去，先把事情摒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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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正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会儿听见吕夫人这话，他马上谢谢万分，退后两步就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小的多谢二夫人体恤！小的斗胆，请二夫人和大奶奶赶忙进去瞧瞧，四小姐哭昏了已往，老爷人都木了，几位少爷小姐也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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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晴闻言连忙搀扶了吕夫人，穿过垂花门进了内院，这里却四处都是人，只一个个都似乎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看上去丝毫没有章法。若往日看到这般情形，张晴二话不说就会呵叱上去，这会儿却顾不上这么多，只能急遽往里头赶。等远远望见最北边孟敏的谁人小院时，众人就听到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中间还夹杂着一声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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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丫头，你听着这是不是大老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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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约莫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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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张晴心里不知什么滋味。究竟自己的父亲也曾经在锦衣卫大牢里头走了一遭，如今还在交趾，险些数月才气有一封信捎来。如今孟贤虽说好容易脱出大狱，可一回来面临的却是妻子病亡，那种悲怮不是本人绝难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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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充斥着那种伤心绝望的哭声，吕夫人着实挪动不开步子，许久刚刚深深叹了一口吻：“大嫂历尽艰辛等了这么久，终究是等到了年迈放了出来，这走得也算放心了。可对于四丫头来说，她的天却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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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苦读明史，现自宣德之后就没几个脑壳正常的天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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